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大吃一驚,又心疼至極,「莫之淵,你怎麼樣?」
莫之淵擦去唇角的血跡,踉蹌地站起來,「咳咳,我沒……沒事。」
秦洛扶著他進房,讓他坐下,又給他把了脈,好在莫之淵內力深厚,調養幾日便無大礙,不過莫之淵寧肯自己受傷也不傷她,倒是很令她開心。
「你把這粒藥先吃了,再運功調息。」
莫之淵接過藥,含在嘴里,在床上盤膝而坐,氣沉丹田,雙手撐于小月復前,開始調理氣息,秦洛舒緩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應該任性的,如果不是自己任性,莫之淵也不會受傷了。
她一直守在莫之淵身旁,最後支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睡去,莫之淵調理好,嘆一口氣,搖搖頭,把她抱上床,自己則和衣睡在身旁,折騰了大半夜,都累了。
翌日,秦洛醒來,莫之淵因為受傷的關系還在沉睡,臉色有些蒼白,秦洛伸手,細細地描繪著他的臉線,他的臉線一直都是剛硬的,只有這個時候才會柔和下來,放松戒備。
莫之淵翻了一個身,正好側身與她相對,想起那次他吻她時的情景,秦洛臉頰緋紅,雖然是誤打誤撞,不過很令人……懷念,是懷念,那是第一次一個男子吻上她的唇。
「莫之淵,你怎麼就那麼木頭呢?」秦洛喃喃自語,把自己的唇輕輕印上他的唇,只是一觸即離,秦洛抿唇偷笑,莫之淵又一次被她調戲了。
仿佛做壞事得逞的壞小孩,帶著雀躍的心情,秦洛閉上眼楮,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莫之淵睜開眼,近距離觀察近在咫尺的嬌顏,她的唇角還帶著溫和的笑意,這一次就縱容她吧。
第二天,不幸的消息再次傳來,是一品堂的侍衛,快馬加鞭前來報信,三大世家之一的連家和震東鏢局都發生命案,死者分別為連家連二爺和鏢局當家大刀鄭榮,死因不明,死狀與丁萬林極為相似,密室殺人。
莫之淵頗為震驚,在華山之上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葛景明道︰「師弟,這下你沒有別的借口了吧,殺害師父的凶手現在又殺害了連家堡的連二爺和震東鏢局的當家,可以還我清白了吧。」
丁子慕低著頭,不說話,他本想借這次機會除去葛景明,卻不料這凶手動作真快,第三起命案都已經發生了。
秦洛贊了莫之淵一聲,「你真聰明。」
莫之淵道︰「連二爺和大刀鄭榮是什麼時候遇害的,連家堡在蘇州,而震東鏢局靠近西夏,即便輕功絕頂,也不可能。」
侍衛道︰「連二爺和鄭榮都是在杭州被殺的,死于三日前,雲堂主便即刻命令屬下前來報訊。」
眾人驚愕,「杭州?」
「是。」
秦洛一臉期待,「這麼說凶手很有可能現在就在杭州嘍,莫之淵,我們快點回去啊,晚了就跑了。」
「你放心,他跑不了,應該說,他不會跑。」莫之淵說道,目光漸漸蒙上一層冰霜,武林大會,殺機四伏。
秦洛不解,無我大師道︰「莫少俠是說,凶手還會再次殺人,而武林大會將即,群雄匯集,凶手會一直留在杭州,伺機而動。」
莫之淵頷首,秦洛明白了,倒也不著急回去。
丁子慕氣勢洶洶,「我這就安排下葬事宜,華山派集結人馬,速速趕往杭州。」
一聲令下,華山派人人忙碌起來,莫之淵卻想不通,凶手到底為什麼連殺三人,這三人之間有什麼聯系,與凶手又有什麼過節?
莫之淵與眾人告辭,與秦洛下山,回杭州。
秦洛也為難莫之淵了,兩人快馬加鞭,火速趕往杭州。
雲堂主和沈意瀟也在談論這三起殺人事件,莫之淵回來便來找他們商量對策,他把華山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沈意瀟卻道︰「三哥,你受傷了?」
莫之淵一怔,「小傷,不礙事。」
雲堂主和沈意瀟相視一眼,有問題。
「是什麼人能打傷我們英勇無敵的莫堂主?三哥,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沈意瀟說得大義凌然,卻一點沒有雄糾糾氣昂昂的氣勢,手指捏著下巴,一臉審視。
莫之淵咳了咳,「言歸正傳,還是分析分析這凶手的來歷吧,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武林大會,怕是會變成屠殺大會。」
沈意瀟笑容頓失,這是個非常嚴峻的問題,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忐忑不安過。
雲天縱,「這個凶手能悄無聲息地連殺三大高手,不簡單啊。」
沈意瀟非常不屑,「他們也算高手?三個廢物罷了。」
上官初月爽朗溫和的笑聲響起,「的確是三個廢物,殺他們也很容易,不過嚇死他們就不太容易了。」
沈意瀟笑著打趣,「二哥,你的丫頭呢?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怎麼現在形單影只了呀?」
上官初月坐下,輕搖折扇,「丫頭答應了給秦洛繡一個帕子,早兩天就繡好了,現在秦洛回來,她去送東西。」
沈意瀟道︰「三哥,你不知道,二哥把他的侍妾都遣回大理了。」
莫之淵也覺得不可思議,冷峻的眸子在上官初月身上來來回回掃蕩,真是天下奇聞啊,上官初月向來走到哪里,女人就跟到哪里的,沒想到,才幾天功夫,就轉變如此之大,看來丫頭的魅力的確不小啊。
上官初月依舊笑如春風,春風得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那種喜悅感染著身旁的每一個人,如獲至寶。
沈意瀟平地一聲雷,「大哥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葉靈雨天天來鬧事,要不是看在同門的情分上,大哥估計一掌就拍死了。」
上官初月,「別這麼說,大哥才沒這麼暴力呢。」
沈意瀟,「反正也不斯文,哈哈……」
雲天縱眸光陰鷙,葉靈雨,你再敢來,看我怎麼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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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