「醒了醒了!十四阿哥,姐姐醒了。(讀看看小說網)。」
我剛睜開眼,耳邊就傳來香凝欣喜的叫聲。十四急匆匆趕到床邊,問我有沒有不舒服。他身後站著一堆太醫、太監、宮女,一屋子的人擠得是水泄不通。房間里吵吵嚷嚷,我才剛醒就被吵的頭都疼了。
十四找來吳太醫,讓他給我再診斷診斷。吳太醫問我幾個問題後,就告訴十四我已經好了。十四還是有些不放心似的,他讓其余的太醫一個接一個的給我診斷。
千篇一律的問題,等換到第六個太醫的時候,我忍不住問十四,問他是不是希望我有事。原本我想忍一忍,就讓他安心,畢竟他是關心,可都已經過六個了天知道還有幾個。
十四立刻打發他們走,人滿為患的屋子終于恢復了安寧。十四這個朋友我交對了,一沒脾氣,二沒架子,為人又隨和還超仗義的和他那個胞胎哥哥簡直是差太遠了!
對了,四阿哥呢!那個把我推下水的混蛋去哪了?!就算推我下水是為了讓我清醒,但眼睜睜眼看我死也太過分了。(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那個機車男,討厭死了!!!
十四見我四處張望,他有些醋味的說︰「四哥已經走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少說少錯,言多必失!」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多謝十四阿哥。奴婢很累了,能請您先出去嘛。」
「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還是有些擔心,可又沒什麼理由留在這,只好先離開。
十四走後,我躺在床上靜思。俗語有雲,女人心海底針,皇帝的心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和康熙不算很熟,四阿哥就不同了他伴隨康熙二十七年,不能說是了若指掌,至少也是可以看出些門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幫我,姑且先相信他!
我稍作休息了一天就去康熙哪兒報道。康熙看見我並沒有什麼特別反應,仿佛他早就洞悉一切。
我端上香凝沏好的茶,就一直在康熙邊上守著。錢塘江大潮還有一個月就要來了,如果這是大壩還沒有建好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可東北的旱災朝廷已經拔了一大筆款了,國庫已經沒有更多的錢了,偏偏旱災還沒過去,流離失所的災民沒有地方可去。
康熙為了這件事頭痛不已,那是因為他沒有換一種思路去想,那麼這兩件事很簡單就解決了。
四阿哥說得對‘言多必失’,我這一說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我承認我是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的一句話前不久就害死了三條人命,現在多嘴怕是會連自己的命都沒了。
亥時過半,康熙終于批完奏章。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筆,飲完最後一口茶。他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只有在這時他才看見我似的,他才隨口問了一句‘好些了嗎?’。
被皇帝關心,這是對一個奴才而言可是莫大的榮寵,我如實回答了。康熙的心比女人的更難以捉模,前一陣子還對我要殺要刮的,現在給我如此大的恩寵。難怪說︰「伴君如伴虎。」,真是讓人捏一把冷汗。
康熙隨口和我談起了榮嬪的事,他對榮嬪並沒有厭惡而只是可惜,大好的年華就浪費在這宮里了。說著說著他突然想起還沒有給我記上一功,說是要賞我,還讓我自己想想,有什麼想要的。
我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免死金牌’。這次的事讓我清清楚楚的明白,死罪離我並不遙遠,不論你是何種身份,有何種靠山你都可能會被賜死,除非你是皇帝。免死金牌,才是我真正的靠山,只有它才能保護我。
康熙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陣,他答應了派李德全去取金牌。我松了一口氣,我的小命終于是有保障了。
李德全很快就把金牌拿來了,我拿著那面金光閃閃的金牌。我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太激動了!我從沒想過,性命無憂可以讓人這樣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