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又是一年畢業季,又是一年離別時。
畢業是一百感交集的話題,我們早已告別大一時的懵懂,我們雖未完全成熟,但我們已經做好了面對的準備。而畢業也意味著四年志同道合的同學,即將在此刻分別,雖不是永別,但再相見談何容易。
這個世界很小,我們就這樣遇見;這個世界很大,分開就很難再見。
在這感慨而又感傷的時刻,我們似乎需要點什麼來暫時轉移我們的視線,撫平我們的心傷,陪朋友再走一程,為人生再留點足跡。
此文謹獻給Z大園藝0903班每一位園小藝,願我們能過好剩下一年中的每一天,再譜寫一曲別樣的樂章!
楔子
公元1413年,夏,烈日當空,一位平民模樣的中年男子停住腳步,站在山腰,將右手擋在額頭,抬頭望了眼白雪皚皚的山頂,不由發出一聲慨嘆︰「13年了!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他的身旁一支二三十人的小隊,也停在了腳步,放上的行裝,正原地休整。這時,一個年輕人從山上不遠處,急沖沖地快步走來,來到男子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報告大將軍,洞口就在上方,由此向上,半個時辰之內便可到達!」
「好!」那男子向那隊人招了招手,模了模腰間的武士刀和錦囊繼續行進。
半個時辰之後,男子站在洞口,眯著眼望了望太陽。洞口的亂石已被清理干淨,露出兩扇巨大的石門,門上有個內凹菱形的空缺。
一炷香之後,天空漸漸變得暗淡,這時人群中有人驚呼「天狗食日了!」
「石井!」男子對身邊一個年輕相仿的男子說道,「把東西拿出來吧!」
只見,那名叫石井的男子從腰間取下一個錦囊從中掏出一片類似龜甲的三角形物體,交予那名男子。
男子接過甲片從自己腰間的錦囊中掏出一個類似之物,他將兩者一卡,兩塊甲片形成一個箭頭的形狀。他走到一邊在一個五花大綁的男子手上輕輕劃了一刀,鮮血正好滴在那甲片上。
隨即,他拿著那沾滿鮮血的甲片向那兩扇石門走去。當太陽的光輝完全被月亮遮擋之時,他將甲片按進了石門上那個詭異的空缺之中。
瞬間,從甲片上迸發出一道金光,緊接著甲片開始向石門內下沉,待金光消失,石門緩緩那後撤去,露出一個黑呀呀的洞口。
「我終于敲開你的大門了,鬼冢家再也不用逃亡了!」男子充滿感嘆地說道。
巨大的石門之後是什麼,是一個嶄新的世界?不,也許是一場磨難的開始。
正文
生活就像一片汪洋,我只是其中一個漂浮者。我感到我的身體隨著海水的波動而起伏,海風拂過了的面頰,很柔和,很舒適。我閉著雙眼,用耳朵去聆听來自天際的聲響,大腦不禁開始冥想。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的不是幽藍的天空,而是嵌著棕黃色木條的木制天花板。我也不是漂浮在海面上,而躺在一張松軟的單人床上,身上蓋著潔白的輕薄被褥。轉頭環視了一番房間,這是一個不足15平米的小房間,木制的牆壁充滿著古樸而典雅的氣息,而木板上天然的斑紋為房間增添幾分大自然的氣息。房間的右側是扇四開的木窗,而前方則是扇雙開的木窗,窗上的鏤空木雕似乎表現得是一組百鳥圖。陽關正從側窗的鏤空處,灑進屋內。兩張古樸的木制單人床,在房間內顯得格外和諧安逸。
我的視線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最終回到另一張床,那床早已人去床空。昨天有人睡在那張床上嗎,會是誰呢?我現在在哪里?
待我稍稍清醒,一個個疑問不禁襲上心頭。我從床上緩緩坐起,搓了搓臉,感覺有點頭痛。我挪動身子下床,拖上床邊的拖鞋,向前邁了兩步,伸手推開四開木窗的中間兩扇,讓更多的陽光伸進房間。微風也在此刻吹入屋內,我閉上眼,貪婪地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空氣中有種淡淡的芬芳。清脆的水流聲此刻通過耳道,讓鼓膜為之震動。
側窗外一條小水渠,約2米寬,而水渠另一側是條不算寬敞的石板路,各式行人穿行其間,有穿著布衫悠閑地抽著旱煙的中年男子,身著寬腰大袖大褂、腰系百褶圍腰、穿著長褲的中年婦女拎著菜籃或挑著扁擔,也有慢慢悠悠打扮時尚的青年男女。
路旁便是另一片民居,而沿路的房子都改成了店鋪,一眼望去都是擺放著各式富有少數民族韻味小飾品或者藝術品的商鋪。雖然路上人來人往,但沒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整條街沒有嘈雜聲,這里的人似乎都那麼安逸,那麼怡然自得,就像是一段被慢放了的影像。沿著石板路向右看去,一座小石拱橋出現在我所在小屋前方不遠處。
目力所及範圍內的房子都是兩層的老房子,且在建材上大量運用木材。白牆、青瓦、飛檐……組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這是哪里,我的頭隱隱作痛,想不起來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只記得我好像昨晚跟阿發他們幾個在一起。我怕了拍腦門,疼痛稍稍減輕了幾分,我不想因此而煞風景。于是,試著讓自己大腦放空,只讓眼、耳、鼻去感知這景色,去回味其中的味道。我突然有種穿越了的感覺,就像來到了一個古鎮,一個靜謐安逸的世外桃源。盡管我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也不知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但我現在的感覺很好,很舒坦很自然。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聲,我警覺地轉過身,而那聲音沒有停止,似乎是從門外傳來的。我死死盯著房門,只見門與地板的縫隙間幾個黑影在晃動,心中不由緊張起來。而那聲音就在那瞬間消失了,不,是被一陣門鎖中阻擋板的滑動聲所替代。那低沉的聲響猶如拔劍時,劍刃與劍鞘彼此摩挲產生的聲音。這聲音蘊藏著神秘與危險的氣息,一股陰冷之氣,直刺心脾。
此時,我能听到的不僅是金屬間的摩擦聲,還有我那略顯沉重而又局促的呼吸聲。這種感覺就像是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醫學院的地下室,整個身體被自己的呼吸聲與一些細瑣的聲音所包圍。汗水似乎即將從我額頭沁出,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