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初月目赤欲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掌拍在丫頭的背上，他恨不得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
男子一掌拍下，仰天長笑。
「上官初月，後會無期。」說罷，縱身躍下百丈懸崖。
上官初月接住丫頭，她已然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他也顧不得許多，情急之下，待揭下了面紗，上官初月大驚，雙手顫抖，面紗隨風吹落。
「星悠，星悠。」
這白紗罩面的女子竟是伊星悠。
上官初月幾乎是摔倒在另一名女子身邊，撥開她的長發，頓時頹然坐在地上。
生死崖。
天空頓時晦暗起來，陰沉沉的，狂風大作，黃土紛飛，樹木齊鳴，尤其是漫天的白色紙錢，讓人心慌意亂。
凌羽默只覺心內煩悶，卻不知為何，又兼紙錢飛舞，柳雲河一身素衣白孝，在崖邊垂淚。
「羽默，你在崖邊也向我爹爹娘親拜一拜，他們走的時候，我還小，如今已經嫁你為妻，按理，你也該給他們磕個頭。」
凌羽默撩起衣袍，雙膝跪下，三百九叩，聲聲作響。
「岳父岳母在天有靈，羽默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河兒，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柳雲河罵道︰「我讓你磕頭，又沒讓你發誓，一會兒就讓雷劈了你。」
凌羽默笑著為她拭去淚痕，「是是是，河兒你看，這天說變就變，咱們還是先找個避雨的山洞，避了雨再說。」
風雨來得很急，就在二人說話的間隙，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來。
深山之中，有很多可以避雨的山洞，尤其是這一帶獵戶出沒，經常會在山中過夜，凌羽默月兌下外衫，為柳雲河遮雨擋風，自己則被風吹雨淋。
二人找了個山洞，這山洞很是寬敞，干柴支架一應俱全。
「這山洞應該是山下獵戶長居之所，就在這里避雨吧。」
凌羽默笑應，用火折子點亮了洞里的火把，又給柳雲河收拾了一處干淨的青石，在上面鋪了一層干草。
他們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尤其是他，如同剛從河水中打撈上來的，柳雲河笑聲如鈴，「你這樣子，好比落水的公雞。」
凌羽默的臉瞬間就黑了，瞪著她像瞪著冤家，雙手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很快就褪去大半，只剩下一條褻褲，周身上下赤條條的，柳雲河笑得更歡快，坐在干草之上，雙肩一抖一抖的，「現在更是是褪了毛的豬。」
凌羽默像餓狼一般撲過來，欺身壓在她身上，「我哪里像了公雞又像豬了？你說，說啊。」
柳雲河躲閃著他的魔爪，「你哪里不像？豬都沒你像，哈哈……」
凌羽默干脆把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又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柳雲河笑推著他，「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成嘛，凌二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怎麼會像畜生禽獸呢？」
「這還差不多。」說罷，已褪去她的外衣，濕熱的吻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柳雲河雙手撐在他胸前，「才說你不是禽獸，又行禽獸之事，看來你還是個禽獸。」
「咱們本就是夫妻，明媒正娶，男歡女愛，是夫妻情趣，怎麼能說是禽獸呢？」
柳雲河身子巧妙一轉，就跨坐在他腰上，凌羽默一改剛才的心急，溫順地躺在下面，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樣，柳雲河哭笑不得，緊貼著他的胸膛，在他耳邊說道︰「今日算我為父母守孝，自然不能與你歡好，等到了明日，你想如何我都依你。」
凌羽默受寵若驚，「河兒，你不是誆我吧，難得你如此溫柔，我怕你設計害我。」
柳雲河揪住他的耳朵，橫眉立目，「誰設計害你？說。」
……
凌羽默就差哭爹喊娘了，柳雲河欺辱他慣了，他也被她欺辱慣了，二人笑鬧一團，柳雲河支使他生火烘衣，凌羽默一一照辦，又冒雨去外面打了一只野兔，給嬌妻享用。
柳雲河在二人中間搭了一個衣架，然後才月兌去自己的衣物，將二人的衣服都掛在上面。
凌羽默輕笑，「河兒，我們都是夫妻了，親密無間，多次坦誠相待，你現在搭這衣架，不是太矯情了嗎？」邊說，邊拿眼光從縫隙中偷瞄。
柳雲河的聲音從衣架後傳來，嬌媚逼人，石壁上火光印出的身影若隱若現，引人無限遐想。
「為妻還不是怕夫君難以自持麼？」
凌羽默全身的骨頭都酥麻了，笑得一臉痴相，連手中的兔肉烤焦了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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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