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四爺,不要,不要,奴才求你!」朱櫻上前抱著段冥皇的腿。
「七七,你跟在本王身邊這麼久了,難道還沒學乖嗎,你再三忤逆本王的命令,私自離開王府,你說你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他根本不理會朱櫻的求饒,而是狠狠地盯著蘇七七,手上卻略一使力,她一再忤逆自己,依舊難壓抑心中那股滾滾洶涌的怒氣。
蘇七七「咳咳……呃!」難受之極,痛苦地掙扎著,心底一驚,心底泛涼,看著他,眼中已噙著淚水。
段冥皇眼見她晶瑩的淚花,心坎一軟,可她一再違背自己,掐著她的大掌有些松懈。
「四爺,四爺,求求你,放了七七,四爺,四爺,四爺……」朱櫻仍舊苦苦哀求。
蘇七七閉上了眸子,只覺清風佛過,心中軟了一角,這個姐姐對自己的好,怕是無以為報,可是眼前的男子並不是柔情之人,不再做無謂的掙扎,順手摘下頭上的釵子,就想狠狠朝著胸口一刺。
寧可死,也不願去求這個鐵血無情的男人!不願屈服!
「啊!四爺,你沒事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帳內,朱櫻驚呼起來。
誰知蘇七七如此固執,竟然尋死,要不是段冥皇手快護在她心口上,怕是她早就見閻羅王去吧。
朱櫻見這情況,心急如焚地替段冥皇包扎手上的傷口,他額頭上的傷口,心中亦是痛惜。
蘇七七卻垂眉不語,擦覺他灼灼的目光射向自己,夜幕之下,有一瞬,四目相對,同樣的陰冷,不同的算計,同樣的深不可測!
段冥皇眸中的暴戾一閃而過,似地獄般令人膽顫。
蘇七七扭頭看向別處,地下一片狼藉——
「來人,送四爺回去。」朱櫻眼見包扎好,不想兩人對峙下去,顧出聲喚道,好解了這詫異氣氛。
「不用,本王自己走!」
蘇七七听著他矯健的步伐,那沉重卻又迫人的勢氣,令七七呼吸難受,直覺他就是特意的!
朱櫻蹲下來,抱著蘇七七,心中亦是痛心,這孩子倔強,她是寧願死還是賭四爺根本不會殺她,可她用自己的性命來賭,幾年不見,七七不再是那個向自己撒嬌的孩子,如今都會學著保護自己。
蘇七七緊緊地抱著朱櫻,殺機已四起,這一切是由誰而起。
待段冥皇回到帳內,東方已經出現魚肚白。
听聞四爺受傷,整個軍營人頓時陷入了高度緊張之中。
段冥皇端坐在榻上,陰冷的眸子,滿是戾氣,烏黑的發絲散在兩肩,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寒顫的氣息,令人遠遠就喘不過氣來。
軍醫戰戰兢兢地替他檢查傷口,整個房子彌漫著一股極為壓抑的氛圍,令人無不小心翼翼,生怕那火燒到自己身上。
「四哥,我查了這只釵子,出自京城的,至于那家打造,得回京打探一番,便知這釵的主人。」
段雲霄將那刺傷段冥皇的那只釵遞了過去。
段冥皇凝視著手中的釵,大掌慢慢收緊,猛地一個力,那釵硬生生在他掌中斷成了幾截,卻也割傷了他的手,那妖艷的雪蓮花在他手中綻放,軍醫嚇得跪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