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笛音漸漸消失,她的舞曲亦是畫上記號,當她抬眸,卻不見八爺、十三爺,見四爺正緩步朝她走來,攙扶她的手,她木訥了一下,甩開他的手。
就這樣兩人默默站著,她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氣氛,想打破這個僵局,于是開口問,「四爺,十三爺、八爺呢,他們剛剛不是在這?
四爺冷淡說,「他們有點事要辦,剛剛先走了。」
她木訥點了點頭,「哦」。
四爺說,「本王告訴你,你沒有能力去再去攪合一些事,我勸你趁早放棄,你再攪合下去,只會將你推上邊緣,不過本王好心提醒你,要是你再不處理好你的私事,你的事若傳到父皇那……」
他頓了頓,盯著蘇七七,淡淡地說,「倒是,你不為你自己想,你也要為太子處境,你姐姐想想。」
她靜默了一會,不知為何,她只是為了姐姐,才會去想保住太子的地位,她原本就想躲得遠遠的,她根本就不是這里的人,根本就不想被這里條條框框約束,不禁苦笑看著他。
她的苦難,他又知道多少,少在這里說著提醒她的話。
「謝四爺提醒,奴才懂得分寸。」
四爺卻出奇靜了一會,冷冷地注視著她,「本王倒是希望你事事守分寸,時時守分寸,不過有些事不是你能決定!紫禁城里最容不得人做夢!」
她不甘心,但她卻低頭不去瞧他,她能安分守己,太子一日沒登上皇位,姐姐就不會心安,這宮中雖沒有金戈鐵馬,但暗涌風雲,她不能安分守紀,那話只不過說給他听听而已。
夢?呵呵,她游離兩位爺,她是曾做過美夢,但在事實面前,她心卻死了。
她並不答話,他盯了她半響,便轉頭凝視著窗外,再未有說話。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就這樣呆著,各自沒有說話。
礙于這樣的局勢,她實在不想再跟他僵持下去,便請安告退,「謝四爺提醒,時候不早,奴才有傷在身,恕奴才不能遠送四爺。」
他隨意揮了揮手,讓她起來,便冷冷地轉身離去。
她看著他遠去,忙跌坐在榻上,苦澀地笑了笑。
一個月後的清晨,她梳洗完畢,和姐姐用過早膳,門外的小張子細著嗓音高聲稟報有黃門內侍安陵德來傳旨。
她和姐姐急忙起身去正廳間接旨,她心知黃門內侍是專門服侍全皇後的內監,必是有事到了。
兩人恭敬地躬身,安陵德說︰「奉皇後口諭,傳惠妃和朱七七于明日卯時至坤寧宮。」
「謝謝公公。」姐姐跪謝,命靜惜好生送安陵德出去。
安陵德剛走,又報芸妃有賞賜下來。
芸妃的宮中首領內監華秋上前施禮請了安,揮手命身後的小內監抬上三大盒禮物,笑顏逐開對姐姐說,「芸妃娘娘特地命奴才將這些禮物賜給太子妃。」
姐姐滿面笑容,「多謝娘娘美意,請公公向娘娘轉達我的謝意,公公,請喝杯茶歇歇再走。」
華秋躬身,「奴才一定轉達,奴才還要趕著去辦事,實在沒有閑功夫,辜負太子妃盛情,還請太子妃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