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美人也下來,隨立在上官初月的身側。
沈意瀟笑道︰「二哥,你不用走到哪都帶著美人在身邊吧。」
上官初月一笑,「若是有個像四弟這般的美人相陪,二哥自然不用帶著她們了。」
雲天縱忍俊不禁,莫之淵也唇角微揚,只有上官初月敢這麼開沈意瀟的玩笑。沈意瀟依舊是一襲火紅的長袍,流光四射,眉目間皆是風采,無論男女,他們都沒見過比沈意瀟還要風華絕代的。
四人進府,兄弟相聚,他們都很高興。
上官初月道︰「你們先讓下人安排房間吧,不必侍候。」三名美人都熟知上官初月的脾氣,他一向說一不二,不允許有人忤逆他的意思,「是,教主。」
上官初月已經是大理獨蒼教的教主,阮星雯自十三年前,柳仲乙和許流煙死了之後便不理世事,一切由上官初月做主,上官初月肅清教內有異心的教眾,這幾年在獨蒼教,大權獨攬,他不允許有人違背他,也沒有人敢違背他。
幾人依舊在七星亭品茶,簡單地互說了一下兩年前分別後的情況,上官初月問道︰「我听說羽默成親了,怎麼不見他和新娘子?不會是到現在還在床幃廝混吧。」
沈意瀟冷哼,「還廝混?他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上官初月不解,雲天縱把他們在京城以及在胭脂樓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上官初月頻頻點頭,沈意瀟,「你倒是說句話呀,光點頭做什麼。」
上官初月笑道︰「沒想到羽默還是個情種,我一直以為有其兄必有其弟,他肯定也是花心的,沒想到竟然看走了眼。」
莫之淵道︰「或者說有其弟必有其兄,羽默是個情種,意瀟也是個情種。」
眾人哈哈大笑,沈意瀟道︰「我說三哥是情種才對,二哥你不知道,三哥對人家姑娘三年了念念不忘。」
莫之淵沉著臉,「誰說我對秦洛念念不忘?」
「我又沒說是秦洛,三哥,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秦洛?我听說杭州有個女神醫叫秦洛,可是她?」上官初月問道。
雲天縱點頭,「就是那個秦洛,三弟像冰,秦洛像火,互補一下,正好。」
……
柳雲河直到天亮之後,才離開生死崖。先找了個小客棧梳洗一番,換成女子的裝扮,思忖再三,還是要回柳府去,她可以一時任性,卻不能忘了呂衡給她的任務。
柳雲河並不知道上官初月來了,他帶來的三名美人正在院中賞景,柳雲河要回房與她們不期而遇。三名女子看見柳雲河,從穿著上判斷,不是府中的丫鬟,且如此貌美,三人對視一眼,八成應該是選來侍候教主的。
柳雲河擰眉,如此輕佻的女子出現在她的家里,她是絕對不容許的。
三名美人見她臉色不是很好,嬌嬌弱弱,只當她好欺負,一人道︰「你是什麼人,見了我們也不知道問好,誰教你的規矩?是不是啊,鳳兒姐姐。」
鳳兒道︰「就是,真是沒規矩,這樣無禮,可要怎麼時候教主啊?」
……
凌羽默無果而歸,剛進門就有下人向他稟報,說夫人回來了,凌羽默喜出望外,趕緊往回敢,路上正巧遇上上官初月和沈意瀟等人,上官初月笑道︰「你這麼急急忙忙的,去哪里呀?」
凌羽默一看是他,加之柳雲河也回來了,心情大好,「二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通知我?」
上官初月,「在你外出尋找嬌妻的時候,我怎麼通知你?」
凌羽默不好意思一笑,沈意瀟問︰「怎麼出去一天,心情變這麼好?」
凌羽默道︰「我剛听守門的侍衛說,河兒回來了,我正要去找她。」沈意瀟暗忖,果然如此。
凌羽默想走,上官初月拉住他,「既然人已經回來了,你也不必著急,我還沒有見過弟妹,你帶我過去瞧一瞧吧。」
凌羽默為難,河兒會願意見二哥嗎?恐怕現在連他都不願意見,現在過去,豈不是亂上添亂。上官初月似看透他在想什麼,微微一笑,「弟妹是叫柳雲河是吧?十三年前,我還見過她呢。」
凌羽默蹙眉,上官初月解釋道︰「十三年前我來過杭州,就是住在這里,當時她的父母還都在世,算起來,她也算是我師妹了。」
凌羽默恍然大悟,被上官初月一番說辭,就答應帶他一塊去,雲天縱、沈意瀟和莫之淵自然跟隨。
柳雲河冷眼看著三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柳雲河听了個大概,教主?哪里來的教主,這些女子也不像是胭脂樓里的青樓女子,比之四大花魁更貌美一些。但無論是什麼人,是誰的人,敢在她面前放肆,她誰的面子也不給。
五人到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三個女子邊說邊笑,而柳雲河則冷眼旁觀,仿佛她們說的人不是她。
凌羽默上前一把抱住柳雲河,雙目含淚,連聲音都在顫抖,「河兒,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
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