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萬萬沒想到,是眼前這個香囊,這個香囊的確出自她的手藝,可這香囊,她早些年就送給了穆小魚,至于這個香囊怎麼又出現,她百思不得其解,算了,穆小魚竟然這麼想她死,她必有法子。
段冥皇說她算計他和端木敏,她這麼做,不是等于將盼頭葬送了嘛,她怎麼會這麼做,
一個如此清晰的念頭在她心口閃過。
他不信她,那她何必算計,他覺得她什麼都不如,此刻她還能說什麼,這下她的打算一下子全部化為烏有了。
七七胸口宛如被割了一片片,整個人起身,不由地退了兩步,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剛要轉身離開,只听得外面一個軟碎的腳步聲,急忙撿起地上那條小蛇包在手絹里,放在懷里。
門突然之間被打開,突如其來的變化,見著來人,讓七七愣住原地,動也不動。
他不信她,他愛她勝過愛姐姐,而她一分不值,跟端木敏簡直就不是同一個層次,要不然端木敏就不會在此出現。
端木敏一點也不驚訝,反而越發耀眼,將目光直接落在七七身上,似乎不屑,沒有今日的那種平淡如水的目光。
就在段冥皇想開口說話,端木敏已經道,「六弟讓我帶話給姑姑,木蘭亭,那片木棉還會開花,請姑姑一定要耐心等待。」
七七一听,臉色微微一變,她知道了什麼,這話真的是段赫蓮跟她說的嘛,六爺不會這麼說,究竟端木敏怎麼听說這事。
段冥皇目光復雜看了一眼七七,端木敏則樂滋滋地走到段冥皇身邊,挽起他胳膊,卻沒有想到王爺就在她身邊,他臉色依舊那麼鐵青。
看著段冥皇越來陰森的臉色,端木敏輕視的表情,七七胸口有些悶,但再怎麼難,她始終臉色如常,行禮,朗朗念道。
「木棉花年年都開,奴婢每年都會去撿,用木棉花做藥引,去風濕效果極好,有時候偶遇引起別人口實,實在是奴婢罪過」。
七七看了他們一眼,「奴婢相信,清者自清,往往有些事,親眼所見未必就是真相,時候不早,多謝王爺對奴婢教導,奴婢會謹記在心,不會行錯踏錯」轉身就出了房門。
那宮女已在門外等候,也迅速領著她回行宮去。
一回到行宮,七七臉色發白,靜惜上前一把扶住七七,七七彎腰咳嗽了幾聲,才行到軟榻坐下。
靜惜沒有問什麼,只是幫她鋪好了床,說玉兒擔心姑姑,已做了一頓宵夜給姑姑,太子妃那邊人手不夠,玉兒也喚去伺候太子妃,今夜怕是不在這邊歇息。
七七點了點頭,將懷里那條白蛇交給靜惜,吩咐她好生照顧,于是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去,不用伺候。
七七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了半點力氣。
段冥皇的意思是自己傷害了他王妃和他,雖此事就此作罷,誰知道,端木敏會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可這事她已明白了,是穆小魚和端木敏聯手了?還是六姐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