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默拉著柳雲河,「你別添亂了。」
「我好心好意來給你們送線索,你倒好,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楊彬大驚,「你知道凶手是誰?」
柳雲河攤攤手,「我可沒有這麼說啊。」
凌羽默,「那就別亂說,你還嫌事情不夠多啊。」
柳雲河雙臂環胸,「凌羽默,你膽子見長啊,給你兩天好臉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還敢教訓我。」
凌羽默立刻擺出最忠心的笑容,「河兒,我怎麼敢教訓你呢,這話從何說起,我對你絕對忠心無二,絕不敢犯上作亂。」
屋里的幾個男人,……
葉小衛暗忖,這幅狗腿子的模樣比我還惡心。
楊彬只關心凶手的線索,不斷追問。
柳雲河笑道,「有一種毒,無色無味,中此毒者,全身僵硬如石,動彈不得,哭喊不得,五髒六腑先如千刀凌遲,再如烈火焚之,後如萬蟲噬咬,如此兩個時辰,毒氣散去,人也就疼死過去了,周身沒有任何傷痕,銀針試毒也不會發現。」
楊彬悲痛不已,這樣的死法讓他如何接受,他的親弟弟在死前竟經歷了那樣慘絕人寰的疼痛,卻無法呼喊,無法行動,每邁一步如千斤巨石綁縛在腿上,直到楊林的夾板前,顫抖地伸出一只手,從面部自上而下,讓他合上眼,「你放心,哥哥一定找出凶手,把他千刀萬剮,為你償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柳雲河冷笑,你也有傷心的時候,真是可笑。
秦洛頹然後退,背靠著牆壁,手心冷汗不斷滲出,臉色也漸漸發白,如果真是這種毒的話,那剛才的香味,那就是……
不是她的錯覺,剛剛的確有香氣的存在,香氣很淡,時間一長,這種香氣隨風散去,根本不會留下什麼線索,也不會泄露凶手的身份。
楊彬抬頭,凶光畢露,「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所中之毒的?你和凶手什麼關系?」
「你這麼看著我干嘛,又不是我殺了你弟弟,楊大將軍,你搞清楚情況,別冤枉好人。」
凌羽默在一旁著急,這種毒他們從未听聞,唯獨柳雲河知道,那她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她也有充足的殺人動機,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柳雲河動手,報仇。
柳雲河又道︰「不僅我知道,秦洛也知道,是不是?」
秦洛一直分心想別的事情,柳雲河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秦洛抬眸,「啊?哦,是有,有這種毒。」
說完又失魂落魄地垂眸,葉靈雨拉著她的衣袖,屋內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都是懷疑的目光,秦洛善于用毒,且現在又是這種表情,一定引人懷疑。
他們一定會懷疑她是凶手。
秦洛全然不顧,心亂如麻,莫之淵一手拉起她的手腕,強硬地強迫她看著他的眼楮,秦洛不知所措,只是不希望莫之淵認為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系,「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莫之淵待確認了她沒有說謊,才把她擁進懷里,秦洛泣不成聲,把自己整個人都縮在他懷里。
莫之淵道︰「她沒有說謊,我以命擔保。」
沈意瀟,「沒有說謊,何必心虛,即便她不是凶手,也一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是他們一致認同的,秦洛的表現太不尋常,她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也許已經猜測到凶手的身份。
秦洛把臉埋在他懷里,對外界一切聲音都拒絕去听。
上官初月盯著柳雲河的眼楮,「如此說,他們都是中了火照之毒。」
「上官教主聰明。」
火照之毒?
眾人大駭,他們听說過這種毒的人很多,只是這種毒在數百年前就已經絕跡江湖了,沒想到卻以這樣的方式重現武林,五條人命,甚至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更多人死于這種毒之下。
火照之毒,之所以以此命名,是因為此毒需要一種花的花粉做引,花名為火照之花,又名彼岸花。
彼岸花極是少見,這種毒也早已絕跡,被人們遺忘了數百年的毒,在幾百年之後,已經取走了五人的姓名。
每個人的心里都很沉重,在數百年前,武林曾有過一場浩劫,數百名武林俠士死于非命,那數百年後呢?有一場武林浩劫正在醞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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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