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已經過去——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濃密的樹葉間的縫隙,照亮幽暗的樹林間。
陽光灑在臉上暖暖的,我感到溫溫的暖意。我睜開雙眼,滿眼的綠色讓我有些困惑。
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我和胤禛相約結果被困樹林的事情。我和他已經被困一天一夜了,本來是打算循著紅絲帶走的,但是昨天找了一整天都沒看見紅絲帶的影子。
不說紅絲帶了,就連紅色的果子都沒看見一只。
炙熱的陽光射入我的眼楮,我下意識的用手遮擋,這陽光太刺眼。
我不由的掙扎一下,蓋住我肩膀的薄衫剎那間滑落在地。我撩起薄衫細細一看,這衣服是胤禛的。
我環顧一下四周,空無一人,不見胤禛的蹤影。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
我肩膀上的衣服還有他身上的余溫,我猜想他必定還沒走多久。
我匆匆忙忙的離開,想要去找他。這里的土質松軟,應該是接近水邊的。
這麼早就出去,我猜想他一定會去水邊。
我不相信他會丟下我,只是這荒郊野嶺的,我可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里。
這里看起來是挺安全的,可要知道這里可是圍場的樹林,誰知到會不會有猛獸。
就算這里沒有洪水猛獸的,蛇蟲鼠蟻也是防不勝防的,還是找到他,至少還可以依靠他。
我慢慢走向水邊,越是臨近水邊的樹木也越是樹冠叢生的,我相信我是沒走錯的。
果然,沒走多久,我就看見有水流,也看見胤禛在那里。
這是一條小河。我到的時候,他正在河里刺魚。
看他專心致志的在捕魚,屏氣凝神,時常要保持一個‘刺’的動作,要保持幾分鐘。
可惜的是,就算是這樣努力的,他仍然沒有捕到一條魚。
畢竟這件事是要費工夫,又講究快,很,準。不是練家子,更本沒有什麼希望可以抓到魚。
「你要刺得比看到的更深一些。」
我站在他身後,一連看見他好幾次都無功而返,我實在忍不住說他。快、狠他都做到了,每每失敗就是敗在‘準’字手里。
沒有在二十一世紀帶過,他自然是不知道水面折射的道理。
由于水面的折射和空氣中的折射角度不同,所以我們看水里的東西通常要比物體真正所在的位置要淺。
這也就是他,屢戰屢敗的原因。
「要不,你來試試!」
「我?」
他突然反常的說。我不理解他的變化,猜想他是面子上過不去,我就月兌了鞋襪下水幫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好,不一會兒,我的腳邊就出現了一條魚。
我屏氣凝神,手上的木刺高高舉起,就在它在我雙腳間游過的那一剎那,我猛地扎下去。
「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揮舞著手上的魚,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他只是看著我,嘴角隱晦的揚起。
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就好像早已預料了似的。
我趕緊搖搖頭,把這奇怪的想法輸出腦海。他只是愛面子,才這樣的,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