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玫看著雪柳,微微含笑︰「冰夏的心意?」冰夏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稍微警惕一點呢?這雪柳給了你多少次教訓了,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這不,讓人家逮來當替罪羊了吧?
在雪柳眼中,語玫是一向很在意冰夏的,此時見她的表情似乎有松動,忙點頭,道︰「是啊,這燕窩粥可是冰夏特意去幫小姐取的啊,所以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吧。」
語玫知道雪柳給的這碗燕窩粥里面鐵定是加了料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種物品,從雪柳反復強調「多少吃一點」來看,應該是那種吃很少也會要命的毒性很強的藥物吧?
「可是我真的不想吃。」語玫皺了皺眉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剛吃過午飯沒多久,我還沒餓啊……」
雪柳自然也知道現在送這個來有些不合適,可她能找到單獨接近語玫的機會實在很少,況且那邊給的期限,實在是太緊了些。
想到這里,雪柳心頭雖然恨不得立時生生掐死不听話的語玫,卻還是忍著不耐煩,道︰「小姐,你就真的忍心看冰夏難過麼?就算你不餓,也可以吃一口讓冰夏安心啊。」
語玫的小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張小臉上滿是不情願的猶豫看著桌上的燕窩粥︰「一定要吃啊……可是真的不餓哎……」
「小姐听話好麼?吃一點吧」雪柳的耐心終究是有些用完了,見語玫一直沒有要自己動手吃的意思,便端起那碗燕窩粥,走到語玫身旁,「吃一點吧,雪柳喂你好不好?」
這是哄騙不成,打算用強?
語玫坐在椅塌上,沒有忽略雪柳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凶光,有依依在她完全不用擔心雪柳的強迫行為會成功,她現在思考的是,自己可不可以憑著佩娘教導的那些外家招式制服雪柳。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這是佩娘對語玫培訓的一個重點教程,也是語玫比較相信的一個真理。
雪柳輕輕舀了一勺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帶著一種誘哄小孩子的口吻,身體卻微微帶了點壓迫的前傾,下意識的動作更是提前暴露了她的想法,道︰「吶,小姐你聞聞,這燕窩粥多香啊,吃一點吧,對身體好的。」
「不要,我說了我不吃」語玫卻似乎是有些惱了,瞪了雪柳一眼,伸手推開她遞到眼前的食物。
「小姐,你這樣子冰夏會生氣的」雪柳見語玫如此不合作,也有些火了,本來就快壓制不住的不耐煩漸漸轉變成了怒火。
語玫聞言,小臉一板,道︰「雪柳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主子她是丫鬟,哪里論得到她生氣我說了我不吃,你馬上給我端出去」
這下子,雪柳積壓的怒火終于開始爆發,這些日子她是被佩娘壓制著不得不收斂,也的確是真的害怕了佩娘的手段,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同樣的害怕語玫,尤其是語玫還是以前她經常欺負的對象。
想到李泰說的那些話,她心頭最後一絲因為佩娘而產生的猶豫也繃斷,她將湯勺往地上一扔,滿臉陰翳︰「小姐,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說完就伸手像語玫抓過來,她本來年齡比語玫大了一輪,而語玫又還是個風吹就倒的體制,這兩相對抗之下的結果,根本是不存在任何疑問的。
只是,這是在沒有特殊情況的前提下。
而語玫,經過了佩娘的教導,恰好就得到了讓特殊情況出現的本事。所以,當雪柳看著語玫精準的抓住自己的手腕並且自己還無力掙扎的時候,吃驚不已的瞪著她︰「你……」
「雪柳,你剛才,是想要做什麼呢?」趁著雪柳愣神的時候,語玫飛快的伸手奪過雪柳另一只手中端著的碗,並且迅速的從椅塌上彈跳起來,一腳狠狠提中雪柳的月復部。
「啊」雪柳應聲倒地,疼得聲音都變了。
功夫什麼,認穴識脈什麼的,果然是好東西。語玫利落干脆的把雪柳壓制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時候,心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只是看了看不停掙扎的雪柳,語玫還是有些不滿,因為她不能修習內功,想要達到點穴的水準是不行了,頂多就是和現在一樣,利用人的脈理和穴道出奇制勝。
「關語玫,你要做什麼?」雪柳現在是又驚又怒,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被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制服在地,她力氣是沒自己大,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掙扎不開。
語玫已經迅速的抽掉自己和雪柳的腰帶將她綁起來,學著她剛才準備灌自己藥之前的表情森然一笑,道︰「呵呵,現在不喊小姐了?至于我要做什麼嘛……」目光掃過剛才被她奪下匆忙放在一邊的東西,再回眸時,那雙總是淺笑的眼中帶上了冰冷的氣息,「你剛才想要對我做什麼,我現在只是想原數奉還罷了。」
「??」雪柳眨眨眼,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語玫端起了那碗燕窩粥,心頭才懼意陡升,「你,你要做什麼?」
語玫淺淺一笑,對雪柳類似白痴的重復問題並沒有生氣,話語之中卻帶上了一抹童真,道︰「我看雪柳你最近掃地太累了,想給你吃點好吃的補補啊,你剛才也說了吧,這燕窩,可是很養身體的喔」
雪柳驚恐的看著語玫,此時的她容貌和外表都和以前無甚差別,甚至可以說那笑容都差不多,可為什麼她卻覺得那笑容讓人無端端的害怕,以至于背後都開始冒冷汗?
「小,小姐……這,這燕窩是冰夏給您準備的,奴婢,奴婢怎麼敢動?而且奴婢身子好著呢,不用浪費了……」念頭轉了好幾圈,雪柳還是沒敢再語玫這樣的眼神注視下,說出硬氣的話來,反而勉強的笑著,做最後的掙扎。
她開始祈禱,語玫只不過是調皮任性的小女孩,並不是她眼神之中所顯露的那樣,有一種讓人害怕的深沉。
語玫眼角彎彎︰「不浪費,我說了,我是主子,我讓你吃,誰也不敢多說什麼的。」
「不要,我不要吃」當語玫毫不為她的話所動的端著碗靠近她的唇,雪柳立刻又劇烈的掙扎起來,扭開頭大喊,「拿走,拿走,我不吃」
「為什麼呢?雪柳剛剛不是還說,這燕窩是好東西麼?」捏住雪柳的下顎,稍稍用力就可以使其月兌臼,這樣的話她便沒可能拒絕燕窩粥下肚了。
剛才隨手丟下去的銀針已經變得漆黑如墨,可見這燕窩粥里的毒藥,還真真是見血封侯的種類啊,要不待會剩下一點來分析下是何種毒藥?
語玫唇邊噙著冷笑,她並沒有聖母情節,甚至可以說還有點兒有仇必報的心思,既然雪柳已經有了要殺死自己的舉動,那自己也絕對不會對她手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再好不過的方式。
雪柳還在用力掙扎,含水的雙眼已經因為害怕而淚水橫流,聲音也變得顫抖不已︰「不要,不要……粥里有毒,我,我不要死……」
「有毒啊,那你剛才還讓我吃?你不想死,難道我就想?」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啊——」雪柳的聲音在半聲慘叫後停止,下顎被語玫輕巧的卸開,劇烈的疼痛立刻席卷了她的大腦。
語玫將碗放到雪柳唇邊慢慢傾斜,童稚的聲音滿是冰冷︰「你為了活著可以要殺我,反之,我亦然……」
自從定下這一世的目標之後,語玫就決定了,寧可心狠手辣,絕不心慈手軟
雪柳眼中的恐懼放到到極點,卻無奈掙月兌不開語玫的手,感覺到那香滑的粥被慢慢吞入月復中自己卻無力反抗,她所有的意識都消散不見,只剩下一個聲音在回蕩︰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唔,昏過去了,還是死了?這毒藥發作得這麼快?」語玫看著掙扎逐漸弱下去直到毫無反應的雪柳,擱下還剩了一大半粥的碗,起身蹲在一旁戳了戳雪柳,卻並沒有去試她的鼻息。
語玫是不敢去試,她在害怕,就算已經決定了要殺掉想要殺自己的人,可真正做了之後,心頭那種恐慌,還是不可抑制的冒了起來。現在語玫還能蹲在一旁,是她用了所有的勇氣才壓住自己想要逃離的沖動,她必須適應這樣的事情,因為這是她選擇的路
雪柳一動不動,盡管雙眼緊閉,可臉上對死亡的恐懼卻沒有一絲消散,語玫又戳了戳,見她還是沒動,便道︰「依依,你快來看看,這人死了還是昏了?」
依依應聲出現,剛才她應該是在暗處觀看了語玫剛才的全部行為,可表情卻平靜得跟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靜靜走到雪柳身邊蹲下,伸指檢查了一下,道︰「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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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一直處于停電狀態,電池消耗太大發不上去,小柒頂鍋蓋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