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戰爭 第二百九十一章 背叛

作者 ︰ 千雪千柔

風起,雲涌。屏住呼吸的卡謬頓感身體沉重,仿佛千鈞壓身一般。隨即就見蒼穹色變,殃雲天降,層層之間,閃爍迷離,瞬間射下無數紅色流星,醍醐灌頂,鋪天蓋地涌下。眼疾手快的卡謬昂首向天,深知避無可避,本能反應,將月弓刀指天,半輪日月間,凝成平行結障,擋下如暴雨一般的攻擊。毀滅轟炸足足持續了五分鐘,揚起的煙塵遮人耳目。只听霧中大喝,卡謬將煙塵用月弓刀散盡,身卻陷地三尺,雖無重傷,但也狼狽不堪。就在卡謬從深坑中走出來的瞬間,體內暗流涌動,被深壓的內息再也無法克制,噴涌而出,卡謬頓時倒在血泊之中。

見卡謬倒下,麥迪文露出一絲快意,不過謹慎起見,他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尸體走去。就在他踏到跟前,卡謬的身體竟然開始冒氣泡,氣泡越涌越多,片刻身體便在奔涌而出的氣泡之下消散。麥迪文臉色一暗,大叫一聲︰「不好。」想要回撤,已經遲了一步。身後平地,破土而出的卡謬在麥迪文毫無防備之下,橫空一斬,干淨利索將它頭顱切下。這一切幾乎是一瞬間完成,麥迪文還保持著吃驚的姿勢,頭顱卻 轆了老遠。體力消耗太多的卡謬,半屈身體,嘔出一口鮮血。擦著嘴角的血跡,心想總算干掉一個。就在他準備起身,直立在面前的麥迪文軀體,被砍斷的脖頸出射出無數黑影,卡謬及時閃身,黑影撲了一個空。

翻滾到安全的地方,卡謬緊皺眉頭,心思這家伙難道還沒死?疑問很快就解開,無頭的麥迪文身體竟開始移動,脖頸上還纏繞著好幾條黑影,撲朔迷離的舞動,猶如幾條黑色的蟒蛇。時刻提防著的卡謬,知道此刻只能等待,黑影伸縮的奇快,一旦判斷失誤,很有可能遭到暗算。就在他盤算著如何對付這無首怪物,黑影已經發起了第二波攻擊。連翻帶滾,卡謬只有招架的本能,沒有還手的余地。幾個來回下來,身經百戰的卡謬發現,這數黑影攻擊範圍只有十丈,一旦出了這個範圍,基本它便會縮回去。為了以防萬一,卡謬試探了一下,佯裝攻擊,將月弓刀點燃,著火的月弓刀,輕輕擦觸黑影,卡謬便感覺毫無實體感,于此同時,其余的黑影餓狼撲食一般射來,卡謬連翻數個跟頭,距離正好十丈,黑影全部叉在了邊緣處。

「不出所料。」判斷正確的卡謬,已經知道該如何對付這難纏的黑影。按下心來,卡謬以身做餌,將麥迪文身體吸引過來,就在黑影全部攻擊的霎那,卡謬浮空跳起,借體用力。這一跳便是十丈多高,黑影撲空,立刻調轉方向。居高臨下的卡謬,旋轉著月弓刀,封住所有去路,凝聲說道︰「八荒引殺!」匯聚八個方向的氣勁,擰著一股力量,正中脖頸,穿透直上的黑影,貫入麥迪文體內,頓時氣勁四溢,八荒之力隨即風崩離析,將麥迪文身體撕成無數塊。

封聖省唯一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地方,便是點將台,此刻卻安靜的有些淒涼。平靜維持不了多久,寬闊的點將台,正凝聚著一股力量,足有五米直徑的密式憑空出現,隨即結成一個圓。圓的中心,空氣密度與周圍差異,引起風涌。風起雲涌作勢過後,就見密式中竟是凝淵等人。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凝淵將著落點設置在點將台,看似隨意,卻別有用意。這時,除了老練的蘇格拉底,千錘百煉的阿托利斯,其余的範思澤和厄洛斯,都因為不曾有過空間轉移,身體不適,竟開始嘔吐。捂住胸口的厄洛斯,頭暈目眩,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抬頭看看四周,不由詫異,明明剛才還在地下室,此刻竟來到這里?難道是魔術嗎?當然,這里沒人有那個閑功夫給她解釋。

圍繞著點將台,凝淵回味著過往的一幕幕,轉了一圈,然後面向蘇格拉底,說道︰「教皇大人,你還記得這里嗎?」蘇格拉底當然知道她指的不是這個地方,而是發生在這里的一切。點將台對于薩克瑞德教團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地方,不光是因為它是教皇發布法旨的場所,還因為它是一個賦予特殊使命的地方。每一位星杯騎士,都是在這里被授予騎士的頭餃,從此踏上榮耀的道路。這里既是開始,也是結束;說是開始,因為從這里起,你將作為星杯騎士被人們仰慕,也被人們嫉妒;說是結束,因為從這里止,你就告別了平凡的生活,肩負起保護閃米爾特人的使命,直到死為止。

「記得,這里發生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蘇格拉底銀邊眼鏡閃爍了一絲光芒,借此機會,他擦了擦鏡邊,仿佛是在思考,又仿佛別有用意。淡淡的說道︰「這里是唯一可以俯瞰整個封聖省的地方,也是集權的象征。在這里,星杯騎士輝煌過,也失望過。這里,有快樂,也有悲傷。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的地方,追逐著利益,最終還是失去。輝煌不過是虛偽的假象,所謂的真實,埋葬在丑陋之中。」蘇格拉底知道是在諷刺自己,不過此刻也沒有必要慪氣,平靜的上前說道︰「點將台正中的用意,不是在這里。而是……」蘇格拉底用手指了指遠方,眾人舉目看去,正是封聖省大門朝向的地方,而大門朝向的地方,正是太陽升起的地方。明白其中深意的凝淵嘲諷的笑了笑,補充了一句︰「現在已是黃昏。」確實,耽誤了那麼久,現在已經日薄西山。一直不語的阿托利斯當然不願意浪費時間,只見他站在點將台最高處,俯瞰著封聖省四方,極目遠視,城門失火,濃濃的煙霧,遮掩著半個天空。低語的阿托利斯,嗅覺敏銳,凝眉低語了一聲。

「阿托利斯,你看到了什麼?」見阿托利斯一副了然模樣,焦急萬分的範思哲催促道。阿托利斯並不理會,而是低沉的說道︰「大局已定,不用再浪費時間了。」雙手背後的他,已經沒有耐性再看下去。看出端倪的蘇格拉底上前,止住他問道︰「阿托利斯,我請你出山,就是為了扭轉劣勢……」阿托利斯伸出手阻止蘇格拉底繼續說下去,而是冷淡的嘆息︰「你真是老了。」隨即,身影凝聚成光球,向封聖省大門急速飛去。看著遠去的阿托利斯,蘇格拉底目光有些呆滯,凝淵拍了拍的肩旁,意味深長的說道︰「教皇,你忘記了嗎?阿托利斯的風格是速戰速決。」

另一邊,城門大破,守將敗北。重創的吉爾伽美什已經無力再戰,只能依靠著斷臂殘垣的城牆,勉強維持著意識。就在他要放棄希望的時候,感覺身後一亮,曙光再現。一回眸,疾馳的光球轟然墜地,頓時方圓十丈地陷三尺。站在坑中的人正是阿托利斯,看著阿托利斯的背景,吉爾伽美什只是覺得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這個人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雖然略微不同,但那股令人心安的氣息依舊健在。阿托利斯回頭看著狼狽的吉爾伽美什,冷淡的質問道︰「吉爾伽美什,你只有這點能耐嗎?」

這時,僥幸活下來的魔兵,交叉聚攏,想要包抄阿托利斯。面對這些難纏的魔兵,就算傷勢痊愈,吉爾伽美什也頭疼的要命。沒想到,阿托利斯絲毫沒有將這些嘍放在眼里,有幾個不怕死的,剛撲上來,便被阿托利斯的護體罡氣震出去十丈多遠。冷血的魔兵們,根本不在意實力差距,不顧一切的向阿托利斯撲來。其中一個魔兵,迎面撲向阿托利斯,只見阿托利斯抬起手掌,輕輕的按在那個魔兵印堂上,輕喝一聲,頓時那魔兵便爆體而亡。一個不成,十個上。猶如螞蟻壘大象,魔兵們打算以數量取勝。被罡氣震飛的魔兵還未落地,便有人補上它的空位,很快阿托利斯便被魔兵層層包裹。扶牆的吉爾伽美什焦急的喊道︰「不要!」就見將阿托利斯包裹的魔兵,猶如炸彈一般,瞬間爆體。也不知道是自爆同歸于盡,還是阿托利斯將它們消滅。

本打算解決完事情,便速速離開,沒想到還是被認了出來。狄俄尼索斯雖然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不過未免太快了一些。從空中緩緩落下來的狄俄尼索斯,並沒有正面理會凱文,而是將目光集中在紫朱衣身上。拋開紫朱衣的修為不算,她的身材確實很吸引男人目光。不過,狄俄尼索斯這種狡猾的人物,自然不會流露出男人本能的貪婪。而是笑了笑說道︰「姑娘,好眼熟。」紫朱衣很討厭這種仿佛要將人看穿的眼神,很直接的說道︰「這種老掉牙的搭訕方式,真沒想到如今還會有人用。」第一次被別人諷刺,還是如此漂亮的女人,狄俄尼索斯感覺這妞夠辣,喜歡。

「狄俄尼索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凱文並打算這麼簡單就被敷衍過去。有些為難的狄俄尼索斯,按住他的肩膀,貼近了小聲說道︰「凱文,這美人什麼來歷?你若不介意,讓給我好不好?」磐隱神宮之人,天生听力驚人,雖然狄俄尼索斯壓低了聲音,還是被紫朱衣听到了,只見她瞪著圓圓的眼珠,狠狠的看著狄俄尼索斯。

尷尬的會心一笑,沒想到自己這麼標準的帥哥,竟然也會被美女討厭,狄俄尼索斯感到有些郁悶。「狄俄尼索斯,你難道不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嗎?」凱文有些惱了,狄俄尼索斯求饒的說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凱文早已習慣被人救,狄俄尼索斯的說辭,毫無說服力。無可奈何的狄俄尼索看了看眾人,凱文明白他的顧慮,補充說道︰「放心,都是自己人。」

嘆了口氣,狄俄尼索斯深呼吸,開始說道︰「要說原因,那可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于是狄俄尼索斯滔滔不絕的將一切都告訴了凱文,只不過其中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這些內容足足講了半個鐘頭,听一頭霧水的眾人,第一個發問的竟是西斯內,只見她疑惑重重,開口問道︰「加百列女神,聖典上面從未提到過的名字,我怎麼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看著無知的西斯內,狄俄尼索斯就知道說的還是詳細了,只要勉強再解釋一番,說道︰「那個你們奉為神物的聖典,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那只不過是米迦勒蠱惑你們的手段罷了。」

「不可對聖典不敬!」一直安靜听完內容的阿芙洛狄忒,是一個十分虔誠的人,她容不得別人詆毀教團,更不能允許別人如此誣蔑聖典。搖了搖頭,狄俄尼索斯不怪她的冒犯,而是耐心的說道︰「這不能怪你們,因為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過久遠。真相早就掩埋在歷史的謊言之中,就算你固執的否認,真相終究是真相。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因為你的否定,而改變。除了對立的米迦勒大神與薩米爾邪神之外,還有一柱神,同樣重要,便是加百列女神。不過這位女神,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度。只不過現在……」狄俄尼索斯面露難色,剩下的內容,已經是泄漏天機,就算自己有意站在教團這邊,也不能說出來。

「你怎麼不說了?」作為旁人的紫朱衣催促道。看樣著大家都是好事之人,不過狄俄尼索斯深知,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現在所能做的,便是盡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傷亡。狄俄尼索斯沉重而又嚴肅的對凱文說道︰「現在女神已經關注你的一舉一動了,日後凡事小心。我不能事無巨細,樣樣考慮周詳,只能靠你們小心。」自作聰明的西斯內試探的問道︰「狄俄尼索斯,你的意思是說加百列女神並不站在我們這邊?」看著思維簡單的西斯內,狄俄尼索斯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平淡的說道︰「西斯內,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立場總是搖擺不定,不要過于相信你所未知的事物。」

「既然你也不打算再透露更多內容,不如我們一起回封聖省吧。你也知道,路上有多凶險,你也不想我們再遇到什麼不測吧?」剛才還一臉嚴肅的凱文,此刻竟然耍起賴皮。很久以前,他便和狄俄尼索斯關系鐵的要命,這麼牛叉的保鏢,當然要隨身左右嘍。看出凱文心思的狄俄尼索斯,也是這麼打算的。既然已經挑明了立場,再隱藏下去只會顯得有些可笑。看著這‘浩蕩’的隊伍,狄俄尼索斯有些頭疼,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希望你們以後能听從我的安排。」「知道了,知道了。」凱文催促著趕快上路,深知等他說完,又是好幾個條件。

五個人當中,阿芙洛狄忒走在最後面,表情異常的凝重,思緒也快速的飛逝著。如果狄俄尼索斯說的都是真實,那麼自己一直以來堅信的又是什麼?那些痛苦的日子,能夠堅持下來,都是因為信仰足夠堅定,如今信仰搖搖欲墜,以後自己是否還能堅持?有些迷茫的她,竟想起了那個在梅爾珀彌尼市犧牲的導師彼得•潘。心中喃喃的念道︰「老師,如果你還活著,應該怎麼做?」回身的西斯內發現落單的阿芙洛狄忒,提醒道︰「姐,你發什麼呆呢?大家都走好遠了。」馬上回過神,阿芙洛狄忒表情尷尬,勉強笑意說道︰「沒,沒什麼。」疑問還是留到回封聖省以後再說吧。

落日西斜,余輝照影。火燒雲的天空,晚霞之中綻放著七彩斑斕的光暈。只見雲端高傲的站了一人,頭頂昆侖,身披火裘雲織衣。整個閃米爾特大陸盡收眼底,冷冷的余光之中,透露出對世人不屑一顧的厭惡。「不知饜足的人類,不該存在。」隨即轉身消失在七彩雲霞之中。

憑空出現在白童子與拉克希斯面前的米諾斯,平伸十指,將兩人雙臂桎梏。一副兄長口氣的說道︰「如果我看錯的話,你們是打算內訌嗎?」就在他質問的時候,電光一閃,死神阿爾薩斯、伊莉絲、拉達曼達斯同時降臨玄舸,表情困惑。阿爾薩斯先開口道︰「怎麼你們這麼無聊?」伊莉絲幾乎是跳躍式的站到白童子身後,俯身側耳對他說道︰「童子,這可是以下犯上哦。」白童子不屑的輕哼一聲,掙月兌米諾斯的禁錮,掌心微震,斬魄刀化為無形。

身為白童子上司的拉達曼達斯,當然不願看到如此情形,不過兩人之間的恩怨從來已久,自己也不便參合,只能顧全大局的說道︰「我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現在都先按下。以後你們愛怎麼清算我不管!不過,現在必須服從邪神的意志。」拉達曼達斯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說道。白童子雖不高興,但還是暫且退下,而拉克希斯表情則異常難看,畢竟是同級關系,被這麼指責,當然不爽。語氣中帶有諷刺的韻味說道︰「這種小戰役也勞煩您大駕,真是事必躬親啊?」在黃道十二宮中,拉達曼達斯的心機無人能及,又是邪神的傳令官,一般情形是絕對不離開太極殿半步的。既然他都來了,說明邪神打算在這次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拉達曼達斯並不想听拉克希斯說沒用的,簡單的說道︰「廢話少說。先把戰事簡單的跟我匯報一下吧。」例行公事的模樣,實在讓拉克希斯不爽,但是一直以來,拉達曼達斯的話,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邪神的意思。不便反駁,拉克希斯強忍著慍色,將戰況簡單的復述了一遍。听完之後,拉達曼達斯臉色一沉,有些惱火的說道︰「你和麻宮雅典娜都是廢物嗎!?讓你倆做先頭兵,竟然連毀滅之劍的下落也查不明白。」青筋暴起,拉達曼達斯的表情幾乎都扭曲,隨即話鋒一轉,問道︰「裂天真宗的動向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邪神將伊莎貝爾與麥迪文借給他差遣,結果怎麼樣了?」

問道這個剛入伙不久的尼祿,拉克希斯既厭惡,又無可奈何。明明來的晚,竟然能凌駕于十二宮之上,這簡直就是侮辱。不過,現在僅憑自己抱怨,也解決不了問題。拉克希斯有些語噎,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這個……裂天真宗的動向尚不清楚。不過,伊莎貝爾和麥迪文我倒是知道。」狠拍了一下手掌,拉達曼達斯不耐煩的打斷說道︰「知道他倆有個屁用!」想必拉達曼達斯也對尼祿的身份與位階心存不滿,不過怒火歸怒火,事情還是要做的。「現在听好,所有的指揮權歸我所有,你們只要服從便可以了。」雙手背後,不可一世的拉達曼達斯冷冷的看著閃米爾特大陸。

消失蹤跡的尼祿,此刻正來到一片密林,密林深處是濃霧,濃霧之中,鬼哭狼嚎之聲,不絕于耳。這片森林對于閃米爾特的人來說是一處禁地,但對尼祿來說,來這里走動,跟進自己家後院一樣簡單,根本就不把這些怪異放在心上。只見他越往密林的深處走,四周虎視眈眈的冷光越聚越多,這些冷光實際上魔獸的瞳光。足有六七米身長的雷狼獸向要靠近,又忌諱尼祿身上自發散出的殺氣。尼祿從進入密林之初,便感受到這些野獸的味道,不過對他來說,這些身體龐大的雷狼獸跟笨狗沒什麼區別。「終究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尼祿蔑視的輕語一聲,繼續趕路。幾只雷狼獸尾隨在他的身後,就是不敢冒然攻擊。

不去理會這些魔獸,尼祿終于抵達目的地。在密林的中心處,樹立著一塊足夠十米高的石碑,石碑已經有些年頭,本有稜有角的地方,已經被歲月的流逝,磨掉了稜角。石碑之下是重達千斤的石墩,石墩雕刻著玄龜的模樣,駝著石碑,目視著前方。嘴角露出一絲得意,掌心向上的尼祿,日芒劍祭出,劍指石碑。說道︰「你的力量我要了。」隨即就見日芒劍射出萬丈光芒直透石碑,光芒接觸石碑的瞬間,層層破碎,封印頓時瓦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麥迪文真的被卡謬解決了嗎?被魔兵層層包裹的阿托利斯是生是死?被收編的凱文眾人,狄俄尼索斯有何打算?堅信不渝的阿芙洛狄忒信念開始動搖,這是某種預兆嗎?頭頂昆侖的高修厭世仙者,又是何人?又將對混亂的閃米爾特大陸,產生怎樣的影響?一盤散沙的黃道十二宮,拉達曼達斯出現能改變亂局嗎?來到密林深處的尼祿,打破封印之岩,究竟放出了什麼?欲知下文精彩,請繼續追看威震寰宇之《驅魔戰爭》第二百九十二章赫爾墨斯巨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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