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沈浪發現每當他使用一次生死法則,他也會間接受到影響,只見烏黑濃密的長發,其中竟出現一縷銀絲,生死,乃天地之能,不是人可以掌握的,所以沈浪每次運用生死法則都會受到上天的懲罰,此懲罰便是剝奪沈浪的壽命。
撩起鬢角的一縷銀絲,沈浪鐵片一動,銀絲滑落至地面,他的眼冰冰冷冷,彷佛沒有任何感覺,即時是壽命縮短了也沒有感覺,可怕的冷血,縱使是自己也一樣。
與此同時,清泉發現的山洞內,出現一名穿著黑衣黑褲,並蒙著臉,只露出一對眼珠的男人,他站在靈氣泉前,目光沉寂,不過黑布下的嘴角卻是微微勾起,他掏出一支小瓶,並掀開瓶蓋,由小瓶流出一縷黑色的液體,滴入至靈泉內,靈泉吸收液體後泛起陣陣白霧。
「真是有些不舍得。」男子說話了,不過音色頗為沙啞,像是故意做了處理,這音色很假。
小瓶內的液體傾倒完畢,男子收回小瓶,注視了良久後,轉身離去,沒有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廂房,修煉一會兒劍術後,沈浪端坐回板床上靜氣凝神,一是休息,二是修煉。
次日,沈浪走下床,洗刷一番準備繼續修煉的時候,屋外,鸞鳳來了。
她是個要強的女人,她可以輸給師兄,但絕對無法容忍輸給一個新手,而且他才修煉多久,以至于對沈浪念念不忘。
沈浪不喜歡無畏的打斗,所以並不理會鸞鳳,使得鸞鳳以為沈浪是看不起她,當下就覺得怒火竄燒。
不過今天來這里的並非只有一個鸞鳳,其實還有一個人,也是個女人,她叫紫衣,也就二十許的樣子,長的眉清目秀,性子看起來很淡,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但沈浪從來不是只看表面的人,因為煙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初次見面的時候怎麼樣,落落大方,舉止優雅,可是時間一長,什麼缺點都暴露出來了,愛喝酒不說,酒品也不咋地。
「你怕了?」鸞鳳說道。
沈浪站在一旁,聞聲後,斜眼望了一眼鸞鳳,他實在懶的說話,但還是說了一句︰「我不喜歡無畏的戰斗。」
抿了抿嘴,鸞鳳又羞又惱,不過沈浪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一次,兩次,這是第三次,人家煩自己也不是沒道理,如此鸞鳳咬了咬牙,蓮足向前跨了一步道︰「最後一次,我輸了,這東西就是你的,如果你輸了,叫聲師姐,在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們就算兩清了。」
東西說的是一塊玉佩,橢圓形,上面勾勒出一條五爪金龍扶搖直上,似要吞天,怎看都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師妹你……」見到玉佩,一旁的紫衣吃了一驚,這可是寶貝,乃鸞鐵送給鸞鳳的護體寶器,品級為三階,足夠抵擋結丹中期以下修士全力一擊,別人即便看都不曾看過,她居然拿出來賭,這讓紫衣小小吃驚了一把。
「金龍佩,可抵擋結丹中期以下全力一擊,怎麼樣?」鸞鳳咬牙說道,看來鸞鳳為了這一架,下了血本。
沈浪聞言,思索了一番,說不心動是假的,所以便手執鐵片,擺了一個「來吧」的造型。
這次鸞鳳用上了煉氣五層的修為,其實她早早就突破了五層,實際已有煉氣六層的修為,但她不知道沈浪的境界,還以為他依舊不過煉氣二層,所以覺得煉氣五層已經足夠。
靈氣包裹著她那柄二階的寶器劍,之前有過接觸,她知道沈浪的鐵片不是凡物,所以為了與之對抗,加上一點靈氣,這就是修士異與普通武者的區別,不僅僅是加強力量,體質,還可以沿用至武器上,使得武器的強度翻倍甚至翻數倍。
很不幸,沈浪一直以來都以為靈氣就是加強力量,體質,並沒有聯想到靈氣還可以灌注與其他的地方,使得他缺點一目了然。
「 」
寶器與鐵片相交,一瞬間沈浪感到虎口隱隱作痛,和之前相比,她確實厲害了許多,當然也是之前鸞鳳隱藏實力的原因,否者以當日沈浪二層煉氣,怎麼可能打敗五層的鸞鳳。
但沈浪並沒有被巨力掙月兌手中的鐵片,而是有樣學樣,灌輸了一絲靈氣至鐵片上,就是這麼一絲,居然讓他感到鐵片頓時重若千斤,加上他本身的力道,一下子便把天平傾斜的一面,擺正。
「怎麼可能。」鸞鳳吃驚道,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一個照明他就學會了運用靈氣,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才?她不甘心,隨即用上了煉氣六層的力量。
天平再次擺向鸞鳳,沈浪面色不改,大喝一聲。「喝啊。」
煉氣六層的力道一瞬間爆發,而他的周身更是卷起一道烈風,烈風席卷起周圍的雪花,剎那間雪花紛飛,好不漂亮。
「怎麼可能。」鸞鳳感受到了沈浪的境界,煉氣六層,不會錯的,太不可思議,才多久,他居然到了這樣的高度,煉氣六層,她從小修煉,又有宮主這個爺爺,卻也不過煉氣六層,而這個家伙,才來宮門一個多月,居然已強到這個地步,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一旁的紫衣亦是滿月復吃驚,她听說過沈浪,但關于他的事不多,但卻都十分的出彩,擊敗鸞鳳不說,進入天樞閣,面對天樞匾額僅僅吐了一口血,堪稱高建第二,但那個時候,他的境界不過煉氣二層,可是這才過了多久,他居然有了煉氣六層的修為,這還是人嗎?說是怪物也不為過。
驚訝遠遠還不止這些,隨著煉氣六層的修為展開,沈浪一劍接著一劍,劍劍疊加,遞進,讓鸞鳳幾乎毫無還手之力,戰斗經驗的差距,就像一道鴻溝,鸞鳳根本無法逾越,只能拼命的招架。
銀牙緊咬,鸞鳳的雙眸通紅,拼命招架的過程中,望著沈浪冷漠的表情,頓時一股委屈涌上心頭,「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你不肯讓我一下,為什麼一次又一次打擊我。」心間幾乎已經歇斯底里,但臉龐還是那樣的倔強。
「你輸了,你的心亂了。」突然沈浪停下了手中的劍,側身而立,侃侃說道。
「沒有,我沒有亂,你說謊。」鸞鳳可謂心亂如麻,但嘴依舊硬的很。
「哦,」沈浪聞言,輕輕哦了一聲,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子,在鸞鳳心亂之中,找到破綻,鐵片已經架到鸞鳳的脖間,「我說過,你心亂了。」
「有本事,你殺了我,」鸞鳳羞憤交加,所以語氣很重,甚至用死相脅。
「你以為我不敢?」沈浪鐵片輕輕一劃,鸞鳳粉女敕的肌膚劃出一道血痕,鮮血順著鐵片滴落到了皚皚白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