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那奇怪的聲音,我有些不敢在繼續往前走了。現在那邊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有人一直喊著「疼」,有人喘息著叫著「姐」,這究竟會是怎樣的場面,我到底應不應該過去呢?這幾個人會是千羽南川的人嗎?萬一是千羽北川的人我該怎麼辦?
就在我猶豫著躊躇不前的時候,一個聲音又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騰,啊我快不行了。」
啊?什麼?看來這個受傷的人已經快不行了。算了,別管那麼多了,救人性命要緊。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往聲音的方向跑去,沒跑出五十米,我感覺前面的竹林敞亮了起來。難道已經走到竹林的盡頭了?
當我站在竹林盡頭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里好美呀!
原來這里並不是竹林的盡頭,而是在竹林深處的一大片空地。
這片空地足有五公里的面積,大體呈一個橢圓形,空地的四周完全被竹林掩映著,如果不是我誤打誤撞,可能根本不會發現這里。
在空地的正中央還有一大片湖水,最奇妙的是湖水的顏色,居然是彩虹的七彩之色,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閃著迷人的波光。
在這座湖的中央,一座完全由竹子搭建的小樓猶如泛在湖面上的小舟,在七彩的湖面上亭亭而立,一條竹子拼接的小橋通向岸邊。而在小樓的四周至少掛了十幾層的紗幔,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紗幔在竹林里的微風中輕輕搖曳著,讓人不禁想要置身其中,去感受那種唯美浪漫的氣息。
在竹橋的兩邊對應著放滿了像水晶球一樣的燈,燈的顏色是橙色的。雖然在這樣陽光明媚的白天里,依然泛著耀眼的光芒。而此時的湖面上還隱隱有霧氣繚繞,此情此景真是讓人迷醉。
哇塞!真是一個人間仙境啊!
我完全被眼前的這幅美景吸引了,已經把來這里的目的忘得一干二淨了。
我跑上竹橋,朝著湖中心的小樓走去,我好想知道這座小樓里會是一幅怎樣的景象。
走到竹橋的中間,便飄著一層紅色的紗幔。我抬手輕輕的撫模著那柔軟輕盈的紅紗,感覺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注入心脾,我輕輕的挑起紅色的紗幔,向橙色的紗幔走去。就在這時,那個沉重的喘息聲又傳進了我的耳朵,
「哈杰我哈愛你哈」
嗯?原來這個小樓里有人,我剛剛听到的聲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我一下子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輕輕地放慢了腳步。又走過了兩層紗幔,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兩個人影,當我又走過綠色紗幔的時候,我看到了一生都不會忘記的畫面︰兩個赤.果地人正糾纏在一起,忘情的纏綿著。而讓我不敢相信的是,這兩個人居然都是男人。
我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害怕傳出驚訝的聲音。此時我的臉也紅,心也跳,好像渾身都在顫抖。這可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居然是BL現場直播。
雖然在我生活的世界里也曾听說過不少關于同性戀愛的新聞,可在我的身邊可是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人啊,這一下子就讓我看得如此的清晰露骨,我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只听見兩個人還在忘我的申吟著,喘息著,叫喊著。
我終于知道那所謂的「啊」是怎麼回事了。我感到自己很丟臉,竟然連「救命」和「做.愛」都分不清。
我本想馬上掉頭離開這里,可是一種好奇心驅使我還想再看下去,我的腳居然還在向小樓里面移動,我走過了青色的紗幔,又走過了藍色的紗幔,最後只隔著一層紫色的紗幔了。
我隱隱約約看見上面的那個人的左胸上有一個橙色的鳳凰。
那個人竟是——橙鳳—武橙騰,怪不得那個人直喊「疼」呢,原來此「騰」非彼「疼」啊。
沒想到那個好像總是沒有表情,事不關己的武橙騰居然會和一個男人在這里翻雲覆雨,而且口中還極度溫柔的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我又仔細的看向武橙騰身下的那個男人,咦?這個人怎麼也如此面熟,在哪里見過呢?我敢肯定絕對是在我來到這里以後才見過的,因為這種帥哥,在我以前生活的圈子里根本就沒有。
我開始在自己的腦袋里不停地翻找著對這個男人的記憶。
哦,對了,是在千羽北川那邊見過的,是——段燕溪。
奇怪,他怎麼會在這里,他們兩邊不是一直在交戰嗎?怎麼可能會和這邊的人搞在一起,而且還是鳳凰終結谷里至高無上的「七鳳」之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大叫了一聲,然後緊緊地抱在一起劇烈的喘息著。頓時把我嚇了一跳,差點沒叫出聲來,急忙蹲子靠在了一邊。
過了約有五分鐘,只見武橙騰起身穿好了衣服,準備要離開這里的樣子,我想這下糟了,我和他非得照面不可了,這種情況之下,我怎麼和他解釋呢?這大白天的我居然偷看人家偷情,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考慮是馬上悄悄地走好呢,還是假裝無意間路過好呢的時候,武橙騰居然沖著我這邊說道︰
「看夠了嗎?金公子。」
啊?什麼?居然這麼快就發現我了。等等,他居然說︰看夠了嗎。這麼說他早就發現我的存在了,好嗎?既然早都發現了,還能和人家恩恩愛愛,而且還是當著我這個外人的面,他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我站起身來,「哼哼」了兩聲,臉上因為那種偷看禁忌黃片兒而染上的紅暈更加深了顏色,我不敢直視武橙騰的眼楮,我害怕他可能會因為我知道了他的這個秘密而將我殺人滅口,但我還是裝著膽子假裝沒事兒人一樣的說道︰
「嗨,真巧啊!武大哥也在這里呀!」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武橙騰已經猶如一陣狂風一般卷到了我面前,語氣低沉冰冷的說道︰
「你不是早都在這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