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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說,女人啊,你要經受住各種危險的考驗呢。我說,上帝呀,你造人的時候為什麼要給你的子民植下那麼多的壞種子呢?
我的手機響起的時候,我正在洗澡間開心洗著自己,給你說句老實話吧,雖然我已經作為偉的女人存在已經好多年了,雖然我的兒子馬上就是青年了。可是我的身材吶,說句不客氣的話,幾乎還沒有走樣。走在大街上,你請放心地從背後瞧吧,我絕對比那些豆蔻年華的少女還像少女,豐什麼肥什麼的。
我很得意地從浴室的掛鏡里一遍又一遍地欣賞著自己出眾的身材,不瞞你說,我的老公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得著幾次幾乎能夠發現大膽地欣賞我全部放開的樣子。雖然那家伙每次趁著我洗澡的時候,或者辦事完畢的當口,逮著幾乎就想貪婪大膽地瞧,可是我總沒有讓他有更多的機會完全得逞。男人呢,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雄性動物,常常只會得意地干著听新人歡笑,不見舊人悲哭的風流韻事女人吶,你要是輕而易舉地就把自己全部暴露了,包括自己的里里外外每一分屬于絕對隱私的所在,那麼女人呢,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男人出門不回頭的危險也就時時存在了。
「媽媽,電話」我正在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得意洋洋地欣賞,忽然浴室門外傳來帥帥咚咚砸門的聲音,刀郎非常粗獷而沙啞的嗓音正是從我的手機里鏗鏘發出的︰「我拉著你的手,放在我手心,我錯誤的感覺到你沒有生氣……」拉著我的手,誰拉著我的手,老公倒是一天到晚總想著拉著我的手,我也得叫他拉呀,再說那也是司空見慣平平常常的。兒子偶爾還需要拉著我的手,那是他確實還需要一個貼身的拐杖,沒有我他就不止東倒西歪的問題了。除此之外,還有誰拉過我的手,我肯讓他們拉嗎,心甘情願讓他們拉嗎?這個問題,好像有過,又好像沒有過,又仿佛遙遠的不可捉模的過去似曾有過。可是現在,那個曾經拉著我的手一會兒也不肯放松的人在哪兒呢,是不是現在也正在忙著拉著別人的小手,同樣的唱,也許更加深情地唱︰「我拉著你的手,放在我手心,我錯誤的感覺到你沒有生氣……」
我僅僅把門打開一條僅容帥帥的小手伸進的小縫讓他把手機遞進來,自從那次吃醋問題發生之後,我就非常注重自己的衣裝外表了。我絕對不能讓處在就要成熟期的兒子得窺我的身段,一點一毫都不行,不止怕他老子生氣吃醋,更因為兒子越來越具備男人的特色了。更何況,我的全貌,連他老子都不能全得,還說他呢?
「喂,請問你是……」手機上的號碼很讓我陌生,對于陌生的來電我很是慎重︰雖然我說得很是客氣,可是只要三言兩語听不轉聲音,我會立馬就掛短電話,絕不讓上次那樣的事再無緣無故發生。
那天我正在洗衣服,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還叫我姐姐,說他空虛得很,想找個姐姐聊聊,還問我是哪兒的美女,如果方便,他馬上就會趕過來和我聊聊,更加深入地聊聊。我是那樣隨便的女人嘛,一個電話就去應招嘛,我又不缺錢,我又不缺激情,我招你干嘛,可不扯淡那家伙還想東拉西扯,我凶巴巴地吼道︰「我不是你姐姐,我是你阿姨了,鬧什麼鬧?」
「猜猜我是誰?婉婷。」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怎麼也學會來這些陰的招數,不肯給我自報家門,要不是那家伙知道我的名字,要不是那家伙的聲音听著好像很熟悉,我絕對立刻就掛了這個電話。可是,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雖然我的直覺一向不怎麼地準,這個家伙好像與我的關系不一般,至于怎樣不一般,我還真沒有想好。
「請問你是……」那聲音怎麼那麼熟悉,然而慌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我幾乎要把所有的腦細胞都動員起來了。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這個就那麼熟悉的聲音究竟是誰的。
「你再猜猜,听听我究竟是誰?」那個聲音非常想調戲我似的,就是不肯主動坦白與我,還是猜燈謎一樣讓我費勁地無用地猜。
要不是這聲音與我曾經好像很密切的關系,我真的是不打算把這一個無聊的游戲進行下去。求求你饒了我吧教師的工作一天就不知道要讓我死掉多少腦細胞,誰還有精力陪你玩這毫無創意的小游戲
「你是,你是雅俊?」就在我就要最後放棄的時候,我的腦袋瓜里不知打哪里靈光一閃,一個久違了雪藏了,或者我根本不敢觸及的名字貿貿然闖進了我的腦海。難道會是他,那個曾經在我的人生旅途中留下一大片青春燦爛陽光的大男孩嗎?我真的不敢肯定。
「是我,雅俊,婉婷謝謝你,都這麼些年了還牽掛著我」那邊果然是那個第一次牽了我的小手的家伙
我心中有柔情在上涌,似乎多年前沒有來得及撲泄的柔情此刻打算加倍補償,可是我能夠補償嗎?怎麼補償呢?人家也許兒女成雙了,家庭美滿了,小日子過得滋潤著呢?我算什麼,我連人家正規的女朋友都不是呢,因為我們僅僅牽過手,僅此而已。我暗暗怨恨自己︰「都什麼年代的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了,當初你就沒有選擇他,現在就能夠選擇他嗎?你的老公還在等你,你的兒子還在等你,你的花心該收收了」
「胡說什麼?誰牽掛你這個壞蛋了,人家好半天才想起你這個名字呢,別臭美了,你以為你是個人見人愛的香餑餑嗎?」。我的蘭花指隔空一戳,好像比常常指點老公那樣還自然。幸好,隔著電話,那家伙看不見,不過我自己先騷紅了臉。真要兩人見面,上來就整出如此打情罵俏的模樣,路人恐怕還要驚奇地斜眼看我們這一對「痴男怨女」呢。
「我胡說嗎?我看你的臉都紅了吧還說不想我,誰信呢?」那家伙難不成真有千里眼的絕技,隔著縴細的電話線就能瞧見我的滿臉玫瑰色嗎?可不胡說
「放你母親的臭屁老娘才沒有想……」我自己先失笑了,這可是我對老公的專利國罵呀,怎麼又對這家伙掄起來,難道他是偉的替補嗎?或者,在我的潛意識里,這家伙的地位比偉的還高嗎?不會吧,我可只願意在偉的懷里展露我的風騷,在別人的面前我可把自己武裝到牙齒了,一點不該露的地方絕對不能暴露的。怎麼會呢?
「心虛了吧,看我只是猜測,你都開始罵人,不正應了俗話說的,打是親罵是愛嗎」這家伙還知道得挺多,是不是經常在女人堆里模爬滾打過來的,上過女人山,趟過女人河吧?
「可不許胡說,再胡說我就要掛機了」我佯裝惱怒,其實鬼才知道我的內心正在蹦蹦跳,蹦蹦跳,幾乎就要跳出我光滑的胸口外面了。
「好,好,不胡說,不胡說。咱們說些正事,你現在有空閑嗎,我想見你」那家伙停止了口頭的胡說八道,可是在那字里行間怎麼還殘存著那麼濃重的戲謔色彩呢?
「現在嗎?」。我自己的心髒都要緊張得立刻不會跳動了︰就是我剛剛涂上香皂,還沒有即時清洗的現在嗎?純粹吃多了撐得,你馬兒似的順嘴冒料。不說老公在我洗澡的時候絕對就不可以闖入,就是友好如海凌,也是好多年好多年沒有見識過我完全一絲不掛的表體了,何況是你再說了,兩個小縣城時空距離是不算遠,那也僅僅是相比月亮和地球的距離而言,現在馬上都見面,似乎也不太可能吧,小轎車還有六七個鐘頭的車程呢。直升飛機倒是速度挺快,可是你是趙大叔嗎,你的直升飛機在哪兒?真是愛胡說的家伙
「婉婷,忘了告訴你,我們學校派我到你們縣里進行學術交流,今晚就住在你們教育賓館的206房間。」那家伙見我沉吟不語,趕緊補充說,接著就是萬分期待地問,「你會來嗎?我一個人住」
「我會去嗎?我能去嗎?」。我痴痴地問自己,傻傻地問自己,呆呆地問自己。我的心比糾纏在一起的水草還亂,簡直就無法下剪了。我關了手機,在浴室的地板上巴巴地來來回回走,听著赤腳片子在地面上很響的回音,唔,很像,很像……我又瘋又傻地盯著穿衣鏡里保養得很好的自己,我無言地問自己︰「我需要額外的精神刺激來加倍我的已經足夠充實的精神享受嗎?你真的瘋了嗎?」。
可是我無法回答自己,我真的無法回答自己。我想,即使上帝本人來了,他也未必能夠把這事掂得明明白白的,大家不都愛說,當局者迷嗎?
不管怎樣說,我還是趕緊沖洗了自己,就要已經穿上衣服了,我又鬼使神差地給自己里里外外加了足夠的香水,足夠的香噴噴,比那個所謂的香妃夠味多了。
「媽媽,這麼晚了,你這要去哪兒?爸爸應該快回來了吧你不等他?」帥帥還在看他的《貓和老鼠》升級版,看見我收拾得整整齊齊要出門,好奇怪地問。
「我……」我語塞了,手臉脖子通紅,對于撒謊,我實在不太在行,尤其這謊,說不定就立刻要破壞了我的溫馨家庭,我的和諧情感。可是,我仿佛中了異樣的邪氣,就像一只注定要在烈火中粉身碎骨的飛蛾一樣,視死如歸大義凜然地奔著那團妖冶危險異常的邪火撲去
門在我身後地動山搖地磕上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