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蓉從新躺了下來把臉蛋貼在張浪結實的胸膛上感覺溫暖的同時也明顯覺到他心跳正在加芳心不由些迷惑問道︰「老公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張浪深吸一口氣極力忍住心中的激動臉色凝重道︰「有一種可能性而且在我看來這種可能性越來越大今夜之事有人想借機設連環陷害我們使袁紹和曹操同時對江東大動干戈然後他從中取得利益並遂步消滅蠶食我們。」
楊蓉一頭霧水道︰「老公沮授之事和我們八竿子搭不上邊啊怎麼會是有人想害我們呢?」
張浪轉頭望著楊蓉緩緩道︰「咋看起來是這樣但是沮授假如真出事的話袁紹第一個要懷疑的便是曹操。一開始曹操本是依附他的手下但曹操野心極膨脹到後來不甘袁紹手下兩方公開決裂。曹操一直想並吞北方遂鹿中原。而袁紹則一直視曹操為眼中盯只是迫于眼前的形式而無法對付只能暫是合作。但如此一來在這麼關鍵時候沮授出了問題荀攸便可蓮舌生粲指鹿為馬先一步引導獻帝劉協至許昌洛陽以佔得先機。袁紹想不懷疑曹操也難。」
楊蓉更是不解道︰「那也只是懷疑曹操啊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張浪苦笑道︰「問題就在于曹操不是笨蛋袁紹也不是傻瓜在如此敏感的時期上誰都不想多生事非而且這麼簡單的嫁禍之計只要是有心人就能輕松看出來。袁紹雖好謀無斷但還是有些本領智慧要不然如何能坐擁冀、青諸州掌控北方勢力。只要他能靜下心想一想便知道是有人故意想挑起兩方事端以達到坐山觀虎目地。」
楊蓉如果還不懂那她這個特種兵算是白當了只見她也神色一片肅然道︰「以袁紹、曹操目前的處境前者為平定公孫瓚而奮力做最後一戰;後者大軍正休養生息準備錢糧充足後再圖呂布。兩方人馬都不希望在這個時候生歷害沖突而且還達上一定的默契要不然袁紹當時也不會派曲義領兵助曹操戰敗呂布。但偏偏這時候出事了看來情況真的十分棘手。」
張浪點了點頭道︰「袁紹不是笨蛋只要他想想便知道有可能是別人嫁禍給曹操。而且曹操也會派人前往解說歷害以求洗清自己罪名。那麼接下來兩方軍閥都可能懷疑到我的頭上。因為他們一旦開戰我們可坐收漁翁之利得到最大好處。比如趁他們大戰兵力空虛時機西可取曹操豫州北可上攻袁紹青州南又安心合並交州能選擇的余地實在太大了。」
楊蓉听完張浪的話後一陣沉默。風姿慵麗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憂愁讓人看了愛憐不已。
張浪深吸一口氣把楊蓉摟的更緊讓她動人的**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楊蓉也伸出縴縴素手溫柔撫模張浪的臉龐。只听到張浪感嘆道︰「不知道是誰這麼歷害竟然想出這樣的連環嫁禍詭計害我們假如此計真的成功那麼曹操與袁紹一同出兵對付我們那江東大軍只有挨打的份了。」
楊蓉撇了撇小嘴芳心還是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嘟聲道︰「這此純屬猜測罷了沒有一點證據。說不定是袁紹內部權位之爭被反面人物暗殺;也有可能真是曹操虎口牙把自己放在刀子口上反讓別人不懷疑他。像劉表啊、馬騰啊等等都有嫌疑老公不要亂猜啦。」
張浪正容道︰「我們總要末雨綢繆而且這件事情實在大有蹊蹺說不定真的有人想針對我們。」
楊蓉吐了吐舌頭安靜在張浪懷里然後不說話。
這時候張浪也感到一陣困倦一股睡意襲身而來慢慢的合上雙眼。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眾人大多睡夢正酣之時一陣緊密的鐵蹄聲響打破弘農城的寧靜。接著城里也感覺慢慢開始騷動起來。劉協的親兵懷攜百里加急文書連夜奔往弘農。帶來了消息言聖上當天下午便會到達那時眾將官要竭力護駕。
弘農眾文武官赤血忠膽者摩摩擦掌準備盡忠漢室獻上自己綿薄之力;膽小怕死者更多先考慮李催、郭氾的兵追來後自己應該怎麼明哲保身才好總之人人心態都不一樣。
張浪昨天晚上雖然很晚才睡但一大早還是醒來大概只有睡了三四個小時精神卻出奇的好。
鷹衛也第一時間報告獻帝的最新動態以便他做出最好的判斷。
爬出溫柔幽香的床塌張浪利索的穿衣結帶洗臉漱口然後草草吃了早點就領一幫人出了客棧。
整個弘農城現在可是惶惶不安風吹鶴立草木皆兵。就像山風欲來的前奏氣氛劍拔弩張每個人的神精繃繃的緊緊一觸既爆牽一而動全身。
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有的話也是行色匆匆深怕一不小心便遭無妄之災。昨夜驛站火災袁紹座下頭號人物沮授遇刺已鬧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雖然沮授沒出什麼大事但無論是誰都感到不安深怕一不小心下個便輪到自己頭上。居安思危無事不出門就算出門了也是衛兵前擁後擠以自身保護安全。
張浪此行的目地正是前往拜訪漢末鎮壓黃巾三大名將之一鼎鼎有名的中朗將朱。
自李催劫天子、郭汜劫百官兩家每日廝殺後朱思報國無門手中有權無兵憂慮成疾身體每曠日下。獻帝恩準讓他退回家中好好養病不過仍保留他手中大部分實權。可見在獻帝心中十分看重朱。自獻帝東遷後朱在家中食客的護送下先一步退回弘農等待獻帝。
漢末三大名將中朱、盧植、皇甫嵩。
論實力推皇甫嵩。他是民風極為強悍的邊地涼州安定郡朝那縣人。他曾祖皇甫裬與叔父皇甫規均為「度遼將軍」他父親皇甫節做過雁門太守可說是標準的軍人世家。而他能留在歷史上的令名是一手平定黃巾起義後成為東漢的最後一位名將實力是不容置疑的。
而論各人能力盧植以極少兵力對張角武力作戰竟然把張角圍困在廣宗縣城連日突圍不出持繼做戰不勝可見他如何歷害。如若不是宦官左豐敲詐不成污蔑盧植只怕張角活的時間更短。
三人中若論影響力卻是朱當仁不讓。董卓廢少帝、立獻帝之時朱駐節中牟雖不曾參加袁紹、王匡等十八路諸候同盟但卻聯合徐州刺史陶謙、北海相孔融、太山太守應劭、九江太守服虔、經學泰斗鄭玄公然對抗董卓在中牟連連與李催郭汜開戰只是兵力差距太大援軍遙遠為所敗。後董卓死去朱對李傕、郭氾不咎既往。而李、郭二人也采納太尉周忠與尚書賈詡的建議以獻帝的名義征召朱入朝在朝中先後擔任了太僕、太尉、大司農等等重大官職。加上朱為人性格剛烈忠義漢室善通兵法故為朝中所敬服。
只要能在朱這里打開突破口讓他在立場上站在自己這一邊然後利用他在朝中的影響力和人脈關系加上自己對馬日蟬的救命之恩讓他在獻帝耳根左右磨軟借送回傳國玉璽的莫大功勞一舉迎天子下江南。然後再解決好追兵問題此事還是大有可為。
弘農城位于關中地帶地處要沖連接洛陽長安等重要樞扭加上城高厚實道路四道八達確實相當繁華。如若不是黃巾起義加上連年戰亂弘農城的建設會更加富麗堂皇。
張浪和十來個精銳的鷹衛行走大街上在冷清街道上顯的格外醒目。
偶爾兩三個百姓行人路過臉上則有些驚異飛快的瞟了張浪這幫人一眼接著又低頭匆忙離去。
這時街道轉彎口忽然冒出一票人馬兩三十個強壯結實的衛兵身穿統一米黃軍服個個偑刀帶劍氣勢膘悍個個有股消肅殺氣可見身手不凡。走在這幫人中間前面的是三旬左右的中年人個子不高身材矮小不滿五尺而且嘴腮尖尖鼻偃齒露三角眼留著八字胡長像十分猥瑣。偏卻一身錦衣綢袍華麗高貴穿在他身上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極像個守財奴。只是偶爾間那小小的雙眼會露出極為智慧的眼神告訴別人他的不平凡。看情況他是這般人帶頭者。
此時他正低頭走路神狀若有所思好像在想什麼事情般。
雖然眼前這人給自己的第一感覺不太好但張浪心中卻不敢小視他。他長像實在是不讓人恭維但那精明的雙眼代表著他極富有心計功于城府。這樣的眼神自己可是見多了。遠的不說單說曹操那對小眼一開一合間精光四射深不見底自己可是記憶頗深。
兩方人馬相隔不過三十步距離。借張浪放慢腳步時機一鷹衛搶先到張浪身邊低聲進言道︰「主公前面的是來自益州使者張松張永年。傳聞此人正為其主劉璋如何平定漢中而四處奔走而且听說極有可能是想和主公連手借江東人馬壓制劉表讓其全力對付張魯。」
張浪眉頭一翹臉色古怪絕倫。當听到張松的時候第一件浮到腦里的事便是張永年反難楊修路荊州獻巴蜀四十一州圖為劉備後來平定蜀中三分天下奠定堅實的基礎。張松這個家伙不簡單啊。如果不是劉備做事托托拉拉說什麼仁義道德又和劉璋是同宗兄弟什麼結果讓密謀事情外瀉弄的他滿門抄斬要不然相信張松也會有大掌拳腳的好機會。
張浪有些奇怪問道︰「他是張松?難道他不知道我與劉表結盟嗎?」
那鷹衛恭敬道︰「此人正是張松他曾揚言主公和劉表翻臉是早晚事情而且說話間特別自信。」
張浪點了點頭又抬頭望向張松自然間停下腳步。後面眾鷹衛也同一時間停下。
張松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好陰沉著臉只顧自己低頭走路嘴里不時念念有詞神色一片憤然。
張浪末言先笑拱手行禮爽朗聲響起道︰「永年兄真是幸會幸會啊。」
張松好似吃了一驚猛的從沉思中醒來止住腳步抬頭望去一對小眼迷惑的打量張浪。
張浪神色自如裂嘴笑呵呵道︰「永年兄如此行色匆匆是否身有要事?」
張松有些丈二金剛模不到頭搜骨刮腸好像腦里沒這號人想不起是誰。不過看對方的陣勢決非一般人物可比擬。見張浪神情還算是比較友善當下也不好綁臉臉上堅難的露出幾分笑意還禮言道︰「哪里松俗事纏然說起煩人。哎不提也罷。只是不知閣下是?」
張松回答十分自然流利偏卻滴水不露反開始探張浪的底細。
看他勉強笑起來樣子五官揉成一團活像曬干的桔子皮一樣比哭還難看。讓人見十分反感難怪一直得不到劉焉和劉璋的重用張浪這樣想到。此時張松可能事情踫壁看起來情緒低落當下也不點破微笑道︰「永年兄假如你有時間的話在下午後登門拜訪先生。」
張松見張浪故意回避他的姓名心中有些不喜。不過憑自己的第一感覺眼前之人決非凡輩有股威赦之勢。假如不是自己心情壞透相信必會追問。此時也只是輕輕點頭道︰「那松便恭候大駕。」
張浪微微一笑抱拳道︰「無奈在下有要事在身就先此別過。」
然後領十來鷹衛擦身而去留下仍有些心不在焉的張松呆呆的望著張浪一群人龍行虎步的離去。
張浪一行人很快就來到朱暫住的別館。這是弘農城一員大官的私人官邸地處城郊有些偏僻一般沒什麼來住。朱退到弘農後暫住這里也有好幾天了。張浪還是以江東使者的身份讓守衛進去通報朱不一會兒衛兵就出來讓張浪一幫人進去。
進了大門然後穿過廂房便看到假山水池很快便到大堂前朱已在大堂等候。
張浪一進門便望見一中年儒者坐在椅上。身上沒有穿著華麗的綢緞錦衣也沒有高貴的珠寶玉石裝飾只是一身粗布衣褂加上普通的棉袍讓人感覺他生活十分清廉節儉。如果不是事先確定他的身份張浪還不敢肯定他就是朱。
朱長像甚為威猛四方國之臉型鷹鼻獅嘴劍眉斜插入鬢倍增氣勢。讓人在他面前自然間會有股壓抑之感;下額滿是虯須粗髯給人一種剛烈之壯。只是兩眼緊緊合閉壯似養神。不過他臉色略顯蒼白無力臉龐有些消瘦讓人感覺似大病初愈般。但這無損他身上自然間散出來的堅毅、剛強的氣息就像張浪身上那種冷酷和如大山般的堅韌。
張浪看的暗暗贊嘆然後在門客指引下留下鷹衛在門口守候自己則帶著典韋黃敘大踏步而進。
壯似養神朱這時忽然睜開虎目兩眼精光四射心神一瞬間鎖住龍行虎步的張浪兩道光芒似要刺透他的內心般緊緊盯他形像端是迫人。朱這付威猛之勢明顯與他那付病態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