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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想知道今天新娘的真面目,可是此時她的頭頂蓋上了一塊同色系的白色繡紅花的頭巾,令人看不見她的真正面容。而攙扶她的女子一身黑色紗裙,是青鸞。
這時候大家也都看出來了,今日所謂的婚禮,其實是一場冥婚!
所有觀禮的賓客全都莫名感覺到了緊張,都說鬼門宮主與眾不同,行事作風時常出乎常人意料,今日雖然還沒有見到她的真面目,但也看出了她是一位敢作敢為的奇女子,居然與死人成親。這不是在告訴所有人,她要靈位上的男人守寡一生麼?
大家的視線都跟著她的身影在移動,一旁的女人又呼道︰「一拜天!」
莫邪的靈位放在了晚清面前的方桌上,一拜之後,那人又呼,「二拜地……」
第三拜,晚清面對靈位微微傾身!
「禮成!」
夫妻交拜之後,眾賓客還是沒有人出聲。這樣的氣氛和場景令他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本來白頭偕老,百年好合……這些祝福的話語是最適合不過的,但是這是一場冥婚,令他們全都啞口無言!
寂靜的廳內,大家還是看著今日的新娘。
晚清拿下了頭頂的白巾,與此同時,她面前的琉璃彩金流蘇便發出了脆脆聲響。
當她的面容映入眾人眼中時,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為她的絕世容顏而感到驚訝!
「晚清!」赫連城低喚一聲,一項平靜的眼中,此時也掀起了層層浪潮來!
當今武林人士,見過當年齊王妃的人不多,可是在今日這樣的場合中,至少有兩位可以認出,她就是當年應該喪命在千丈崖下的齊王妃!
「是她?!」諸葛羽也震驚了,瑟縮了一下瞳眸感覺愕然,這很是令人做夢都無法想到的一幕,天意弄人,無非也就如此了吧!
而今日成為焦點的女子也听到了某人的一聲親昵,她轉過身,直視赫連城的眼眸,縱然面前珠簾輕擺,但依舊可以令她將她看的清楚,同樣的,赫連城也是如此!
時隔兩年,他沒有想到自己還可以見到道,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晚清,真的是你,是嗎?」赫連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邁開腳步來到她的面前,眼里取而代之的喜悅已經令旁人看不見剛才的那抹震撼了!
「齊王今日能親自前來,真是令我鬼門生輝不少!」晚清徐徐啟音,嘴角勾著一抹禍亂眾生的微笑。
赫連城在她的眼里看見的疏離,還有冷意,她的話聲已經很明顯的在告訴他,如今的他們已經站在了不同的立場!
他啞然,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無法再說一句話。
而晚清卻笑意依舊,掃視一眼眾位賓客,繼續道︰「今日各位能賞臉前來鬼門道賀,這份情誼本宮定當銘記于心,諸位放心,每一位離開鬼門之時,都可以得到一份回禮,當然,齊王也不例外!」說著,她有看向了赫連城,道「來人,將本宮準備的回禮拿來!」
這樣的她與記憶中的女人完全不同,雖然面容依舊,那給人的感覺已經有了天和地的差別。
赫連城不會忘記,他的妻子雖然清冷孤傲,但心是柔軟的,可是此刻的女子,他只感覺到了一股陌生,還有一股可以滲入人體的寒冷!
他知道她就是晚清,可是卻不是當年的那位……
雖然這樣的說法很荒謬,但他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
很快,朱雀就端來了一個托盤來到晚清的面前,上面用白色的綢緞蓋著。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開綢巾,托盤上擺放了一封信!
「齊王應該不會忘記,自己曾有一位結發妻子枉死千丈崖低吧!」晚清淺聲問他,眉眼里帶著笑,可是卻未曾深入心底。
「晚清……」赫連城除了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喚著以外,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晚清也並不指望他能說什麼,如今就算他有千張嘴來辯解否認,她都不會再信他。
「這封信就是當年你的王妃留給你的,如今由本宮親自交到你手上!」晚清說道,將那份信箋抵到他的面前。
一旁的諸葛羽面色有些沉凝,他不知道晚清想干什麼,明明自己就是赫連城的王妃,可她話里話外卻否認了這個身份。
赫連城緩緩低了雙眉,看著她縴指中的那封信,抬手接過,打開……
赫然引入他眼里的,只有休夫兩字!
那瞬間,他覺得自己拿著信封的手都在顫抖,再次抬眼與面前的人兒對視時,她依然在笑,笑的清冷薄情,甚至是無情……
「齊王應該明白她的意思了吧,其實在兩年前,你和她就沒有任何關系了,還有,她的仇人她自己會報,如今往後,你也無須再費心思,當然……」晚清慢聲說,「你的所作所為也該付出代價,你的命本宮也是要定了!不過,今日是鬼門的大喜之日,本宮不會殺生,但過了今日,你齊王府上下,將會雞、犬、不、寧!」
最後的四個字,她說的分外清楚,看他的眼神也是冷到了極點。
所有看客無不屏住呼吸,一雙雙眸子全都透射震驚!
當今世上,膽敢在齊王面前說出這樣話的人,也許只有這鬼門宮主了。
今日一見,此女子可謂驚艷四方,想來天下之大,也只有她有這樣的資本敢公然挑釁皇族權貴了!
赫連城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感到憤怒,凝視她半晌後,他說︰「這條命你隨時都可以來取,可這封信,我絕不接受!」
要他接受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就算他死,他都不會答應!
可是現在已經和以前不同了,他早已失去了操控一切,甚至掌握她命運的資格,現在這場游戲由她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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