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幸福之周助的幸福 第三章

作者 ︰ 不二丹子

青學網球部有規定,部活結束後非正選隊員是要留下來清理球場。

這天,不二拿著拖把在拖場地,看著蹲在地上撿球的手冢,不二禁不住還是問出聲了︰

「其實手冢是左撇子吧!」

背對著不二的手冢猛然回頭,臉上是禁不止的驚訝,卻也是了然,只不過沒想到不二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下午看著他把社員打偏了的球竟然直接打回了對方手里,這種控球力讓他驚訝,那絕不是踫巧的,不二也不簡單吧!

「你怎麼知道,連龍崎老師也不知道啊!」

「你是在遷就前輩吧,因為一旦認真的話就贏的太輕松了。」

「你想太多了。」

「我們該回去了。」

看著了然的不二,手冢還是感到一絲的不愉快,冷冷的看著不二。

「校門快關了。」

不二笑眯眯的看著不斷發著冷氣的手冢,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轉過身,拎著裝有網球的籃子,走出了網球場。

而還蹲在原地的手冢心情復雜的望著不二的背影,自問著︰

「你呢?真正的你又在哪?」

一個星期後

被不二拉出走廊的手冢驚訝的看著不二。

「比賽?」

「嗯,雖然我知道一年級是不能擅自比賽,我們就對學長們保密,悄悄的。」

手冢微低下的頭,讓不二皺起了臉,擔心的問︰

「還是不行嗎?」

「不,我們打吧!」

「真的嗎?」

「我也想和不二比賽一次。」

「謝謝你,手冢。」

看著笑的一臉燦爛的不二,手冢呆了一下,心里閃過一些異樣,忽然想一直守護著那純粹的笑。

這天,手冢還是一如既往的被學長留下來整理球場,正在蹲著撿球的自己突然被人從臂膀推了一把,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了下來,背後狠狠的撞上了球場上的鐵網。手冢皺了皺眉頭,抬起頭來,原來是那天下午以6—2輸給自己的學長,手冢並未想理他,站了起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用球拍砸到了自己的手肘上,巨痛一下子傳了過來,手冢捂住了手肘,臉上露出了痛苦,旁邊的兩位學長一看連忙走過來拉住了他,說了幾句什麼便拉著他走了,手冢跪了下來,低著頭極力忍著痛苦,在這時手冢想到的不是自己手肘的傷而是和不二的比賽,一定要在不二提出比賽前盡力好起來,一定要,手冢在心里默默的想。

青學,一年三班

本來不二和英二與手冢他們是不同班的,卻因為學校班級的調動一下子把幾個人調到了一塊去了。

「吶,英二,你知道櫻花為什麼是紅色的嗎?」

「不知道呢?不二知道嗎?」

「根據資料顯示,櫻花的花是紅色有89%是因為基因的轉變,另11%原因不明。」

「呵,貞治真有趣呢!」

「不二對我的答案不滿意度為78%,另20%因為是事實,所以不二無話可說,另2%原因不明。」

「吶,手冢怎麼看?」

私自組成了一個研討小組的不二一點都沒發覺作為班長的手冢身上輸出的冷氣,還頗有把這位嚴明的班長拖進來的嫌疑。

「不二,現在是自習課,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難道手冢認為我不認真嗎?」

「你在開小差,不二。」

唔,很有咬牙切齒的味道呢!可還是萬年不變冰山臉,除了在開學前的那一次在校園里看到手冢的失態外,到目前為止手冢就一直是這個冰山臉。

「吶,手冢不要太認真嘛!」

「不二……」

「系,系……」

周圍又回復了寧靜。

窗外吹過來的風中帶著淡淡的櫻花香味,迷醉了為它傾倒的人。

撐著雙頰,出神的望著窗外櫻花樹。

你眺望著天邊,我眺望著你的臉。

用來形容現在的一年級三班再合適還過了。

不變的笑在柔軟的陽光下平添了份沉靜;別說是班上的人,就連坐在不二身後的手冢也失了神,旁邊的英二更是盯著移不開了眼,如果說還有誰不受影響的那就也就剩坐英二身後的乾了,眼鏡不斷在反光,筆沙沙的埋著頭猛記錄著什麼,看那樣子恨不得再長多兩雙手出來,嘴里念嘮著好數據,好數據……

「鈴……」

「啊……」

「唉……」

「真討厭,怎麼這麼快啊……」

一聲下課鈴驚醒了不知思緒還飄渺在何方的孩子們,而當事人卻似是毫無知覺,听著彼起的嘆息聲,滿臉疑惑的轉過身來問手冢︰

「怎麼了?」

「沒什麼!不二。」

「嗯?」

「以後上課專心點。」

「剛才是自習。」

「不可大意。」

「是,手冢君,你下星期五下午有空嗎?」

拋掉剛才隨意的的語氣,不二換上了未曾有的認真。

「不二,你……」

「是呢!手冢君方便嗎?」

「當然,答應過你的。」

「手冢君不用這麼認真,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們可以改天的。」

「不,就下個星期吧!」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下星期五下午3點XX球場。」

「嗯!」

不想讓不二失望,手冢還是答應了下來。

街頭球場

這一天終天到來了,站在球場上等著手冢的不二高興的想,平時的手冢都不會遲到的,可今天怎麼了?不二低著頭有點擔心的想。

「對不起,我來遲了。」

不二猛的抬起頭,來了呢!

「沒關系。」不二高興的說。

「那我們開始吧!」手冢也有點及不可待的想知道這隊友的實力。

兩人走到球場內,面對面的站著,不二很高興,因為手冢用的左手握拍呢!他是認真的。

「一盤定勝負,我先發球了。」

「嗯!」手冢點了點頭。

跳起,揮拍,不二發球……

起身,奔跑,手冢回球……

而再次接到球的那一刻不二感到了異樣。

果然,球回了過去可手冢竟然沒能接回來。

「怎麼了?手冢,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我們繼續吧!」

不二雖然有點擔心,但還是繼續發球,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可三局下來手冢竟然一個球都是沒拿下,而且回球完全沒有力量,這不是不二所認識的手冢,手冢絕不可能只有這種水平。

面對不二的疑問,手冢還是堅持沒事,要不二繼續,看到手冢如此的堅決不二還是懷著疑心打了下去。

手冢一直在堅持著,不能讓不二失望呢!他知道不二有多期待這場比賽,也不能讓不二知道自己受傷的事,好不容易不二加入了網球部,雖然他並不知道不二之前發生的事,包括他為什麼不參加國小的全國冠軍爭奪賽或是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加入網球部的事,他隱約覺得不能讓不二對網球失望,他想和不二一起去全國,國小時既然沒能一起決個高下,那麼就讓他們在國中一起去全國吧!所以,可以輸給不二卻不能讓不二知道自己受傷的原因;手冢本來想一直堅持到最後的,可沒想到竟然在接最後的一個球時手竟然一下子堅持不住,拍從手上掉了下來,手肘是臣烈的疼痛,比起剛受傷時還要痛,傷了筋骨了嗎?

「手冢?」

叫了一聲的不二已經從對面場地急急忙的跑了過來,著急的說︰

「你的身體果然有問題。」

手冢為了轉移不二的注意力,說道︰

「我輸了,是慘敗呢!」

「為什麼要這麼亂來,一點都不當心自己。」

不二很生氣,他知道手冢是不想要他失望才這麼堅持,就是這樣他同樣的也生自己的氣。

「因為這是約定。」

我可以負任何人的承諾,可卻絕不負不二周助的。

手冢站了起來,心想著這句話,卻沒說出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負不二的承諾,即使有可能付出自己的手臂。

看著不二一臉的內疚,手冢跟著說︰

「而且我也說過的吧!我也想和你比賽一次。」

看著手冢紅腫的手臂,不二覺的自己要氣爆了,就為了履行與自己的約定連犧牲自己的手臂也在所不辭嗎?再听到手冢為了維護自己,不讓自己覺的內疚而把事情說得像是自己責任似的,不二更氣了,有誰會拿自己的手臂來開玩笑的,不二不是傻子,不二沖過去拎起手冢胸口衣服,生氣的說︰

「就算你這樣遵守約定,我也沒有一點高興。」

說完的不二閉起了眼,臉上充滿了內疚;手冢看到這樣的不二,知道自己這樣做給不二帶來了傷害,不由的說︰

「對不起。」

不二放開了手冢,冷靜了一下,自己從小到大從未發過脾氣呢!手冢是第一個。

轉過了身,不二走到場地邊開始整理網球包,手冢看到不二沉著臉,也不敢再說什麼,發起脾氣的不二還是有點嚇人的,雖然手冢並不覺得怕,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瞞著不二的,讓他不好受。

這時不二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背包,走過來把手冢的網球拍撿了起來。

「不二……」

手冢遲疑一下還是叫了不二,他這是在幫自己整理嗎?

「不要說話。」

不二似乎還是沒平息怒火,而他似乎也不想听到自己的聲音,手冢沒再開聲,而是站到不二旁邊看著他幫自己整理著背包。

沒一會,不二就把整理好的背包遞給手冢,也拎起了自己的背包,往場外走去,手冢急忙跟上,跟在不二的身邊,並不開口說話,而不二也是靜靜的走著。

良久,看著不二靜靜平息下來,手冢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了學長打了自己這件事,本來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但是卻不想瞞不二,而不二也不插嘴,只是安靜的听著,手冢說完了看著面無表情的不二,這還是認識不二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不二,以前的他每天都是笑眯眯的,根本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听著手冢的話,不二心情還是沒半點放松,自己欠他一次呢!欠他一場公平的比賽。

「什麼時候再比一次吧!在你的手完全恢復之後。」

不二轉過頭看著手冢說。

「好。」

看到不二終于開口說話了,手冢不由的露出了笑意,他似乎沒那麼氣了。

不二接著陪了手冢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但是在手肘未恢復以前不能做激烈的揮拍運動,不二這才放心下來。

由于星期五和手冢的比賽讓不二心情一直沒辦法平復,不二決定去找小景打一場,這樣自己也許能恢復正常了。

「6—6,平。」

「休息一下吧!」

「吶,小景怎麼拉?體力這麼差,才這麼一會就受不了了?這麼久不見小景,退步了?」

「笑話,本大爺會退步?我是讓著你,不知感恩!」

「小景,離開日本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自信啊!」

「那當然,這是本大爺的優點。」

「咦!小景,你這不是自戀嗎?」

不二假裝迷惑的對著跡部眨了眨眼!半躺在一張竹滕椅上眯著眼有著說不出的舒適。

「不過不二,我說你怎麼就跑到青學去了呢?冰帝不好嗎?嗯哼!」

不理會不二的調笑,跡部問到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小景,猜猜?」

「別告訴我是為了好玩?」

「如果我說是呢?」

「你說我會信嗎?」

跡部手端著一杯紅酒,看似漫不經心的瞄了不二一眼,眼神卻是掩不住的凌厲。

歪著頭,對著跡部淡淡一笑,卻是掩不住苦澀。

「裕太想上冰帝呢!」

跡部頓感到一陣無力,別人或許不曉得,但作為不二的青梅竹馬,關于裕太與不二之間的間隔是比誰都清楚。其實裕太在小的時候還是很依賴不二的,卻在六年級的時候因為網球與裕太越走越遠了。跡部可以理解裕太的心情,同時也心疼不二,這件事上不二沒錯,裕太也沒錯,能做的就是等待裕太的理解。

「小景,青學很有趣呢!」

不二率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語氣有些上揚,似乎有說不出的愉快。

「有趣?」還不是滿足你的惡趣味,當然這話跡部可不敢說出來,他可不想每天活在提心掉膽中。

「唔,人很有趣,網球也很強。」

「听說你加入了網球部?」

「是啊,有個人想看看他,看看他實力的深淺。」

「很強?」

「是的,很強。」

「比起你呢?」

不二笑了笑,並未回答,想起那場比賽,不二閉起了眼。

「你也不確定?看來不可小視。」

「呵呵,小景,說起來現在我們現在不同校又同是東京的學校,說不定未來我們是敵人哦!」

「放馬過來吧!我隨時恭候。」

「呵呵,那我可不客氣咯!」

「你什麼時候有跟我客氣過,嗯?」

「那是因為是小景嘛!」

聲音有透不出的疲憊,軟軟的聲音又像在撒嬌;可跡部知道這是他要睡著的前兆,並未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久違了的面孔,站起身來到不二的身旁,輕輕的撥開散落在眼楮上的發絲,在緊閃的眼眸上輕輕附下了一吻︰

「周助,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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