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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宮主的武功已經獨步天下,相信除了魔宮之外,放眼江湖,已經沒有哪個門派敢滋事的。」無痕說道,凝視她的眼眸,與她的雙眼對視著,希望可以看見她的內心。
「你不介意本宮將你視為棋子麼?」晚清這麼問他,越來越對他有些好奇了。
「不介意!」無痕如實回答,其實他是沒有資格介意,因為如果他再像從前那樣在乎自己的身份,那他這輩子都將與她錯過!
聞言,晚清挑了一下眉梢,繼續問︰「是什麼令你甘願成為本宮手中的棋子?」
如果說他只為了與赫連城較量,這個借口其實有些牽強的,只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也找不到他的可疑之處!
「屬下既然選擇鬼門,便會全心全意效忠,是不是棋子,屬下不會去在意,只要能有助宮主,屬下就開心了!」無痕說道,目光很平靜。
晚清更加疑惑了,說︰「憑你的本事,只要你願意,一定有更好的作為,未必委身在鬼門呢?」
無痕卻不這麼認為,他已經得到過至高無上的權位了,也知道那種置身高處時是什麼樣的感覺,眼下他只想平平淡淡的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過著,哪怕像現在這樣,也好比受人膜拜的在王府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
他說︰「自從鬼門出現之後,它在將江湖的地位眾所周知,屬下相信,只要宮主信任屬下,在鬼門,屬下自然會有用武之地。而如今也證明了屬下當日的選擇是對的。」
晚清笑了笑,道︰「你這樣的理由其實很牽強,不過本宮相信你。只要你真心真意為鬼門效力,不用多時,你同樣可以大權在握,絕對不會比你去投靠任何一個門派,甚至是朝廷差!」
晚清向他許下承諾,只要他學有所成,到時候殺了赫連城,她就將整個鬼門送給他!
「謝宮主,屬下一定不負宮主厚望!」無痕謝道,還微垂腦袋掩蓋了眼里閃過的精亮眸彩。
晚清很認真的說︰「你若能學成這上面的一半,日後遇上赫連城,你一定可以贏他!」
剎那間,無痕的心猛然被敲擊了一下,就連瞳眸都不由的縮了一下。
晚清看見了他神色的變化,微擰眉心道︰「怎麼?你在懷疑本宮說的麼?」
她以為他是不信自己剛才說的,並沒有因此而去懷疑他的身份!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無痕趕忙低下頭說。
「赫連城師傳行痴,當日本宮與他的師父交過手,雖然行痴有意讓本宮,但就算他用盡全力,想要贏也不是易事。」晚清啟口道,想起了當日在翠竹林一戰,她與行痴在比試前所下的那盤棋局,眼神有了幾分暗沉。
有時候她也經常想起那一天來,總感覺那天的行痴是特意在等她的,而且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死在她的手下。
晚清一直想不通那個老翁為什麼要這麼做?若是有陰謀的話,那到底是什麼能令他不惜失去性命!
而無痕听她提起行痴時,內心的悸動又加深了,于此同時還多了一份愧疚。
有一件事他誰都沒有告訴,那是他們師徒之間的一個秘密,就算是諸葛羽也沒有說。不過無痕相信,在師父臨終前一定將事情的原委告示他了,不然憑借諸葛羽是卞國太子的身份,一定會有所行動的,絕對不會到現在依舊風平浪靜!
在外人眼里,若是晚清殺了行痴,就算赫連城曾虧欠過她,但殺師之仇如同殺父,就算不血債血償,也不會像他現在這樣甘願委身在她的身邊,還處處幫她,護她。此事還要追溯到半年前,就在他決定離開碓城返回皇城時,他趁機去了翠竹林與行痴見了一面……
那時的他內心很紛亂,很復雜,就像自己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中,那時的他比起晚清死後還要痛苦,生平第一次藏到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滋味!
赫連城在翠竹林過了兩天兩夜,前面的一天他一直處在沉醉中,滿腦子都是晚清身穿嫁衣與靈位冥婚的場景,還有當她遞給他的那份休書時,紅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如夢魘一樣纏繞在他的心頭,令他痛苦萬分,卻又揮之不去……
當他宿醉醒來之後,頭痛欲裂,可行痴卻想和他下盤棋,兩人對弈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手中的棋子,而所走的每一步就是他內心真正的寫照!
行痴發現他一心求死,似乎他想以命換命,用這樣的方式來求得晚清的原諒,化解她重生回來的滿心怨恨!
當時行痴步步後退,即不讓自己陷入困境,又不去逼赫連城走上死路,慢聲慢調的說道︰「你以為求死就是最好的結局辦法嗎?」
赫連城已經沒有了當日的精明果斷,星眸晦暗沒有一絲光澤,無力而蒼白的說︰「這是她要的,如今我也只有這條命可以給她!」
他記得在婚禮上,晚清說他的這條命她要定了,之所以不當日就取其首級,不過是念在今日是她大婚之喜,她不想他的血玷污了她的禮堂,除此之外,他根本就看不見她的眼中有記憶中的清亮之光,那時的他是肯定晚清是想他死的!
而行痴听後,卻說道︰「若是她殺了你之後,這盤棋還是是殘棋,又該如何?你豈不是錯當好人了?」
聞言,赫連城抿唇不語,手中捏著的棋子沒有隨即落下,他的思想有了猶豫,連帶他的動作也變得遲疑起來。
行痴沒有催促他快些做決定,而是抬起了眼簾看著他說︰「紅塵中,你與她不過是滄海一粟,你們又非聖人,豈會不做錯事?若遇上困境之時,全都覺得無望,那何來改過自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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