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碩在書房的電腦前一直呆到天亮,幾乎查遍了所有關于鬼神之說的資料,卻怎麼也尋不著有一例是像艾綠這樣的,他揉著有點發痛的額頭,想起艾綠還在房間,不知道她後來還有沒有再睡覺,還會不會又回去過去的某一個時間,張碩一想到這些,馬上急步走向艾綠的房間。
「綠丫頭、綠丫頭,起來了」張碩推了門進去,卻不見艾綠在房里,馬上退了出來跑回自己房間,果然看見艾綠躺在自己的床上,正抱著枕頭綣縮在床上,臉上似還有淚痕。
「綠丫頭,怎麼了?」張碩坐在床邊,看著艾綠睜著一雙眼楮在發呆,並沒有睡著。
「張碩哥哥,我會不會一直這樣不能睡覺,然後莫明其妙地死去?」
「胡說,這怎麼可能?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一睡覺就回到過去,我好害怕這樣一直重復,她…曾經在夢里要我愛上你」
「她?我們昨晚看見的那個女人?」
「嗯,她說她是我的母親,可是我不相信」
「綠丫頭,先別想這些,起來吃點東西」
艾綠在張碩的攙扶下起了床,然後下樓去吃早餐,只見張誠和吳秀玉以及其他孤兒院的孩子已經坐在那里等候。
「秀媽媽早」艾綠走過去吳秀玉身邊坐下,這是她的固定位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綠丫頭,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臉色這樣蒼白?」吳秀玉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
「我沒事,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馬上要開學了,你如果病了就要快點吃藥打針,別誤了上學」張誠低著頭邊吃粥邊開口,並未看艾綠一眼。
「我知道了,張爸爸」艾綠也不敢看他,卻偷偷瞅了眼張碩,只見他正盯著張誠,臉色鐵青。
「張碩哥哥,快吃早餐吧,你一會還要去公司」艾綠提醒著他,怕他因為夢里的事而在張誠和吳秀玉前面發作。
張碩把眼神收回,自顧吃著早餐,並未發一言。只是當他吃完了早餐起身經過張誠身邊的時候,停下來看了幾秒鐘張誠然後再離開,眼神里全是輕蔑。吳秀玉看著兒子的舉動,覺得他突然之間變得好奇怪,什麼時候他和父親變得這樣生疏了?張誠對兒子的轉變全然不覺,他對著張碩離開的背影說了句︰碩兒,今天有空來一趟我的公司。張碩頭也不回地離開,吳秀玉看了看艾綠,希望她知道些什麼。
「秀媽媽,我吃飽了,我先上樓去」艾綠見吳秀玉盯著自己,趕緊閃人。
「你們…」吳秀玉本想喊停艾綠,想想還是作罷,她要說自會來找自己,她要不說問也白問。
「怎麼了?」張誠看著妻子,不明白她為何一臉愁容。
「你難道都沒發現孩子們的不對勁嗎?」吳秀玉對于丈夫的粗心有點氣惱。
「孩子們怎麼了?不是都好好的」張誠看了看還在飯桌上的其他孩子。
「我是說綠丫頭和碩兒」
「我看他們兩個挺好的啊,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頭痛病又犯了?」張誠放下碗,起身走到妻子身邊,伸出手輕揉著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