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過完,沒過多久學校又跟著放假了,不二從意大利回來也半年了,也回為學業問題而在這半年未到意大利看小伊媽媽,利用這次放假全家受到了小伊媽媽的邀請一起去了意大利,對幸村不二還是內疚的,自己跑到意大利了,而幸村得自己一個人在日本呢!想了想,不二打了個電話給幸村︰
「過年我要到意大利呢!精市呢?精市有什麼安排?」
「我的安排是在家等周助啊!」
之前略有听不二提過所以幸村也不驚訝。
「那精市要不听我安排?」
「哦,周助對我有什麼安排呢?」
幸村頗有幾份感興趣,這小腦袋又想到什麼了?
「精市跟我去意大利好不好?」
「呵呵!周助舍不得我?」
「才不是呢!留精市在日本我怕精市會寂寞。」
「怎麼會?只要周助記得給我打電話就不會咯!」
「真不去?」
「在家等周助嘛!」
「那好吧!我會記得給你打電話的。」
「嗯!那再見!」
「再見!」
幸村放下電話,看著窗外的積雪,露出了一絲笑容。
是我幸村精市的,哪樣我都不放棄。
新年到了,作為松村家族無疑是一件大事,整個家族在日本的,在外國的全都要趕回來,而在這重要的場合中,誰最受寵,也很容易看出來;在這種齊集三姑六婆的環境中,一年一度的八卦大聚會也是不容錯過的,要說今年什麼事最轟動,除了幸村精市被逐出繼承人行列這件事叫第二,絕不會再有哪件事敢叫第一,所以在這八卦大會上這件事也是在傳的如火如茶的。
松村明翼,松村家排行第三的孫子,今年21,大學;松村藤,松村家排行第五的孫子,今年19,大學;除了他二個,松村家還有二個孫子,二個孫女分別由松村吉勇的三個兒子松村高島,松村嵩山,松村雄志所生,而幸村精市則是由松村吉勇唯一的女兒松村香子所生,由于松村香子不但好強,臉上長得也頗有幾分她母親的臉龐,所以才有了外嫁女所生的孩子也能被列入繼承人的事,要不,以老爺子這種性格,根本就不可能讓幸村進入繼承人的行列,但也注定了幸村在這路上的艱辛,用著比別人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的認可;而母親眼中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為她奪取權利的棋子擺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我來取得,取得這每個人夢寐以求的權利;
這是幸村曾經對他父親說過的話。
可幸村卻在年中時被取消了這身份,讓一些外戚吐了口氣,憑什麼外嫁女生的孩子可以有繼承資格,而我們這些外戚卻沒呢?而今年也沒見那個松村香子的出現,這更是讓一群人是何其的其樂融融。
「哥,你說幸村精市真的是被取消資格了?」
剛從國外回來的松村秀子問著松村明翼,他們都是松村吉勇的第二子松村嵩山所出。
「這事也只有老爺子才知道的心思,誰能猜得到。」
「哼,我看那幸村精市就不簡單,他那種人會放棄嗎?我怎麼看都不像,說不定在背後搞什麼動作呢!」
「秀子,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在外面別亂說,我們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
松村明翼嚴厲的對松村秀子說。
「我知道。」
「這不是秀子嘛,從國外回來怎麼也不通知聲哥哥,我好去接你啊!」
來人一聲流里流氣的是松村政樹,松村吉勇大兒子松村高島的大兒子也是長孫,今年25歲,要哪樣沒哪樣連松村吉勇對他也是不耐煩的多,要不是因為他弟弟松村藤也是指定繼承人之一,他在這家根本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哪能麻煩政樹哥哥呢!听說政樹哥哥前陣子差點給我找了個大嫂了,忙的很呢!」
「你亂說什麼?你在哪听到的流言蜚語,少給我亂嚼舌了。」
「哪听說的?自然是本家咯,都鬧上門了,政樹哥哥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松村秀子,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也這麼長舌頭啊。」
「你說誰長舌頭了?」
松村政樹掛不住面子的出口髒話,而松村秀子一听也不管場合的叫嚷起來,惹來了幾道側目的眼光,看到是誰卻也是了然,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松村政樹根本沒多少人把他放在眼里,而松村秀子也只不過是個寵壞的小孩子而已。
「秀子。」
松村明翼嚴厲的叫了聲,而秀子則是吐了吐舌頭,不敢再開聲。
「政樹還沒向爺爺請安吧?」
松村明翼說道,他一入門就往這邊來了,想也知道。
面對松村明翼的無禮,松村政樹氣的臉都青了,卻是無可耐何,他一向對他不敬,可他是爺爺承認的繼承人之一在這家,權利怎麼說也是比他大,再怎麼著他也不能對他發火,憋了一肚子火的松村政樹轉過身便往樓上走去,看著吃憋的松村政樹松村秀子一下子笑了出來,卻被松村明翼的眼光給瞪回去,只能聳聳肩,不再開聲。
看著這邊的鬧劇松村藤也是皺起了眉,對他那個哥哥他實在不喜歡的緊,卻又是無可奈何。
「看來令兄在那邊吃虧了。」
旁邊響起一聲低沉的聲音,是一個長得很斯文的男子帶著眼鏡,嘴邊有著淡淡的笑意,
「賢爾,你就收收口吧!」
野崎賢爾,松村家的外戚之一,不知是爺爺哪一代的哪個姑婆的孫子,反正是有關系,要是要連起來也得廢不少勁。
「我可是在幫你怎麼這麼的不領情啊?」
「既然想幫我,就想想幸村精市的布局吧!有腦的都不會認為他就這樣的放棄這位置。」
「如果只是緩兵之計呢?」
「你意思是他只是為了某件事而暫緩?太扯了吧?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猜我听到了什麼?」
「說說看。」
野崎賢爾把幸村那天受傷的事說了出來,而松村藤則是驚訝的張大了雙眼,結結巴巴的說︰
「你說幸村精市他竟然是……?」
「呵呵!」
「這事可不能亂說,你怎麼會認為是這樣?就憑這樣的事?這也只能證明他們關系好而已吧?」
「你管他是真是假,是真的固然好,這樣的事一旦爆出來別說其它人就是老爺子這關他就絕對過不了,就算是假的,也能給他重創。」
「要麼就一舉拿下他,否則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如果是假的以他幸村的能力想要平息這樣的事並不難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
「我已經讓人盯住他,沒想到吧!聖誕節的時候他還是在幸村家過的夜,不過幸村太過警惕了,我的人沒能接近他。」
「嗯,幸村在老爺子面前這些年都太過完美了,年中的那件事並不能說老爺子來真的,只不過是殺雞警猴而已,並且從那件事中也可以看得出幸村在老爺子的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一般,他想要翻身太容易了。」
「松村明翼那邊也要注意,如果情報沒錯的話他最近似乎有往意大利那邊靠的跡像。」
「他無非想借助于手黨的力量而已,必竟某方面來講即使是繼承人,意大利那邊的意見也是很重要。」
「嗯,都不是省油的燈呢!呵!」
「哼,就得這樣,否則游戲玩起來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你家剩下的那兩位可也不能小視,特別是你叔叔松村雄志的大兒子松村裕加,表面看來他對繼承人的位置是沒興趣的,並且能力也一般,可我始終覺得他掩藏了自己,我們誰也不能忘了一點,就是他母親是怎麼死的。而他的弟弟松村修治倒是明顯是支持幸村精市的,真沒想到兩兄弟如此不合啊!」
「松村裕加?我想是時候找人盯住他了,對于他我也是不放心的,他太過平凡了,平凡的反而有些不正常。」
「說起來你那位姐姐倒是幗國英雄,若是身為男兒身倒也是可以一較高下,可她似乎對幸村精市倒是比對你這親弟弟還要好,我還听說一回國去見的第一個就是幸村精市了。」
野崎賢爾看著急起眉頭的松村藤不禁一陣好笑,大哥不成材,沒惹事就燒香拜佛了,而自己的大姐則是胳臂往外拐,在這個家族也幸而有他在,否則他一家子都不知會成什麼樣;在松村家族里沒本事,那麼你就什麼都不是,這也是為什麼旁系會選擇自己的隊伍站隊,這樣來年哪個真得當上這個家族的族長了,在日本白兩道就真的是呼風喚雨了。
而在別一個角落里,卻有一個外國人以一種看好戲的神情在看著這一場戲劇,未了還對站在旁邊的男子戲謔道︰
「看來你家族里人才倒也不少。」
「難得你這麼看起他們。」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听不了任何的情緒。
「呵!我說裕加你就不能用對著你家族那些人的聲音對著我說話嗎?你看冷冰冰的多不討人喜歡。」
「難道你想和他們一樣站在一樣的立場下。」
氣溫一下子冷了下來,站在旁邊的人都忍不住發抖。
「呵,免了,我的青春還是大大的好,可不想這麼快蒙主寵招。」
談話听著很輕松,卻是漫廷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站在旁邊的人忍不住為屋里的人暗自祈禱,不過,該還的還是要還是,即使再過一萬年,這個道理也是不變的。
大廳里是各有各的戲,到底誰是誰的獵物,誰又是誰的風景,誰也說不清,唯一能確定的是在這個大宅里,當家的還是這個人,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而當這個握著所有人未來的人出現時,全場嘩然,不是因為他的出現而是因為和他一起出現的人︰
幸村精市。
所有的人都是倒吸了口氣,這代表什麼嗎?各自猜測著卻沒人敢走上前問,只能是暗自猜測,而老爺子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開場白便讓幸村精市扶著他回房了。
老爺子一離開,大廳便像是炸開了鍋︰
「怎麼會?」
「這代表著什麼?難道老爺子想恢復他身份?」
「怎麼可能?如果是真的,剛才應該宣布了。」
「那這又算什麼?」
…………
各種猜疑聲始起彼落,卻沒一個人能給出個確定答案,而剛剛站在角落里的人更是落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來最不簡單還是你這位表弟,呵!」
看著明顯露出殺意的松村裕加,旁邊的人也正了正色;說真的,他還是挺喜歡他這位表弟的,比起那兩位堂弟更有看點,雖然他倆也不差就是了,可幸村精市這種人卻更是讓人害怕,因為你永遠也抓不住他下一步會干什麼?和這種人玩游戲才是更加的刺激,而且他還不滿十五歲吧?如此小的年齡就有如此心性,難保將來不會是一個難纏的人,這種人就應該趁早除去,否則將來死的很可能是自己。
「哼,他會為他今天出的風頭而付出代價的。」
「也許。」
旁邊的人也笑了笑,不再接口,只是看著因為幸村的到來大廳再一次的沸騰。
幸村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微笑,看上去像是對每個人都是一視同仁的重視,可心里卻是想走人了,這個虛假讓幸村想起了不二,想念不二笑容的真實,不知他在意大利怎麼樣了?目光不經意的越過了人群,看向了站在陽台的兩人,雖然對方看上去是一如既往的‘無能’,至少幸村是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可幸村始終認為他才是他真正的對手,每次面對著他時總是從他身上感到不一樣的東西,並且對自己有著若有若無的殺意,雖然他掩蓋的極好,但幸村的敏銳感也不是說著玩的,想來想去也只有可能是因為上一代的恩怨了,這種東西到底有多少真實,誰也說不清,活著的人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了,死了的人更加不會,所以這只能是個秘密,一個不能公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