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听艾花容這樣一說,才從驚恐中醒來神來,他一把推開艾花容,下了床邊穿衣服邊出口怒斥著她︰
「糊涂,你怎麼能這樣的不小心,不是說了,我們之間只能有愛,卻萬萬留不得孩子嗎,你這樣擅自做決定會毀了你和我的」只要一想到吳家的勢力,張誠就已經嚇得驚出一身冷汗,要是讓吳家知道了他在外面有個女人,甚至還懷了孕,別說自己難保全身,甚至眼前的這個女人也難逃一劫。當初也只是簡單地想只要自己小心點,吳秀玉便不發覺,現在要是攪上個孩子,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這可是我們愛的結晶,難道你就這麼的厭惡嗎?」艾花容見張誠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前一刻還在床上和自己纏綿,後一刻卻冷著一張臉,心中已悲傷不已,原來家族里老祖宗們世世代代的告誡是真的,人世間男子皆無情,萬萬愛不得。可自己卻不顧老祖宗們的訓誡,還是愛上了世間這個無情的男子。
「不管怎樣,這孩子留不得,孩子和你,你只能選一個」張誠丟下話,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
艾花容跌落在地,淚噙了一眼,突然,只見她跪地長嗷一聲,一身全白、油亮的狐毛長了出來,尾巴唰地從後面延出,眼里透露著凶光,原本她是一只妖狐,千年修練毀于一旦,只因愛上一個無情的世人,無奈此時張誠已離開,渾然不知….
「張誠,你怎麼坐在地上?地上涼得很,小心你的風濕病又犯」吳秀玉進來,見丈夫跪坐在地上發呆,嚇了一驚。她忙趨上前扶起丈夫,張誠這才從回憶中驚醒過來。
「哦,沒事,就小坐了一會」
「你怎麼了?臉色這樣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吳秀玉伸手探了探丈夫的頭,以為他身體哪里不適。
「說了沒事,你緊張什麼?」張誠一手拔開妻子的手,不覺語氣已有所不耐煩。吳秀玉驚覺丈夫的異常,自從艾綠出院回來後,他就這樣一驚一乍的,只是自己也不好說他什麼。
張誠趁吳秀玉不留意,悄悄把握在手里的一張小相片塞進褲袋,起身走向床邊和衣躺了下去,一手壓著額頭假寐。
「我頭有點痛,先睡了,沒事你也早點睡吧」他側過身,背對著吳秀玉。
「我晚點再睡,我去書房看會書」吳秀玉退了出去,心中卻疑慮萬千。
「張誠、張誠,你這個負心人,我會讓你三世不得安生」張誠听見耳邊一陣風吹過,全身顫抖一下,似有什麼從身邊一閃而過,他努力四處張望,卻看不見有什麼異常。此時他發現自己正至身于一個樹林中。
「你是誰?你出來,別在我身邊裝神弄鬼」張誠已嚇得渾身哆嗦,額頭滲滿冷汗。
「你問我是誰?你可還記得那個艾花容」
「花容?花容你在哪,你出來」
「真的要我出來嗎?我要是一出來,你就去死吧,哈哈…」聲音由遠而近,張誠一個驚醒,突地從床上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