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夜軒冥問。他慌張得額頭上也全是汗,臉色卻是那麼的鎮靜,看不出一點兒波瀾。
秋烯廉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夜軒冥一眼,眼里有深深地鄙夷。
明知故問!
秋烯廉的手輕輕伏上戚落弦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很冰冷徹骨,就像是落入了冰窖。秋烯廉一驚,身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怎麼會?蠱毒發作了?秋烯廉的手指也很冰冷,當他的手指觸踫到戚落弦額頭的時候,戚落弦忍不住顫抖一下,「好熱……」
戚落弦意識模糊地伸出手,握住秋烯廉的手,汲取著那一點冰冷。
好熱?秋烯廉疑惑地想,明明額頭如此冰冷,身體卻熱?看來這毒還真是……
「怎麼樣?」夜軒冥按捺不住問。看著戚落弦一直嚷嚷著熱,還握著別的男人的手,他心里又氣又惱,可是,看在她是蠱毒發作的份上,他也不計較。
而且,戚落弦的模樣真的很痛苦,痛的好像他也感同身受,覺得心正被剜去。
「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發作了,我只好暫時用銀針壓制住她身上的蠱毒,防止它流竄到血脈、骨髓之中,若是稍有不慎,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是的,就算是他也救不了了。
說著,秋烯廉隨身拿出銀針,銀針的尖端還閃著銀光,秋烯廉熟練地朝著戚落弦身上的穴位扎去,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她身上的紅色消去,額角也不再異常冰冷,慢慢恢復了正常人的體溫,而戚落弦也睡去了。
「好了。」秋烯廉說道,取下銀針,他淡淡地望著夜軒冥。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屋子里點起了火燭,火光搖曳著,將他們兩人映照的異常明亮。
秋烯廉就這樣望著夜軒冥,夜軒冥陷入了沉思。
秋烯廉似乎在等待什麼,等待著夜軒冥的決定。
他們的額頭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冷汗,只是臉色卻看不出絲毫波瀾,夜軒冥淡然地抹去額頭上的冷汗,目不斜視地迎上秋烯廉咄咄逼人的目光。
夜軒冥自然知道,秋烯廉在等待什麼。
「時間不長了。」秋烯廉率先打破了尷尬。這句話直戳夜軒冥的痛處,他知道,他自然知道,可他不想開口。可是……活著總比死了要好啊……
「給朕十天時間,朕一定會,放手。」夜軒冥扶著額角說。沒有人能看見他眼里的失落和無奈,甚至還有,濃濃的悲傷。
秋烯廉不語,他站起身來,如一陣風似得離開了屋子里。
他默認了。
夜軒冥吹熄了燈,借著月光看著戚落弦。
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有些慘白。可她卻睡得那麼寧靜,就好像一只蝴蝶,給了夜軒冥一種——隨時就會展翅離去的感覺。
夜軒冥冰冷的手指輕輕伏上戚落弦慘白的臉,指月復輕輕劃過她的臉蛋,黑夜中,他就像是一個黑色王子,他的聲音沉穩富有磁性,卻讓人覺得異常悲傷,「戚落弦……朕該那你怎麼辦?把你拱手讓人嗎?朕做不到,可是,朕只要一想到你凋零死去的模樣,竟然會傷心,會舍不得呢……」
暗夜里悄悄的情話,無人應答,只有淡淡地回音在屋子里無力地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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