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站在了這個人的旁邊,他仍舊是紋絲不動,好像和自然融為了一體一樣。
我又咽了一口唾沫,心髒仿佛就要跳出來了一樣。此刻我是如此近的看著他的臉,皮膚猶如嬰兒般的細膩,恐怕要比我的好姐妹純兒的還要好。長長的眼睫毛微微上翹,就像是演員粘的假睫毛一樣,高挺的鼻梁下,微微張啟的嘴猶如涂了蜜汁一樣的誘人。我在想如果和這張嘴接吻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我是不是很色吶!)在他的額頭正中間,有一顆鮮紅的‘美人痣’,我知道他是千羽南川了。
我慢慢地抬起了手,竟然想要去觸踫它的臉,想要將這太完美的畫面刻進心里。我慢慢地,慢慢地,我看著自己的手在發抖,心也在發抖。
就在我馬上要觸到他的臉的時候,他輕輕地說了一句︰
「早啊!金夢麟。」
雖然他的聲音已經是極其輕盈,我還是被嚇了一跳,「啊」的一聲跳出去好遠,
「啊——,早。你怎麼知道是我啊?」
他可是一直閉著眼楮的,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他慢慢的張開了眼楮,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看著滿臉通紅的我,笑著說︰
「我能聞到你身上的一種味道。那是別人沒有的。」
什麼?味道?你是小狗嗎?鼻子居然這麼靈。
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麼燦爛,我早晚會被這個笑容干掉的。
「哦,是嗎?我怎麼沒注意到?」
千羽南川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深山,很是感慨地說,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我有這方面的特異功能。」
哇塞!超人啊!居然還有特異功能!
「是嗎?我還是第一次听說吶!」
千羽南川沒有再接這個話題,轉身向竹林外走去,
「好了,我們回去吧!該是早餐的時間了!」
我急忙跟在他的身後,想要問一些我比較在意的事情。
但我還沒有開口,他便說道,
「有什麼話,吃了飯再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
說完,就再沒說一句話,一直走出了竹林,來到那片花園,可是他沒有進到我的那個房間。我也注意到這里就只有這麼一座房子,四周全是原野。那他們這些人都住在那里呢?
我正在納悶,只見他穿過花園,來到這座房子的後面,走了十幾米,人就突然不見了,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喂!千羽南川!你在哪里?」
緊接著,我就看見他的頭出現了,
「金夢麟,我在這兒。」
我「媽」的一聲坐在了地上,
「救命啊!有鬼!」
千羽南川笑著說︰「什麼鬼呀!」
然後就看見他的半個身子又出現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這里是一個魔法陣,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魔法陣?」
我定了定心神,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千羽南川抓住我的一只手往前拉,唉,我的手臂突然就不見了。然後我就好像進到了一個泡泡里面,看不太清周圍的事物,有種虛幻的感覺,走了有三十多步,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城堡。再回頭看,卻又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那高聳的城牆。
這個城堡怎麼這麼眼熟啊!哦!對了,這不就是那個千羽北川的城堡嗎?
我一下子掙月兌了他的手,一臉的驚恐狀,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原來你們兩個是一伙兒的。」
我怎麼這麼笨那,人家是親兄弟當然是一伙兒的了。我在心里不停地罵著自己︰金夢麟呀金夢麟,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人家用他的溫柔俊美就把你給迷得忘了東南西北,你還真是個白痴!
「你說什麼呢?我和誰是一伙的呀?」
千羽南川一臉的疑惑。
「你還裝,你和你的哥哥明明就是一伙的。你知道他有不良嗜好,所以你要把我獻給他。是不是?」
我有些抓狂了,沒想到到最後自己還是落到這樣的下場。
「這里是我的城堡,不是北川的。他的那個城堡在北面。」
千羽南川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急忙解釋給我听。
我都急得哭出來了,一听他說這里是他的城堡,一下子就不哭了,不太確定的望著千羽南川的臉,
「真的?這里不是千羽北川的地盤兒。」
千羽南川伸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淚水,溫柔的說道︰
「是的。這是我的地盤兒。」
看著千羽南川如此溫柔的對待我,來到這里以後所受的委屈,經歷的恐慌,無法釋放的壓力,還有異世界帶給我的無助,就像洪水決堤一樣的從我的心中奔流而出,進而化作眼淚狂流不止。
「太好了!太好了!」
我只是一味的重復著這句話,因為自己真的不知道怎樣表達現在的心情。只是覺得只要是在千羽南川的身邊,我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我正在哭的稀里嘩啦,從城堡里走出了一群人,我一看正是那七個昨天見到的人。
還是那個年紀最小的田黃玉先跑了過來,
「怎麼了?金夢麟,怎麼哭成這樣?是不是尊主欺負你了?」
田黃玉一邊來幫我擦眼淚,一邊嘟起小嘴兒埋怨著千羽南川。
我急忙抓住田黃玉的手,拍拍他的頭說︰
「不是的。是我有點想家了,不關你們尊主的事。」
田黃玉急忙拉著我的手,往城堡里面走去。
「那我們快去吃飯吧!吃飽了就不會想家了。」
我一邊跟著他走,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走到薛紫墨的身邊時,他看了我一眼,
「真是沒出息!」
當時差點沒把我氣暈過去,我哭成這樣你不來安慰也就算了,居然還來挖苦我,真是有夠氣人的。
我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繼續和田黃玉向里邊走去。
隨後,一行人全都來到了城堡里面一個十分寬敞的大殿,殿上已經擺好了一桌子的菜,我挨著田黃玉坐了下來,旁邊坐著的是一個一身橘黃色,眼楮也是橙色的一個男孩子。昨天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好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只是靜靜的听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