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默循著打斗聲找過來,果然看見葉靈雨,頓時喜上眉梢,秦洛已經回來了,讓葉靈雨纏住秦洛,再讓二哥把丫頭叫到自己身邊,那他又可以和柳雲河獨處了。
「葉靈雨,你是不是來找秦洛的?」
葉靈雨點點頭,凌羽默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我知道她在哪,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真的?她回來了?」
凌羽默,「對啊,回來好長時間了,走吧。」
葉靈雨握了握手中的寶劍,「秦洛,你就認命吧。」
凌羽默樂不可支,打著如意算盤就帶葉靈雨去了,眾人搖搖頭,以往凌羽默都是追在他們後面跑,現在有了柳雲河,打從見面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了,連句話都沒有好好跟他們說過,果然是重色輕兄弟啊。
不多時,丫頭過來,用手勢比劃,「你找我什麼事?」
上官初月,「我沒有找你啊?」
丫頭迷茫,上官初月輕笑,「是羽默說的?」
丫頭點頭,沈意瀟搖頭,「虧他想的出來啊。」丫頭也是冰雪聰明,稍微一琢磨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上官初月拉著她的手,道︰「來都來了,別回去了。」
丫頭含笑垂眸,沈意瀟、莫之淵和雲天縱相視一眼,「一品堂還有些事要商量,我們先去忙,不打擾了。」
上官初月也不挽留,「嗯,不著急,慢慢商量。」
眾人,「……」
沈意瀟笑眯著一雙桃花眼,問道︰「二哥,最近獨蒼教都沒有事情嗎?好悠閑啊。」
上官初月,「還好,不忙。」
三人離去,經過蘭嫣院,秦洛和葉靈雨正巧就在蘭嫣院,他們還以為二人見面肯定要打起來,誰知完全出乎意料,兩個趴在地上,臉朝向梔子樹的樹干,小腦袋湊到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麼,雲天縱負手而立,雙拳緊握,葉靈雨來了十次,每次一來就跟他打,不就是為了找秦洛嗎?現在找到了,卻跟許久未見的朋友般,有說有笑的,那她跟他打是為了哪般呀?
三人走近,秦洛和葉靈雨只顧著商量自己的事情,且三人武功均在她們之上,是以並沒有發覺,就听葉靈雨問道︰「你確定?」
秦洛很肯定,「確定。」
葉靈雨,「那你說怎麼辦?要不咱們直接把人給抓起來,嚴刑拷打,不怕她不說。」
秦洛,「……斯文,斯文你懂不?」
葉靈雨不屑一顧,「本姑娘一直很斯文,你在懷疑我的家教嗎?」
秦洛,「不敢。」
葉靈雨,「那你說,我听你的還不成嗎?」
秦洛笑得異常陰險,「要我說,咱們應該放長線釣大魚,先不要打草驚蛇,然後引蛇出洞。」
葉靈雨斟酌再三,「聰明。」
秦洛很自豪,「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當然聰明。」
葉靈雨翻白眼,「行了行了,這件事先這麼著,我問你,最近江湖上死了三個人,你听說了沒?」
秦洛,「葉大小姐,現在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葉靈雨很期待,誘哄道︰「有沒有興趣?」
秦洛一听便知她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很純潔地裝,「什麼什麼興趣?」
葉靈雨受不了她,「別裝糊涂,凶手啊,我可是很有興趣看看凶手長什麼樣子,別告訴我你沒興趣,我不信的。」
「其實,我也挺好奇的。」秦洛說道,小臉笑開了花,「不過就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了,我覺得凶手不簡單,咱倆加一塊估計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葉靈雨斜睨著她,「你不是一貫很囂張嗎?現在裝什麼謙虛呀?」
秦洛食指點著葉靈雨的額頭,「聖人訓,人貴自知,明白嗎?」又道︰「我覺得咱們可以拉幾個人下水,找幾棵大樹靠啊。」
葉靈雨不解,秦洛笑道︰「樹大好乘涼,有靠山隨便橫著走。」
葉靈雨沉思,半晌道︰「我覺得雲天縱可以,除了我爹,我就佩服他一個人,還是一品堂的堂主,這棵樹夠大吧。」
秦洛捏著下巴,眼楮滴溜溜直轉,「原來雲天縱和你爹是一輩人啊。」
「他也配?給我爹提鞋都不配。」
雲天縱剛平復的怒火又升騰起來,且愈燃愈烈,尤其是葉靈雨最後一句話,極盡輕蔑,這是對他的不屑和挑釁。
秦洛又道︰「找莫之淵吧,也是堂主,武功也不輸給雲天縱,而且他絕對對這個凶手感興趣。」
葉靈雨疑惑,「為什麼不是沈意瀟?」
秦洛想起沈意瀟就一陣惡寒,「那個妖孽?你不怕被妖孽咬一口,自己也變成妖了?」
葉靈雨反駁,「莫之淵還能把人凍死呢,本女俠英明神武,被凍死了多沒面子。」
秦洛,「……」
秦洛和葉靈雨完全不知道,她們的一番所謂秘密對話頃刻間得罪了三個人,還是一品堂的三個堂主,沈意瀟的臉越來越黑,妖孽,又是妖孽,好,秦洛,上一次的賬還沒跟你算,這次咱們新賬加舊賬,一塊了結。
等秦洛和葉靈雨終于察覺到身後有人,且這三人正巧在不久之前被她們亂批一通,二人深深覺得末日即將來臨。
沈意瀟冷笑,「繼續說啊,怎麼變啞巴了,不說話了?」
葉靈雨暗忖,剛剛說沈意瀟壞話的是秦洛吧,不關她的事。
秦洛也是妙人兒,她那次都敢當著沈意瀟的面說他是妖孽,現在還會怕他發現嗎?于是很理直氣壯地站起來,葉靈雨心眼兒少,一點沒想到剛才她把另外兩個人批得體無完膚,兩人好似逛園子賞花,從三人身側溜溜達達就出了蘭嫣院。
雲天縱、莫之淵和沈意瀟要收拾她們小菜一碟,可三個大男人跟兩個姑娘打,傳出去有損威嚴,即便沒人知道,他們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沈意瀟咬牙切齒,雲天縱陰沉著臉,莫之淵一貫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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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