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冥皇被蘇七七氣的渾身發顫,提了幾次內力,還是穩住胸口那股氣,臉已被她氣的發黑。
「王爺,你殺了莫安,你娶我,然後棄我,我父親無緣無故入獄,我求你,你有理過我,我父親無緣無故死在獄中,朱家四分五裂,這些攪合你了嗎?倘若你愛姐姐,你會傷害姐姐的所關心的嗎?我只是一顆棋子,會攪合你嗎?呵呵!」蘇七七猙獰地笑著反問,眼淚漸漸地滑落。
「朱七七,你就這麼喜歡說自己那麼不堪?」段冥皇忍下不停升騰的怒氣,沉聲質問。
「本王並不是有心,承認事情並不是如意,你何必緊抓住,不放,況且是你姐姐對本王不忠,所以她欠本王的,就由你來還。」段冥皇有心心虛,嘴上依舊不肯服輸。
「王爺,姐姐欠你的,我無力還你,朱家也無力還你,如今朱家這樣下場,你還不滿意?」蘇七七僵著臉色,生硬的聲音已足以顯示了她對他的恨意有多深。
「朱~七~七,出去駕馬!」段冥皇字字咬她名字,一拍案桌,震怒而起,落下逐客令。
蘇七七氣的咬牙切齒,她恨死了眼前這個男人,瞪了他一眼,便轉身氣呼呼撩開車簾離開。
在她轉身離開之際,一個黑影與她擦肩而過,竄了進去,為段冥皇擦去嘴角流下發黑的血。
「師弟,你這是何苦呢!」蕭白辰語氣里明顯帶著責怪。
何苦,他這是何苦,他為了她,喝下六弟布下的毒酒宴,為了不讓她知道自己中毒,他硬是提著真氣與她對話,那不知這樣做,讓自己身上的毒更快蔓延全身。
蘇七七一時好奇,轉身又走進馬車,剛瞥見他身邊的黑衣人,正想問點什麼,卻遭來段冥皇怒吼,「你進來,干嘛?」
「王爺,你叫我出去,我就要出去,我就偏不出去,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蘇七七被他一吼,反而跟他叫起板來,搖擺坐在左側車席。
「送她回太子府。」段冥皇不理蘇七七,反而遷怒于影衛,怒得身體跟著顫抖起來。
「是」一陣寒風吹了進來,蘇七七只覺被人扛起,她雙手死推,「放開我,給我放手」,口中怒喝,「段冥皇,你當我是什麼,揮之而去的東西,想要就要,想送走就送走,我告訴你,我不是東西……段冥皇……」
段冥皇見簾子隨風搖擺,她那嘶聲裂肺的聲音漸漸細了,他真的想問她,他到底為了她做多少?搭上自己這條命?
「師弟,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呢?師弟,哎,你的毒不能再等了,你現在又多了一種毒?」蕭白辰皺眉看著仍舊一臉發黑的段冥皇。
「不能等了,又能如何?」段冥皇轉頭望著蕭白辰無所謂的勾了勾唇角,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師弟,你手上不是還有半顆吉祥草嗎?」蕭白辰苦口婆心提醒道。
「不行,那半顆草是用來救澈的,師兄,你再跟我提這個,休怪我反面,兄弟都沒情講。」段冥皇那冰冷灼人如刀子般的視線瞪向蕭白辰,氣他不明白自己的用意,更不允許有人打吉祥草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