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走了,葉靈雨也不想待在這里,葉小衛心疼女兒,帶她離開杭州。
凌羽默還是將秦洛為她推宮過血的事情告訴了柳雲河,柳雲河不顧羸弱的身子,親自找去,那幾間竹屋沒有一點人煙,屋內一層薄薄的灰塵,有些地方還結了蛛網。
他們沒有回來過,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柳雲河倒在凌羽默懷里痛哭,她寧願秦洛沒有救她。
凌羽默安慰道︰「他們沒有回來,也許是去了別處,秦洛號稱神醫,劉先生沒辦法解的毒不代表她也束手無策,那天她走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垂危之人,她那麼喜歡四處游玩,或許跟她哥哥去游山玩水也未可知啊。」
柳雲河不語,若有解毒之法,何必舍近求遠,給她換血呢?
上官初月每日給丫頭服一粒丹藥,這並不是什麼如秦洛所說可以治她的口不能言,只是補氣養血的補藥罷了。
十日後,柳雲河已經完全康復,丫頭雖能言,卻從未開口。
方鈺將她所調查的秦洛的身世交給柳雲河,信上講述了秦洛從小到大幾乎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都一一列出。
秦洛生于戊戌年七月初三,與她同歲,父母皆是漁民,小時候跟爺爺、父母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十三年前杭州突發瘟疫,民不聊生,秦洛的父母便是死于瘟疫,之後因爺爺年邁,遂開始習醫,爺爺過世之後,便一直與哥哥相依為命。
「你走吧。」
方鈺見她很是失望,道︰「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死心吧。」
「我說,讓你走。」柳雲河只專注于信紙,她習慣了發號施令,順她者昌,逆她者亡。
方鈺不敢不從,無論多麼不甘心,柳雲河的話一直有一種威懾力,折服人心。
鬼影來報,「柳雲河命方鈺調查秦洛的身世。」
上官初月輕搖手中折扇,「那她要失望了。」
沈意瀟道︰「秦洛與柳雲洛的確極其相似,也難免她會去調查。」
莫之淵看向沉默不語的雲天縱,他也失望了吧,「不是也好。」
……
柳雲河淚眼朦朧,秦洛,你既不是我妹妹,憑什麼救我?為什麼救我?
楊彬依舊住在柳府西側的那個小院落里,門突然被撞開,楊彬大吃一驚,凌羽默帶著人闖進來。
凌羽默怒氣沖沖,身後的兩人放下手中的擔架便匆匆離去。
楊彬從凌羽默闖進來那一刻就知道事情敗露了,他這副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有柳雲河能讓他如此震怒。
「二公子。」
「二公子?你還當我是二公子嗎?」
楊彬低頭不語,既然被發現,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會後悔,柳雲河對他們的大業有害無益,防微杜漸,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讓她活下去。
凌羽默走到擔架前,用腳踢了踢,諷刺道︰「梁紅藥?你以為一個梁紅藥就能幫你殺了河兒?」
楊彬掀開蓋在擔架上的白布,赫然便是梁紅藥的尸首,且死狀之恐怖,無以言表,臉上和身上遍布傷痕,尤其是臉上整個左邊的臉都已經潰爛,要不是熟悉她的衣服和配飾,楊彬根本不能認出。
「二公子殺了她?」
凌羽默怒目而視,「是,凡是傷害河兒的人,我都不會放過,這一次我既往不咎,下不為例,若是再犯,別怪我不講主僕之情,叔佷之情。」
楊彬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凌羽默,他的印象里,凌羽默一直是個任性的孩子,任性地要娶柳雲河為妻,以至于他忘記了,忘記了凌羽默身體里流著的還是凌中天的血,虎父無犬子,此刻的凌羽默就如出山的猛虎,誰敢傷害他所愛之人,他必讓他血染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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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