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娜拉幡然醒悟,「所以,不僅除了張貴人,連帶穆小魚的地位更加鞏固,這一舉兩得的事,她豈會錯過!」
七七則心情低落,漠然道,「怕是有人借了穆小魚的手成事。」
吳娜拉蹙眉片刻,似乎有些暈眩,面上一絲汗蔓上她眉心,手撫模了肚子,「七七,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穆小魚為何至今未有生育?難道就是那個香囊的緣故,她竟然早就知情,為何今日才來告發?」
七七笑意越發深,「怕是皇後不允,她怎麼能生,只是今日功夫,咱們算是為她做嫁衣了。」
從吳娜拉眼梢中瞧見撫模肚子時的柔情,七七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嘴上再也沒有說話,心里卻有了思量。
望向窗外的明媚天色,總覺得會有劇烈的暗涌正伺機而發,幾團白雲在天空寂寥地飄蕩,似乎這燦爛的天際醞釀著一場秋季常見暴風雨。
兩人相望一眼,淡淡地喝茶,再無他話。
而穆小魚自從這日的事後,皇上對她的寵愛越來越不發收拾,自差封妃的時機,眾人更是迫不及待攀附她,行宮更是絡繹不絕。
敬事房
雷雨是在響午時分來臨,蕭蕭陰冷的大雨席卷了整個紫禁城,七七緩緩地走去敬事房的路上,眼見雨如注,傾盆灑下,心中卻沒有絲毫擔憂,也沒急著去尋地方避雨。
靜惜勸道,「姑姑,雨大,我們還是尋個地方避雨先,萬一傷著了身子,得不償失。」
七七眼瞧前方,只見女醫官欣容滿身是雨跑了過來,听她慌道,「見著姑姑真是太好了,吳娜拉和敬事房的福爺吵了起來,娜拉都是為了我,可福爺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姑姑,你去勸勸吳娜拉吧。」
七七急忙問道,「安爺呢?可有個說法?」
御藥房的醫女和太監都歸敬事房管,可安爺是御藥房的首領太監,御藥房被敬事房欺壓不是一兩天的事,可安爺也不聞不問,吳姐姐又何必趕這趟渾水。
欣容滿身是水,從裙角邊上滴落,她已心急如焚,「安爺正服侍芸妃娘娘,無暇顧及御藥房的事」。
「內務府的魏爺知道了嗎?」
欣容咬著唇,悲哀道,「笑青也去請過魏爺,魏爺也沒有辦法,說是敬事房的事,內務府不便插手。」
現在魏總管也不插手,這事就成了醫女挑釁敬事房的權力,這以卵擊石,受牽連的只是這幫可憐的醫女和太監。
七七沉思一會,喚過靜惜,「靜惜,你先回行宮,敬事房的那邊的差事,我去辦,回去,若是听到敬事房什麼風聲,別跟太子妃說起,一切等我回來,囑咐行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別亂了分寸,留在行宮內。」
靜惜臉色發青,「姑姑,」想勸住,但還是恭敬從命,和欣容一道離去,七七撐著傘,一路想著事情,沒多久,想著想著,人就已到了敬事房。
只見一名身穿六品太監官服,油嘴滑舌,卻又張牙舞爪,面似三分假,「你以為敬事房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打量了一眼吳娜拉,又朝身邊的兩個小太監看了一眼,放話道,「醫女吳娜拉以下犯上,來人,抓住她。」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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