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和眾臣面前,過半朝臣對四爺這般恭敬,便是將他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剩下一半朝臣,有人憂心忡忡,有部分則首鼠兩端,顧忌重重,舉棋不定。
她算是幡然醒悟,那四爺將被扣上結黨營私的罪名,落得個置之死地的名堂。
在這關鍵時刻,七七不知不覺飲多了,抬眼望去達官醉態盡現,酒喝高了。
蘇七七漸漸從微醺至昏醉,眼前人影漸漸模糊,耳中嗡嗡作響——
她身子搖搖晃晃,原來她醉醺醺地四處亂竄,哪知竟然晃道過半朝臣面前,笑嘻嘻,突然放話,「咦,奇怪,嘻嘻,你們是來陪我喝酒的,嘻嘻,你們怎麼是羊頭狼身呢?嘻嘻!」
她搖搖晃晃從他們手上搶過酒杯,見她沒點矜持,猛然走了出來,她那番話已將他們擺了上台,當他們回過神,那酒已被她一一飲盡,一臉醉態譏笑地瞧著他們。
他們頓時窘然,尷尬之余,一人躬身而退,余下也紛紛躬身回席。
「誒,羊頭狼身怪物走了,怎麼都走了,還沒喝夠?」蘇七七步伐凌亂,禁不住打了一個飽嗝。
在這關鍵的一瞬間,全皇後溫婉的聲音傳來,「老四,小七怕是喝高了,才會胡言亂語,你好好看著你家丫頭,竟在宮中不識大體,老四得回去好好教教。」
「是。」段冥皇上前幾步,拉過蘇七七,這時全皇後轉向皇帝笑,「皇上,臣妾所說有無道理?」
皇帝的臉色有些凝滯,不過片刻就笑道,「愛妃說的有理,不過這丫頭,朕倒是很喜歡。」
全皇後肆意抿唇一笑,瞧向段冥皇一眼,段冥皇會意,眸底染上一抹異樣,隨即一臉冷酷。
突然段赫蓮插了一句,「父皇,兒臣怕有些人會借著父皇的話,興風作浪,居功自傲,連自己的丫頭都敢在宮中如此放肆,怕是起了篡位之心。」
「老六!閉嘴,不得如此放肆,對老四出言不遜?!」雲妃倏然變色,厲聲呵斥段赫蓮。
段赫蓮淺笑,「娘娘,我只是隨便說說,向來就跟四哥愛開玩笑,四哥不會見怪。」
「禍從口出患從口入,蓮兒,你不是不知道?」揚妃倏然站了起來,向段冥皇,「蓮兒喝多了,口不擇言,還請老四別放在心上。」
段冥皇只是淺淺一笑,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余光如劍瞧向揚妃和段赫蓮母子倆,面上不改冷峻之色,似乎對方的話全然不放在心上。
蘇七七軟癱在段冥皇懷中,但她神智清醒,手心里已滲出汗水,隱約感覺今夜性命堪憂,趁機裝醉迷離掃過四周,登時驚駭,殿周即布滿了大內侍衛,將整個宴廳圍個水泄不漏。
難道今夜是皇帝視察幾位皇子有沒有篡位之心,這皇帝的心思,實在猜不透。
但周遭暗涌氣息再次滾動起來,令人喘息艱難。
這時,皇帝似乎抿了一口茶,吃了一驚,笑了笑,「眾愛卿怎麼都停下來,難道眾愛卿想給晚宴添些樂子,給朕助興?」說著看向兵部侍郎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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