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北川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長長的指甲掐進了我的肉里,眼神中又透射出那種婬邪的氣息。
「你撒謊!你知道欺騙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我使勁的晃著頭,想要掙月兌他的束縛。可是他的力氣很大,我越掙扎他掐得越緊,那指甲都好像要貫穿我的臉頰了,我實在疼得厲害,伸出手去抓他的手,這時我才發現,他的右手上居然帶著一枚和我的一模一樣的戒指。
我「唔唔」了幾聲,因為下巴被捏的根本說不了話。千羽北川慢慢的放開了他的手,我急忙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那上面已經留下了三個深深地指甲印。
「你的戒指怎麼和我的一樣?」揉了半天我才說出了這句話。
「自我出生以來,就帶著它。」
千羽北川冷冷的說道。
「那我這個」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又來抓我的肩膀,然後伸手撩開了擋在我額前的幾縷頭發,盯著我的額頭看,
「你是他的什麼人?為什麼這枚戒指會在你手上?」
我簡直覺得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一會兒無比的冷傲,一會兒又極度的恐懼,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兒又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這不就是一精神病嗎。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呀!‘他’是誰呀?」
就在他快要將我瞪死的那一刻,門外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尊主,前堂出事了!」
那個聲音不急不躁,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明知道尊主在這里有‘要事’要辦,還來稟告,那就一定是大事。
等等,‘尊主’?這個人就是尊主。早知道就說點好話了,還想著要離開這里呢?這可如何是好?
千羽北川听到了門外的聲音,又是冷冷的回答︰
「知道了!」
只見千羽北川好像變魔術一樣,渾身一道金光閃過,一席閃著耀眼光芒的紅色長袍便穿在了身上,束著頭發的藍色絲帶也變為了紅色,轉身用冷冷的目光盯著我的臉(話說他就不能有點其他表情啊!怎麼總是冷冷的呀!),
「你給我老實在這呆著!」
轉身向著門口走去,一開門,佐伊和開雲便過來服侍,又在他的外面加了一件金色的罩紗,千羽北川叮囑了他們兩句,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一看見佐伊和開雲,心里這個氣呀,原來他們兩個一直都在外面呀,那剛才我那麼大聲的喊他們倆的名字,他們都沒出聲,還真是夠呆板的。(其實人家是故意裝作沒听見的,在尊主身邊服侍的人,有的時候就要裝聾作啞。)
千羽北川走後,他們倆有把門關上了。我心想,我可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呀!這個尊主實在是太恐怖了,說不上什麼時候我就得被他弄死。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可是我的先找件衣服穿啊,這光著身子怎麼逃跑啊!
我四下里看了看,除了床的帷幔,這屋里一塊布都沒有。我想就將就著用吧,有的用就不錯了。我使勁兒一扯,扯掉了一半,用力一撕,撕掉了一塊。琢磨了半天做了一個簡易的裹胸裙,雖然這上半身是沒什麼好遮的啦。不過已經習慣了,還是遮上覺得安全。
我開始四處觀察,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哎,還真有一扇窗戶,開在浴池的旁邊,和門口隔有五十米。我悄悄的走到了窗子的底下,輕輕地扳著窗子的一角,窗子一動也沒動,我想完了,是條死路。我又上下看了看,原來這個窗子有一個保險,保險插著,所以扳不動。我把保險打開,稍稍一用力,窗子開了。
我先嵌了一個小縫,用一只眼楮向外瞄了瞄,這個窗子沒有人把守。我想這里可能只有佐伊和開雲在,但他們倆個都在門口。
我又把縫隙開大了一些,整個頭伸了出去,在我看的範圍內沒有任何人,原來這個沐塵園的外圍牆是成弧形的,窗子和門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我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急忙跳了出去。也分不清哪個方向,就開始跑。
跑了好半天,居然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我又暗自高興了一下,心想這樣我就能逃出去了。
跑了一會兒,我發現自己好像來過這個地方,仔細一想,這不就是和段燕溪他們坐著黑色貔貅降落的地方嗎。我想太好了,這麼容易就到了進來的地方,可是一下子我又傻了。這里根本就沒有門,這麼高的城牆,連一個可以抓的東西都沒有,根本沒法子上去。而且,他們這里的人都得坐那種怪獸進出,看來是根本就逃不出去呀!怪不得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吶。
我一下子霜打的茄子——蔫了。看來此生就得在這里度過了,難道還得面對那張冷峻的臉嗎?要是在和那個千羽北川踫面,也許明天自己就將過完此生。不行,我可不能就這麼認命了。我再找找,也許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會有出口呢。
我一下子又有了精神,開始順著城牆走,希望可以看見門之類的東西。
可是走了半天,還是沒有任何的出路,我想這里可能真的沒有門吧!我靠在城牆上坐了下去,這時就望見了離城牆最近的一座塔樓,在台樓的中間部位有一個口,我想站在那個口上,應該可以跳到城牆上,只要能上到城牆上,就有辦法出去了。我一下子又高興了起來。(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個神經大條的人,高興也好,悲傷也罷,只是一會兒工夫就都過去了。)
我找到了塔樓的入口,開始向上爬。這塔樓的高度可真不是蓋的,我足足爬了五百多個台階,才到達那個孔洞那里。當我站到孔洞上的時候,就完全傻了眼,這個出口距離那個城牆起碼也有二十米,我一個凡人怎麼可能跳得過去嗎?
我開始站在孔洞上感嘆自己的生命,好吧,既然無法逃離這里,干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算了,也算是慷慨赴義了(又不是什麼英雄,赴的哪門子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