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竹林十分寂靜,窗戶是打開的,戚落弦正好斜對著窗坐。一眼望出去,能看見外面成片綠色的竹子,「撲喇喇~~」鳥雀掠過半空中發出扇翅膀的聲音,綠色的竹葉被震落,慢悠悠地晃蕩落地。
好……好平靜的感覺啊!戚落弦不禁微微咂舌。說實話,這種生活就像是與世隔絕了,沒有塵世的紛擾,有的,只是那一花,一草,一木,一人所給予的那一抹寧靜。
戚落弦四處打量著這間竹屋,屋子不大,卻也不小,屋內的擺設整齊簡單,竹牆上還掛有一幅畫,畫中是一名絕子……戚落弦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站在那副畫下仔細地觀賞。
這幅畫僅是簡單地勾勒出了一名女子婀娜曼妙的身姿,寥寥數筆,畫中女子眉宇間透出空靈的純真和撫媚,明明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韻味,可在此女子身上有說不出來哪里怪。她身姿綽約地站著,手中一張羅帕繡上朵朵櫻花,手成蘭花指輕捂在嘴邊,看那秀氣的眉輕揚,羅帕下微翹的唇角……是在笑吧?!她的眼楮閃著亮光,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一般,閃著光彩的眼楮嵌在精致的面孔上,更是顯得美輪美奐。
沒有背景的襯托,也沒有其他的景物,畫上只有一名絕子,竟然讓戚落弦自己都覺得贊嘆不已,一個勁兒地在心里贊嘆著。一是贊嘆那女子的美貌,二是贊嘆畫這幅畫的人畫工的精湛。
「怎麼了?」帶著壞壞語調的聲音響起,正在神游中的戚落弦嚇了一跳,剛一轉過身小手就被一只大手緊握住。寬厚的手掌,有著溫暖觸感,一反手指冰冷的感覺傳入骨髓。
戚落弦一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臉擔憂的秋烯廉。秋烯廉緊張地上下打量戚落弦,看沒什麼不正常便暗自舒了一口氣。本來兩人隔得距離就不遠,僅僅幾厘米之差,這一呼氣,帶有曖昧的感覺纏繞了戚落弦的全身。
戚落弦渾身一震,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她的表情一絲不漏的被秋烯廉捕捉入眼。
「你怎麼站在這兒發呆呢?!」明明帶有點兒嚴厲的感覺,此時卻變成了寵溺。戚落弦眨了眨眼楮,深呼吸幾下,終于讓自己的心跳不再似剛才那樣強烈了。「我,我是覺得這幅畫上的女子很美,便看得入了神。」戚落弦輕輕抬了眸,眼神無辜得就像是被冤枉了的小白兔。「噗!」秋烯廉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你笑什麼?」戚落弦眼里的無辜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明所以的憤怒!
秋烯廉的目光在慍怒的戚落弦臉上停留了許久,什麼都沒說,只是拉緊戚落弦的手,走到床邊的梳妝台前。他努了努嘴,示意戚落弦坐上去。戚落弦乖乖地坐了上去。
秋烯廉取下了戚落弦頭上的玉簪,柔順秀麗的發絲自然垂落了下來。戚落弦看向銅鏡里的自己,長長的頭發下是一張精致的小臉,此時那張小臉上寫滿了驚訝,紅的嬌艷的小嘴張得大大的,臉蛋飄上了幾朵紅色的雲彩,眼里滿是質疑。眉宇間的秀氣,空靈散發,增添了幾分純真,撫媚的感覺。純真,撫媚相柔和,化作柔情似水的少女,好看的眼眸悠悠地望進了銅鏡里的自己……
這……這不正是畫中的女子嗎?這不也正是我自己嗎?戚落弦在心里感嘆道。
看出戚落弦的驚訝,秋烯廉只是笑了笑,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條好看的弧線。
秋烯廉拿過一旁的木梳,溫柔仔細地輕輕給戚落弦梳著柔順秀麗的黑發。戚落弦看著鏡中認真給自己梳理頭發的秋烯廉看傻了。心正在微微地顫栗著,就像是有心人播撒了一粒種子,他每天悉心照料那顆深埋在土里的種子,而那粒種子也漸漸在心里扎下了根,蔓延在泥土之中,萌芽也悄悄地從大地的細縫中鑽探而出,綠色的萌芽屹立在天地間……
「長發綰君心……」秋烯廉的話語中帶著不容掩飾的……憂傷?還是……
聞言,戚落弦的臉很不爭氣的在瞬息間變紅了,本來就有點兒紅暈的臉更是紅得似乎能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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