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樹上有兩個黑衣人,正眺望這一切。
「喂,你倒是說句話,救不救?她死了,怎麼跟主子復命!」
「噓,你看那邊。」一個黑衣人不急不慢指向正徐徐走來的太監。
「大膽,你這狗奴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二爺面前做如此下三濫的事,污染了二爺如此明亮清澈的眸子,你該當何罪!」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場陰謀。
只听「啪」的一聲,七七只覺頸間的禁錮驟然解月兌,七七虛月兌地跌坐地下,咳嗽了好一陣,拼命地呼吸。
她抬眸看去,此人身穿太監服,但仔細听他那聲音,此人正是魏秀英,只見他又刮了小德子兩巴掌「啪啪」的響切這寂靜的天空。
他怒氣地腳踹了小德子一腳,他嘴里還不住地罵「畜生,我教你,養你,你是這樣回報我,還在二爺面前做如此缺德的事,你叫我老臉往那里擱!」
只見小德子雙面已經抽得紅腫,怪怪地跪在地上,手按住胸口,想必他是魏秀英的手下,不過魏總管來這里目的是什麼。
段東離冷目地瞪著,搖了搖扇子︰「總管何必生氣,大家都是一家人,小德子也是急于立功,對了,你找本王,所謂何事?」
「回,二爺,芸妃娘娘請二爺去琨秀宮一趟。」魏秀英微笑,恭敬地說道。
段東離望向坐在地下忙著喘氣的蘇七七,狠戾甩了甩衣袖,「哼」一聲,魏秀英知趣地走了過來,為他拍拍了衣服。
「這回,暫且放過你,你若是多嘴,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段東離用扇子直抵著七七的下巴,淺淺地說道,但語氣卻是威逼,便轉身箭步往琨秀宮行去。
「啪啪」兩聲落下,又給了兩記耳光,又踹了小德子一腳︰「你這狗奴才,你敢對四爺的女人動手,你這不識趣的蠢材,還不快跟上,你這狗娘養的。」
小德子爬起狗腿︰「是,公公,小的知錯了。」話完,趕緊地屁顛屁顛地追二爺。
魏秀英見小德子跑遠後,又轉而拉起地下的蘇七七,笑彎了腰︰「小姐,莫怕,奴才是受了娘娘之命,帶小姐回去,以後宮中若有什麼麻煩,小姐大可吩咐奴才去辦,奴才必定為小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蘇七七稍微愣了一下,望著眼前似奸細的人,他的諂笑,二爺的冷血,小德子那種急功求利不惜致人死地,這些都令她心寒。
忽然轉念一想娘娘為什麼救自己,那個娘娘,這可讓她一時猜不透,可心中卻衍生一股莫名的快意。
這種劫後余生的快感,肆無忌憚的狗咬狗的修羅場,夾著權力玩弄無辜人的生死,不管你是不是,反正她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出這個血濺三尺的閻羅殿。
她不緊不慢︰「小的,不敢勞煩總管大人,今日多謝總管大人相救。」
「小姐,不用跟奴才客氣,還請小姐在四爺面前多提點奴才,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奴才領小姐出宮。」魏秀英哈腰,一臉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