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女子為了地位、榮華富貴、恩寵去色誘皇帝,但是以色的男女關系,又能持續多長,而皇城里那有愛情容身之處。
但話說太子對姐姐這份情,的確是少見,亦是民間盛傳的一件美事,但難保日後必定會有什麼變故,皇家把綿延子孫的宗旨灌輸于後宮每個女人,只怕日後太子亦會有無數女人!
蘇七七越想越害怕,眼見馬車越走越遠,她黯然,打發靜惜,她則一人疾疾走了一陣。
清冷月光下,見梨花台角有蔓藤青碧蜿蜒,扶手與台階上擠滿了厚厚的落葉與塵灰,台面上雜草蔓延。
她心中不由心生痛惜,踏步走上台階,伸手撫模梨花台欄桿,遙望著頭頂上明月,搖了搖頭,這里一片寂靜,靜得沒有人在這一般,她卻翩然起來,借舞拋開煩心之事。
寬廣的衣袖飛舞得如鋪灑紛揚的雲霞,發絲飛揚,腰肢宛如縴縴柳枝,仰面左腳前踢,台上雜草被衣衫帶過,颯颯作響,只顧舞動,散內心憂郁,來這里,因為這里偏僻,並不會有人來,若是在太子宮府內如此舞,只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忽听一縷清越的笛聲昂揚而起,婉轉琉璃如碧水蕩漾,她一個仰面便見屋櫞上立著一個長身玉立的白衣男子,他戴著半邊臉面具,執一笛子在唇邊悠然吹奏,「憶故人」的調子。
七七心中微微一震,他洞穿她隱秘的心情,盡心地淋灕盡致,她雙手伸展,雙足卻旋轉得更疾,直至笛子音色漸漸低靡下去,只見那白衣男子從屋檐躍下,盈盈舉眸向她走來。
待她為舞姿劃上落幕之時,她已清醒過來,心底倏然一驚,此地偏僻荒涼,怎麼有男子在這里出現,而他什麼時候就在,她竟然絲毫不覺,還沉迷于他的笛聲。
她強按耐住狐疑之心,冷峻盯著他,淡淡說,「你是誰?何以出現在這里?」
她連退幾步,不料足下青苔膩膩,她身子一斜便往後跌去,眼見就要摔倒得狼狽不堪,忽地身子一旋,已被他抱在懷中,她還沒回過神來,便听他淡淡說,「你還是那麼輕?」
她一驚之下大是驚慌,見他摟著自己,雙手一猛力使勁,卻推不開,惱羞成怒,「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放開我!」
他唇角勾起一縷浮光掠影的苦笑,也不答話,只是征了征,盯著她瞧,卻冷笑,「你以前倒是一眼就能認出本王!看來以前本王倒是讓你有深刻印象。」他緩緩摘下銀色面具,淡淡地看她。
七七看清來人,略略放下心來,自知失禮,頓覺窘迫,欠一欠身道,「奴才參見四爺,四爺吉祥。」
她不敢再接下他的話,他的話已讓她有些模不著邊際,不明他何以這樣說,這明顯帶著指責的話,她深怕觸動他的怒氣,他並不是好打發的人。
他目光在她臉上一轉,「起來吧,你似乎很喜歡梨圓。」他眉宇間隱有憂傷神色。
「嗯,這梨圓很特別,這里幽靜,是個好去處。」
「確實是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