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地渾然不知過了多久,車架終于停了,只听那僕人說了幾句話便下了車,可是蓋上的人似乎並無起身的跡象。
蘇七七心咯 一下,四肢早已酸麻無力,已喘不過氣來,若是他一直不動,她如何起身,如何回四爺府。
正當她心急如焚,百般地尋找對策時刻,突然一道艷陽的強光射了進來,她只覺眼楮突然的酸澀,禁不住雙手擋住陽光,只是暗格被打開了。
蘇七七放下雙手,眯著眼,極力地望去,只見他一臉驚訝,卻面露欣喜,一把小心翼翼地將她從暗格里抱了出來,快速地望屋里奔去。
府上的僕人皆驚訝的望著高大男子抱著一個嬌小的女孩。
他一回到屋里,極溫柔地擦她臉上的血跡,並不問為何,只是極欣喜地呵護著得而復失的寶貝。
只是她衣衫上的血跡,脖頸上的痕跡,她此刻安靜如小貓,不驚呼,不吵鬧,不哭泣。
「年大哥,我想沐浴。」
她淡淡地吐出一句軟話,那雙眸子閃著冷靜,她那蹙眉,究竟她遭遇了什麼?不問,可是不代表心中不會不猜疑!
「嗯嗯。」他揮了揮手,丫鬟便知趣地著手準備。
他放下她,起身跨出幾步,轉身,回頭望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可她那眸子的神色卻清楚的映入他的眼里,那一閃而過的居高自傲的神態。
他著實愣了,直到氤氳水氣掩蓋了眼前,他才懵然醒悟,才疾疾地踏出房門。
皇宮的午門
「回六爺,魏總管說那丫頭走失了,魏總管四處打听過,也找不著那丫頭,而四爺府哪里也打听過,也不見那丫頭回去。」那太監壓低聲音說道。
段赫蓮搖著扇子,眯著眼,淺淺一笑︰「此事,甭提了,你退下吧!」話完,他進了轎子「起轎!」
那太監恭敬地跪在,抬頭看著那轎子,只見那轎子早已消失蹤跡。
路上的轎子,突然一個身影閃了進去。
「殺!」那軟綿綿的聲音響起。
「是!」並不需要多嘴的奴才,干脆利落答道。
「慢著!」
「是!」
「十三爺他們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回主子,他們並無下文。」
「仔細留意他們,還有派人打听那丫頭的下落!」
「是。」
「呀呀」兩聲,那只烏鴉振翅高飛,那黑影也霎時不見影子。
年多海將軍的府上屋頂
「喂,現在下去撈了她就走,你還在猶豫著什麼?老是扭扭捏捏,才漏出那麼多麻煩事?」黑衣女子瞪著黑衣男子,忍不住發起牢騷。
「你吵什麼吵,一路上吵個不停,你煩不煩?」
似乎跟這個女人拌嘴,這一路上也不這麼寂寞,不過這女人似乎有些笨,這任務也太有興趣。
「你……你……」
黑衣女子氣的無語,恨得咬牙切齒,誰叫主子又給了她一道指令,凡是做事前,皆听取玄武令的指示,她翻著白眼,瞪著黑衣男子,恨不得將他狠狠地踩著腳下。
蘇七七早屏退了那些丫鬟,溫熱的水徐徐醺染了她的雙頰,想起自己險些死于非命,那太監無緣無故就死在自己的眼前!
難道真的是宮中丑聞,還是當中另有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