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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這麼說就可以羞辱到赫連城了,可是結果卻並非和他想的一樣。
赫連城的臉上沒有半點起伏的表情,由于屋子內沒有點燈,夜色又暗,令他的面色顯得十分陰冷,比起眼前的這只受了傷的‘鬼魅’,他儼如地獄的鬼王,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懾人的氣焰。
「你以為本王會因為如此可笑的理由袖手旁觀,讓你如願以償麼?」赫連城平聲道,負于身後的手掌已經凝聚了掌風,只要他妄想做一下垂死掙扎,他就會讓他嘗嘗骨骼一根根被打斷的滋味!
炎烈見他不為所動,又道︰「你貴為齊王,何必為了一個瘋婦枉費心思?她已經生了無痕的孩子,你若是與她有所牽連,日後只會淪為眾人的笑柄罷了!」
「你說什麼?」赫連城冷眸微眯了一下,剛才他好像听到他說‘無痕的孩子’?
炎烈見他對自己的話感興趣了,嘴角又是一笑,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說︰「呵呵,你現在眼里的震驚就和當日的莫靖一樣,他以為木晚清的孩子是我的,便對她遭遇感到同情,殊不知,她與無痕早已苟合,還生下孽種,虧他還死心塌地的為她,簡直愚不可及!」
赫連城一字一句听他說著,心中頓時痛開,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晚清的孩子豈不就是他的?
「你、該、死!」赫連城銀牙緊咬,三個字是從齒縫里迸發出來的。他殺了他的女兒,是他殺了他的女兒!
心中一直有道這樣的喊聲在徘徊,令他的心大痛起來。原來晚清的孩子也是他的,而他整天抱在懷里,心疼到骨子里的小家伙就是他的兒子。
今夜,他不但可以抓到這個惡魔為晚清報仇,還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悲喜摻雜之後,內心的悲痛是大過于那份震驚的!如果不是他自以為是的告知,也許這輩子他都不會知道,原來晚清給他生了一雙兒女,而他可愛的女兒尚未學會開口講話,就被他扼殺了……
炎烈獎狀,神情一晃,瞬間,赫連城的掌風已經向他襲來,強勁的掌力可以摧毀一下,只要再被打中,他一定連站都站不起來。
炎烈緊急避開,可還是被掌風所傷,眼看自己多說無益,只能想辦法抽身。
不過今夜他是注定走不了的,就算他沒有說剛才那震驚的消息,他也插翅難飛!
赫連城追了出去,一來到屋外,夜空內就閃現出了十幾道身影,黑衣人將他們兩人圍在了一個圈里。
原來剛才炎烈之所以可以這麼容易的避開暗衛的視線,全都是赫連城安排好的,他就是要他掉以輕心,成為甕中之鱉!
「今夜,你休想可以離開這里!」赫連城擲地有聲的說,雙眸內宛如被渡上了冰霜。這個男人就算將他千刀萬剮了,也難以消除他心頭之恨。
炎烈現在受了傷,動作是比原先要稍遜一些,可是他也並非沒有了優勢,如今他渾身是毒,想要抓他,也非簡單的事。
他們兩人目光相對,似乎其他人只是充當旁觀者一樣,不會插手他們的這場較量。
赫連城知道他現在就是一個毒人,當日莫靖身上致命的傷口他看過,了解那種萬毒的毒性很猛烈,只要破膚染血,一定必死無疑!
他不會給他傷自己的機會,這一年多來,赫連城沒有在人前真正展示過自己的勢力有多強,不過今晚他不介意讓他開開眼界,他的玄冥神掌以及晚清的天蠶嫁衣的威力!
他的身影如同獵豹在風中穿梭,身姿矯健優雅,一觸即發的踫撞令他們兩人打了起來,夜幕之下,兩道身影時上時下,但卻可以清楚的分辨出誰是誰來。
赫連城不會在這場打斗中直取性命,他要慢慢折磨他,讓他日日夜夜如同活在煉獄中,為他當日犯下的錯恕罪!
兩人開始還不分伯仲,可是很快他們的高低就分出來了,赫連城的玄冥神掌早已是江湖中的決定武功,如今行痴已經死了,會這套武功的人只有他一個,也算是絕技,在加上他內體陰陽可以轉換的內力,以及晚清過渡給他的那些精妙招式,叫他一聲天下第一,他也絕對受得起!
赫連城朝著他的斷臂處打下一掌,無形中好像有無數個掌印打去,骨骼的斷裂聲在夜幕下清晰響起,伴隨其中的還有炎烈的一聲慘叫,可是這還不止,在叫聲沒有消失之際,赫連城再次攻擊,使出了晚清的天蠶嫁衣,這一招是他代替晚清向他打出來的!
天蠶嫁衣的威力比起玄冥神掌更厲害,雖然他只擁有兩層,也只打出了兩層,可是掌風擊出的瞬間,赫連城的頭發會瞬間變白,如同雪白的蠶絲一樣飛揚起來,而那一掌,看似溫柔綿綿,打入身體之後卻如同芒刺扎在身上一般,伴隨絞痛慢慢擴散到全身!
「啊!」炎烈皺眉大叫,黑血從他的口中猛然噴出,接著,他的身體就像破布袋一樣急速的往下掉,重重的砸在了堅硬的地面上,又被猛烈的撞擊咳出了一口血。
那一幕震驚了所有人,他們都驚愕了眼,視線盯著突然雪染青絲的赫連城,突然感覺現在的他好詭譎,好妖冶!
「忘記告訴你了,當日在鬼門的無痕正是本王易容所成,而你殺的那個女嬰,亦是本王的親生骨肉,你說,今夜你可有機會安然離開這齊王府?」赫連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每一個字都是極其冰冷的,他低問他的同時,已經來到他的面前,一腳用力的踩上他的右手手臂,將這一只完好的手臂硬生生的給這段了。
「竟然是你!」炎烈大驚,現在才恍然明白,為什麼剛才自己說完那個真相後,他會那麼生氣了,原來他就是無痕!
赫連城寒眸挑起,冷聲道︰「把刀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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