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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非常客氣的把兩人讓了進去。就有店伙計殷勤的倒上茶來——老周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展白,心中狐疑,原本以為她和林炫藍是一對兒,怎麼就換了男朋友了?想到林炫藍,老周這才想起來,他竟然忘了打電話通知他來看貨。
但魔都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林學文驟然而死,導致林氏珠寶公司宛如是在風雨中搖曳,又有傳聞說,林學文死于非命,林炫藍被牽涉其中。這等事情,老周自然也有所耳聞,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他打了電話給林炫藍,只怕他也沒有心情趕過來看翡翠毛料。
「兩位先坐坐,車子大概就快要到了!」老周殷勤的笑著招呼道。
「沒有別人看貨嗎?」。西門金蓮眼見老周店鋪內,僅僅就她和展白兩人,不僅詫異的問道,她記得上次林炫藍帶著她來看貨的時候。這里可熱鬧得緊。
「我第一個通知了西門小姐!」老周眯著眼笑道,「總不能大家湊在一起亂哄哄的看貨,您說對不?」
西門金蓮聞言釋然一笑,確實,總不能大家湊在一起看貨啊?否則,一旦出現兩家客戶同時看上了一塊翡翠毛料,導致哄抬價錢,雖然老周明面上是佔了便宜,但一旦把名聲搞臭了,卻是得不償失——做生意,總要講個信譽,為著長久之計。
而老周第一個通知她的緣由,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上次她可是在老周的店鋪內切出過金絲紅翡,滿綠玻璃種的翡翠。賭石一行,固然講究資歷經驗和眼力,但也和各行各業一樣,更是尊重其中翹楚,老周固然希望,西門金蓮再次能夠在他家賭出精品翡翠。
三人坐著閑聊了片刻,話題自然月兌離不了翡翠毛料和翡翠飾品等等。倒也沒有讓西門金蓮多等,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就听得汽車聲音,老周打了一聲招呼,就急忙帶著兩個店伙計,向外面迎了出去。
展白听得後面小院子里面傳來說話聲,笑道︰「這里的店伙計倒也好。這麼晚還加班?」
「這里的店伙計倒是比較合算的。」西門金蓮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以前听得林炫藍說起過,老周周邊,一年到頭也就是那麼幾次運來翡翠毛料,余下的時間,這些店伙計夠清閑的,「忙也就是忙這兩日罷了。」
「咦——」展白有些詫異的道,「金蓮,你過來看看。」
西門金蓮只當有什麼新聞,好奇的也走了過去,站在後面的窗戶前,向外面看去,外面是個小院子,後面就是老周堆放翡翠毛料的庫房,因此,如今這等時候,只見兩個店伙計在老周的指揮下,正用小型行車把一些大塊的翡翠毛料運下來,而更多的,不過是普通的小塊毛料。只需要一人搬運罷了。
翡翠毛料雖然也是石頭,但在搬運途中,可和建築石料完全不同,天知道這些外表丑陋的石頭中間,是否藏著價值不菲的美玉?所以,整個搬運工作,還是盡可能的小心翼翼。
除了老周店鋪的兩個伙計外,還有五個面目粗獷的男人,正有條不紊的搬運著翡翠毛料。
「看什麼啊?」西門金蓮好奇的問道。
「那五個男人!」展白低聲道。
西門金蓮看了看那五個年齡都在二三十左右,面目粗獷,身材魁梧的男子,笑道,「都是粗獷男人,又不是帥哥,有什麼好看的?」
展白聞言,低笑出聲,半晌才解釋道︰「你別小瞧了這五個男子,雖然他們只是在搬運翡翠毛料,但看其身手敏捷,配合默契,可不像是普通人。」
「那是什麼人?」西門金蓮一愣,本能的問道。
「像是……」展白笑著搖頭,事實上,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和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他只是好奇就此一問罷了,「你可知道,找老周店鋪翡翠毛料的來源?」
「我以前听得林大少說起過,似乎是從緬甸走私過來的。」西門金蓮皺眉。低聲道。不管怎麼說,走私都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在她心中,總有著幾分反感。
展白倒是愣了愣,走私過來的?現在可不比以往了,緬甸軍方對翡翠毛料控制得極為嚴厲,一旦抓住走私者,不光要罰款坐牢處置,甚至嚴重的,可能槍斃,因此,倒也導致翡翠毛料走私越發艱難。
難怪看著那五個人不同尋常,展白在心中尋思,莫非是緬甸軍方中人?自己弄些翡翠毛料,中飽私囊?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如果是緬甸軍方人士,勾結這邊的商人弄一些翡翠毛料走私,大可就在揭陽、平洲附近,實在沒有必要大老遠的運到魔都來啊?展白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西門金蓮低聲笑道︰「我听得說,老周年輕的時候,也是標準的賭徒一個,結果,賭石賭垮了。把家產都輸光了,後來在朋友的幫助下,才開了這麼一家小小的翡翠毛料鋪子,他本人還是有點眼光的。而且,我听的說,他說平洲、揭陽那邊競爭激烈,還沒有魔都好做生意。」
展白听了,便不再說什麼,確實,在揭陽、平洲、騰沖附近,賭石風氣盛行。幾乎家家戶戶都是從事翡翠毛料、雕刻、打磨拋光等等生意——陽美更有著玉都之稱。而在魔都,普通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賭石是什麼,但是魔都有著好幾家大型珠寶公司,只要從事翡翠珠寶經營的商家,賭石購買毛料那是必然的途徑。
老周的店鋪挑選在魔都,實在是得天獨厚。
不過半小時不到,貨車上的所有毛料就都搬進了老周的庫房,老周和那五個為首的人打了一聲招呼,說了幾句西門金蓮听不懂的話,她估計,那應該是緬甸語?
「金蓮,這些人不是緬甸人!」展白皺眉,低聲道,聲音中明顯的透著濃濃的訝異,如果說剛才只是好奇,這個時候,他卻有了更多的狐疑。
「不是緬甸人?」西門金蓮好奇的問道。
展白低聲道︰「听著口音,像是老撾那邊的。」
「壞蛋的老窩?」西門金蓮也大是差異。
展白低聲道︰「我曾經去過那里一次的,雖然听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口音不會听錯。」
西門金蓮自然知道,老撾屬于什麼樣的地方,那地方,可不是普通的一個亂字能夠形容,那個名叫金三角的地方,幾乎是屬于三不管地帶,當地私人武裝分子從事著各種各樣的非法活動,老周難道和這樣的人有著瓜葛?
但是,金三角就位臨老撾、緬甸、雲南附近,老周的翡翠毛料,難道竟然是從那邊運過來的?只是各地關卡,對于他們那邊的貨物,豈不是查得更為嚴厲?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而且,如果這些人真是屬于金三角的某個私人武裝力量,展白倒是有些詫異了,只怕老周這家小小的翡翠毛料鋪子,未必養得起他們。當然,這些似乎也都不管他們的事情。他們只是購買翡翠毛料而已。
很快,那輛貨車就載著五個粗獷男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老周推開門,走了進來,笑道︰「兩位久等了,這就看貨嗎?」。
「這個當然!」西門金蓮點頭道。
「周老板,你這次到的貨不少啊?」展白試探性的問道。
「嗯!」周老板點頭道,「今天這趟貨,是比往常多一些,成色也好,希望兩位能夠挑到滿意的。」
「但願!」西門金蓮笑道,「這次共有多少塊翡翠毛料?」
「西門小姐自己看吧!」老周說話的同時,已經把兩人領到了後面的庫房內。
西門金蓮放眼看過去,確實不少了,大大小小的,對著數百塊翡翠毛料呢,而且,很明顯的老周並沒有分門別類,如今可是考究她的眼力的時候了,這麼多的翡翠毛料,想要全部透視一邊,那是不太接近實際的,因此,只能挑一些表面上看著表現良好的,出綠比較高的翡翠毛料看了看了。
「兩位慢慢看,看好了找我就是。」老周眯著眼楮笑道,說著,他就徑自向前面走去,連著兩個店伙計,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大凡賭石的人,都有著一些怪脾氣,看貨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一邊騷擾,所以,老周領著店伙計,干脆退了出去。
展白雖然跟著西門金蓮參加過揭陽翡翠公盤,但對于賭石,依然是一竅不通,見著一屋子的石頭,還全部都是全賭的毛料,頓時就傻了眼,好奇的模模這塊,模模那塊,搖頭道︰「我怎麼看著每一塊都一樣?」
西門金蓮事實上很想說,她看著也差不多,和普通的建築石料沒什麼差別。不過,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翡翠毛料,她依然很是興奮。
賭這玩意,哪怕是可以作弊,也會讓人上癮。
「金蓮,你快來看!」展白突然叫道,「你看,我發現什麼了?」
西門金蓮聞言,忙著走了過去,只見展白正蹲在地上,看著一塊僅僅只有半個足球大小的翡翠毛料,表皮呈現普通的黃褐色,而那塊翡翠毛料,天生就了一塊玉肉在外面,顏色居然是純淨的翠綠色,難怪他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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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悲劇了,女兒再次發熱,住院觀察中。晚晴的電腦也在昨天晚上,華麗麗的掛了,今天晚晴借了別人的電腦,寫了一章發上來,眼淚汪汪的嘆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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