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武林大會的臨近,杭州城內涌進很多武林人士,少林寺也來了人,凌羽默離寺多月,很是想念,且新取嬌妻,所以迫不及待地要帶柳雲河回家,沒錯,少林寺就是他的家。
少林寺以方丈無相大師為首,新一輩弟子數十人齊聚杭州,不僅如此,丐幫,華山,青城,崆峒,天山,以及三大世家等眾多門派都陸續趕到杭州。
方鈺再次登門,凌羽默本想隨便哪個理由打發了她,柳雲河卻執意要見,他是斷然不想柳雲河跟以前丞相府的人再接觸的。
柳雲河笑吟吟的,「你是怕我跟方鈺商量計策,對付你父親,還是怕我跟她說把杭州城里舞姬歌女也也一並殺了?」
凌羽默,「我沒有,我們不談這話題行嗎?你想見她,我讓她來便是。」
「你可以把她拒之門外,也可以讓她進來,還可以听我們的談話,隨你意。」
凌羽默皺著臉,讓方鈺進來,然後自己出去。
柳雲河是聰明人,這些日子一直安守本分,不曾出過府門一步,僅見過方鈺一面,卻是為了看似爭風吃醋的小事。
沒有人知道她們的談話,方鈺出門時正巧遇見秦洛,撞在她肩上,方鈺徑直往外走,秦洛因為她這一撞險些跌倒,葉靈雨扶了她一把。
秦洛勃然不怒,「站住。」
方鈺似沒听見,腳步不停,秦洛咬碎銀牙,卻展開一抹諷人的笑容,「柳府的門衛也太大意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放進來就放進來吧,還是一條聾了耳朵的狗,嘖嘖嘖,太可憐了。」
方鈺果然停住腳步,手中的長劍幾欲出鞘,秦洛笑道︰「原來不是聾子呀,不知道這條狗會不會咬人呢?一般咬人的狗都是安安靜靜的,跟她一樣。」
葉靈雨憋著笑,「大概會咬人的,我們要不要多遠一點啊?」
「為什麼要躲?逗狗多好玩。」
方鈺轉過身來,如冰似雪,冷得透徹心骨,葉靈雨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像不太容易惹啊。」
秦洛恨鐵不成鋼,「本姑娘就是好惹的嗎?」
事實證明,秦洛的確不是方鈺的對手,還被方鈺扇了一個耳光。
葉靈雨出手幫忙,被方鈺一掌拍在後肩。
方鈺揚長而去,只當拿她二人練練手。
秦洛咽不下這口氣,又自覺不光彩,葉靈雨也心高氣傲,輸給秦洛和雲天縱,她自認學藝不精,輸給一個不知名的冷面羅剎,這口氣她也咽不下。
二人途徑七星亭,眾人正好都在,葉小衛很懷念當年往事,婚禮一別,陰陽各半,天人永隔。
葉小衛把女兒叫住,葉靈雨揉著肩膀的手立刻放下來,盡量仍自己看上去和平常一樣,「爹,你在這里啊。」
葉小衛左瞧右看,「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
「我能怎麼著,可能玩累了,我先回房休息。」說罷便要逃,葉小衛一把拉住她,葉靈雨疼得大叫,「爹啊,你輕點。」
葉小衛沉聲道︰「你受傷了?」
葉靈雨遮遮掩掩,「沒有啊,爹,我沒事。」
葉小衛又瞧瞧秦洛,秦洛傷在臉上,很明顯的五指印痕,唇角還有沒擦干淨的血跡,「你們鬧不和,把對方給打了?」
「沒有,我不是說了嘛,沒事,您別瞎操心。」
葉小衛用力又捏了一下她的肩,葉靈雨疼得冷汗直流,「爹,輕點,輕點。」
莫之淵也看到秦洛臉上的痕跡,眸底閃過一抹陰狠,「你跟誰打架了?」
秦洛什麼都不想說,秦文卿問道︰「誰打你了,哥哥給你報仇。」
「行了吧,我都打不過,你去不是送死嗎?」
葉小衛明白過來,「是你們兩人讓人給打了,哎,我說,你們兩個人聯手都打不過,你們師傅是怎麼叫你們的。」
「我師父就是你,你說是怎麼教的?」葉靈雨委屈極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呢。
「閨女,你告訴爹,誰打了你,連我女兒都敢打,她不想活了。」
葉靈雨一問三不知,閉口不言,秦洛也不說話,心里盤算著怎麼把這筆賬討回來。
秦文卿很心疼,「什麼人下手這麼狠,都流血了。」
葉小衛也心疼,他寶貝女兒他寵上了天,一根毫毛都不敢動,卻讓別人給打了,就像有人在她心上剜了一塊。
好在二人傷得不重,因為在柳府里面,方鈺也懂得分寸。
葉靈雨一拍桌子,「爹,你重新教我武功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讓那個賤人等著,我一定出這口氣。」
葉小衛深感欣慰,「閨女,你終于知道上進了,你一開始就這麼有志氣,也不至于被人打啊,我跟你娘生的女兒資質怎麼也不會差呀。」
葉靈雨,……
秦洛陰沉了一會兒,就笑逐顏開,秦文卿習慣她喜怒無常,每次她笑得越開心,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霉。
莫之淵狠狠瞪她一眼,到處惹事,早晚會吃虧的。
沈意瀟抱著念兒過了,池晚夙跟在後面,一臉不高興,孩子是她生的,卻跟沈意瀟比較親,一點都不知道她這個娘親為了生他受了多少罪。
秦洛笑著,過來就搶,沈意瀟早有防備,閃身躲過,還丟下一句,喜歡,自己生一個。
念兒特別喜歡葉小衛,見了他就眉開眼笑的,沈意瀟把孩子給了他,自己拉著晚夙的手做到一邊。
池晚夙掙月兌開手,不理他,「沈意瀟,我跟你沒關系,別踫我。」
沈意瀟調笑道︰「我是你孩子爹爹,怎麼能沒關系呢。」
念兒模樣長開了,跟沈意瀟儼然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神韻無二,特別招人喜歡。
他還不會說話,只是張著小手,模著什麼就抓什麼,習慣性的就往葉小衛胸口抓,葉小衛瞪大了眼楮,「果然有乃父之風啊。」
沈意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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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