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沒有比錯過更令人覺得悔恨終身的了,他與晚清本來可以相守相隨一直走完他們的人生,但他的一個決定令他往後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錯的,在經歷了前面的斷腸心殤之後,赫連城深深感覺了那種痛是多麼的刻骨銘心,他絕不允許自己再錯失一次,也不容許晚清再受半點的傷害!
當日,他委身進入鬼門開始,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守護晚清,一邊贖罪,一邊懺悔。但這些日子以來,他所見到的是危險依舊在她的身邊徘徊不去,而她的痛苦也沒有因為他的存在而減少半分,所以他決定親自解決這場孽緣。
赫連城希望自己這麼做以後,能讓晚清的心里好受點,可是如今居然有人想要加害她,不但令他的計劃有變,也觸及到了他不能容忍的底線。
……
馬蹄聲在山道上馳騁,呼嘯而過的風吹在臉上時有些疼,而且眼楮也干澀難忍,令他無法完全睜開。不過赫連城還是沒有停歇半刻,現在時間對他來說真的等同生命,也許比起這條命更重要!
另一方,一直被他所牽掛的晚清已經帶著二十人離開了鬼門,雖然如今她只剩下不到兩層的內力,當她的招式也堪稱完美,若是想要輕而易舉的取她性命也並非易事,當然,這是在她沒有中毒之前,如今她深重其毒卻渾然不知,實在令她的處境萬分堪輿!
這次出行青鸞也伴隨左右,晚清本不想讓她和自己去的,但她一直懇求她,看著著實衷心,也就隨她去了。
其實自鬼門成立以來,晚清早就知道人心難測,所以在這兩年中,她除了莫靖之外也從來沒有再信任任何人,這些屬下對她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但這一次,她卻沒有料到青鸞居然會與炎烈勾結,處心積慮想要至她與死地!
他們一行人一路往南,那里是通往洛河城的,同樣也是返回皇城的唯一一條路。
晚清帶著人馬想阻截炎烈,她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想炎烈現在的武功尚未恢復,如果他們兩人交手的話,勝負應該是一半一半的,不過這次她可是做了準備才處來,而且帶出的人馬也都是精英,勝算應該大些!
晚清這麼算計之後才會冒險一試,卻不想她有張良計,對方也有過牆梯,她千算萬算就是算漏自己如今身重劇毒,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危險重重!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他們終于抵達了洛河城。
晚清進城之後就覺得這個地方有些詭異,青天白日的,居然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小心有埋伏!」晚清幽深道,美目微寒起來。
「是!」二十名手下鏗鏘應答了一聲,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嚴肅了。他們身為殺手,早就習慣了危險的逼近,但是這一次似乎和以往不同,他們都感覺了對方的強大,因為氣氛很詭異,仿佛暗中有無數雙眼楮在盯著他們一樣,將他們視為獵物,等待一觸即發,將他們全都撕成碎片!
青鸞也提高了驚覺,環顧四周時雙眉緊擰,其實她到現在也不能肯定炎烈是敵是友,可是如果不試一試,她又覺得不甘心!
他們每個人都在賭,賭注也是一樣的,都是用自己的命來換自己想要的,若是成功了,他們將如願以償,可是一旦輸了,那就將失去一切!
眾人全都騎在馬背上慢慢前行,往日的繁華城鎮,現在就想死城一樣,非但沒有生機,還似乎暗藏了殺機。
晚清眼神暗暗,眼觀八方,耳听六路,就在他們前行到一座風來閣的酒樓門口時,突然前處閃現了無數的寒光,一支支利劍已經朝著他們射了過來!
晚清面色依舊,雖然沒有帶兵器的習慣,但的她的掌風卻比任何兵器來的都要鋒利,再加上她認真以對的時候,她的紅綾更加厲害,看似柔軟如柳,但一旦被觸及到身體,卻可以發出巨大的力量,將人體撕裂!
這些偷襲他們的箭雨不過是小兒科,妄想這些東西能傷他們,那就太天真了。
炎烈就坐在某一座的建築物里,嘴角隱含血腥的笑意俯視下面的情況。他見晚清來了,心里就難掩喜悅,想著不用多時,他就可以將她……
他的眸子閃爍精芒,森寒的笑意已然直達心間。今日這一戰,他要他們這些人有來無回,用晚清的命來告慰他父妹的亡魂!
炎烈心中殘虐已經衍生,將面前的三個就被全都倒滿,然後又將杯中酒悉數倒在地上,以示祭奠!
一翻乒乒乓乓的聲響停止之後,他又拿起了桌面上的竹笛吹響起來。
當清亮的樂聲響起的時候,一直躲在暗處偷襲他們的魔宮手下也全都現身了。
那一刻,顯得更震驚的人不是二十名鬼者,也不是晚清,而是青鸞。這個時候她才能肯定,炎烈這次不光是要晚清的命,還要她的。
她大概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馬,這些蜂擁而來的黑衣人足足有四十多,比起他們這次帶出的鬼者多了兩倍。
青鸞知道自己上當了,她還以為炎烈一直是孤身一人呢,沒想到他早已調動了魔宮的余孽,然後利用她將晚清引到這里,令他們全都成為甕中之鱉!
「該死!」青鸞不由罵出了聲,她的一句謾罵令晚清听得清楚,于此同時也讓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時候晚清並沒有清理門戶,因為從青鸞的表情也知道,她也被炎烈出賣了!
……
空曠的街道上正上演起激烈的打斗場面,晚清一邊反擊那些攻擊她的敵人,一邊仔細听著竹笛聲是從哪里傳來的。
雖然她現在內力大不如從前,但她听風辨方向的本事卻沒有消失,沒有多久,她就找到了炎烈的確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