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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狗急了還跳牆呢,你的事情辦得這麼糟糕,你打算怎麼辦?我說,這個不要你操心,這次我要不把這趟水攪渾了,我明天就喝西北風去吧。
一個上午,或者說一大個整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想要干什麼。課呢,先不要說了,你們自己上去,愛玩玩,愛鬧鬧,愛打打,與我什麼關系呢?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我早被火氣氣迷了︰早飯一點不想吃,肚皮里瘋狂的篝火一樣熊熊燃燒的怒火早把我整個填滿了,哪里還有幾碗稀飯裹肚的狹小空間?午飯也不怎麼想吃,還吃哪門子吃,再吃我的小肚肚就要像再一次有個兒子一樣膨脹自爆了。晚飯更加沒有心思吃,還吃什麼呢,我怕我有幸逮著最後的機會能在校長面前粗言粗語痛言痛語時,哪口氣出得特別老長了,一下子就把所有剛剛吃下的東東西西筋筋拉拉的,全都當著人面噴吐出來,濺了那個「老賤人」一身還是小事。我更怕那個「老賤人」以幫我攙扶為名,就近揩我不再青年的油去,我都這麼大個歲數了,早就比熟透了的shu女還成熟了,再沒來由讓人揩了油,豈不自己找嘴巴子抽呀
你有氣趕緊去找校長呀,還憋在心里干什麼,你當有氣吹氣球好玩嗎?誰說我不想去,你沒有看見嗎,校長的生意今天特別特別地好。自打從會議室里尚未開完會就急匆匆出去以後,從公共廁所大汗淋灕地方便以來,就有那些小半泥腿子已經在頑固地包圍著校長的獨院門口,圍追堵截大月復便便的校長了。我才不樂意和她們那些大腳娘們兒一起瞎胡鬧呢,我要鬧就單獨去鬧,省得人多了,校長的鞋娃子臉一嘟嚕,準比長白山還長了,憤憤一嚷︰「這是學校領導集體研究的決定,我個人無權修改」
你誰的屁話,你當誰傻呀,誰不知道現在學校是一把手負責制,你一把手的說今天天上一定要下黑雪,你那些副校,你那些咆哮聲里吼出來的主任們,還不一起恭恭敬敬地小雞啄米一樣附和︰「是的,這天絕對該下黑雪了,要下還下它十丈八丈的那麼深,瞧瞧這水泥地面都干裂得開這麼大的口子了。」你這個一錘定音的獨斷一把手如此一推月兌,你讓我找學校里哪個更加有名無實的娘娘領導說白這件事情去?
可是,校長今天的生意就是好,特別地好,你若不肯老老實實排隊,想加塞還就是想都不要想,有那麼些明晃晃晶亮亮紅彤彤的大小眼楮在後面虎視眈眈盯視著呢,你敢加塞嗎?稍有些風吹草動,那些已經急紅了殺昏了頭眼的同事們,還不一把就薅緊了我的衣領口,惡狠狠訓斥︰「人家都在排隊,就你加塞,你跟校長特別熟悉嗎?」。是啊,我跟校長能有多熟悉?十幾年的領導和下屬的關系,也不過練就了高興了見面時點點頭,不高興了眉頭都不皺的程度,還有什麼更加密切的關系呢?那些一起能夠竊竊私語的最見不得光的關系,我才不稀罕有,更加不屑于有,就是想有也絕對不能跟那家伙有。你瞧他肚子大得像有六七個月身孕在身了,隨時就要早產的架勢子,我能開開心心給他嗎?我寧願在劉偉的身下再那麼打腫臉充胖子,再痛苦地申吟,也絕不可能在這家伙的懷里窩囊地憨笑。什麼東西
然而,這就是區別,這就是差距,我不肯隨便給人家自由進出我大門的權利,不肯給人家發放及時的免費門票,人家自然而然就不肯給我及早拜見參拜的權利。我先是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一次,人家「女人」的小屋門口內外皆客滿;不服輸的我又理直氣壯地遠遠探視一次,人家的院子外面雖然沒有多少客人了,可是屋里依舊賓客盈門,我還是沒有得到最渴求的覲見機會。當後來的我,還想故作大大方方再上門探視時,人家的大小門子竟然嚴嚴實實關閉了,竟然閉門謝客了——這家伙的院子就這一邊有門啊,我一直隔著明朗朗亮燦燦的玻璃窗眼珠不錯地緊盯著,連最是水火無情的大小便都節儉了,盡職盡責地一直在這兒守著呢,也沒有見那家伙從哪個狗洞里恣意穿過呢,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莫非這家伙真的會變身胖胖的母蛾子閃閃翅膀飛走了不成,不過我真的好像記起來什麼了,剛剛就是剛剛,就是有那麼一只特別大,特別肥胖的,像是一窩懷了千兒八百只小崽的飛蛾得意洋洋地吹著喇叭從窗外飛過,身前身後的雄蛾子足夠排成一個加強團。莫非真是那家伙?
15小時的焦躁等待,15小時的茶飯不思,15小時的無心工作,到得傍晚,我的肚子終于有些盯守不住,嘰里咕嚕地嚎叫,發出最不情願的抗議︰你再不給我吃點東西,我讓你以後永遠也吃不了一點點東西。好吧,我投降,我妥協,我給你做點好吃的,不過你可千萬不能胡來啊。
我一邊心不在焉地翻找著不外乎蘿卜白菜之類的可以佐餐的東西,一邊把所有的精神集中在兩只耳朵邊,留心听著前院校長那邊的一舉一動。看看有沒有那個大象一般粗的腿柱子在紅磚鋪就的道路上,留下撲撲騰騰近似踢踏舞步一樣的腳步聲——那是虛胖的雙腳承受不住上面的噸重,發出的最嚴正抗議。
你不說,還真給我听見了些蛛絲馬跡之類的東西,盡管聲音很小,可是我的一門心思都在耳朵上了,慢慢也就清晰無比了。先是木門沉重地吱呀一聲慘叫,就有對象蹄子一樣無比粗重的腳步在那邊的房間里踢踏踢踏挪動,還有老氣橫秋的女人一樣的聲音在連聲問︰「現在院子里沒有他們來吧?」那聲音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肯定是那個自食其言無法自圓其說的家伙。
「沒有,沒有,」那個早已經年老色衰得沒有多少女人模樣的真正女人,很是不耐煩地回答。誰呀就是可惡的校長那個年輕時據說也是個上不得正經台面,可是老爹超有本事的下濺胚胎子。我不明白,這個現在還色色的老家伙當時怎麼就能愣看得中,據我的估算吧,這家伙年輕時肯定比劉偉還騷還流吧,不知道有多少時尚靚麗的花朵還沒有來得及及時開放,就不幸枯死在這堆胖胖的干牛糞上。
我迅疾地關了液化氣的開關,什麼也顧不得了,就要可勁往前院沖,又是那個真的騷啦女人在嗦嗦︰「也沒有見過你這樣當領導的,被一群手下的小兵嚇得一整天不敢出門,傳出去丟不丟人?」
另一個「女人」頗瞧不起自己這個曾經還算擁有卻始終不肯盡力使用的東西,吊著嘴呵斥︰「你知道什麼,這幫小年輕我怕他干什麼,只要我還能在這學校里待上一天,他們就是我手下的小焦魚,還不是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想怎樣翻炒就怎樣翻炒。倒是那幫老東西,你別看他們色樣不強,真要是發起火來,那才要命啊。你說,你說,他們跟我干了多少年,我的那些事情他們誰不知道呢?真要是把他們惹惱了,發起獸威來,只要一封檢舉信,我這官兒就算徹底干到頭了,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家家子,屁都不通」
啊哦,我算是明白了,我們這幫拼死拼活流淚流汗的小年輕算什麼,辛苦那麼久,付出那麼多,在這個狗屁不通的校長眼里,竟然是個完全用來爭面子要權利的好工具。這個沒有良心的壞家伙,只管囂張地拿著鞭子在我們身後可勁揮舞著,鞭打我們咬牙流汗地往前努力,也不管努力的後來是為了什麼。可悲啊,可嘆阿,你們這些作為領導墊腳石的工具們,你們覺醒了嗎?你們還在那里搞些你死我活的無用爭斗嗎?君不見,領導正在捂著嘴角呵呵大笑,笑到氣都喘不上來呢。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你知道自己一生的可悲命運,又有幾個人能夠徹底改變擺月兌呢?就像那些可憐兮兮的工蜂,一生的光陰那麼短暫,那麼寶貴,明知自己的生命里連個戀愛的資質也沒有,不是還那麼沒明沒夜地嗡嗡個不停嗎?勞碌了一生的最好光陰,唯一能夠落下的至上光榮,就是那些游手好閑吃飽撐的沒有任何事干的文人學士,偶爾仗著酒勁寫一些墓志銘類似的所謂贊美詞︰「采得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為誰甜呢?
「我的事怎麼辦呢?你在大會上說論教齡,可是我這才工作幾年呢?」我欣欣然模進校長的小院——我從來不敢理直氣壯地走進的小院,一個甜膩膩得要讓人即刻倒掉牙的小聲音,忽然從高大陰森的樹叢背後裊裊婷婷地傳來。是誰呢?小聲音這麼甜,這麼美,那個趙大叔要是在這兒能夠听得見,準會喜出望外地月兌口而出︰「小聲音含糖量挺高,絕對5個半+號」
「我不是給你說了,我正在想辦法,咱們學校又不是你一個人基本條件合格,每人競爭的壓力都大著呢。」校長向來聲若洪鐘的聲音怎麼就那麼小,做賊的還要扯幾聲響亮的口號以備及時互相聯絡啊。
「不嘛,不嘛,我要你你現在就告訴我,要不我會整夜整夜里睡不著。」那個小聲音怎麼越听越像善于撒嬌的六七歲的小孩童,會哭會鬧才有糖吃。
「滋——」那聲什麼的聲顫音倒不是甚響亮,干脆倒是挺干脆的,還伴隨著虛假男聲的極力安撫︰「你呀,別擔心,該有你的時候絕對就會有你的,著急也沒有用,先回去睡吧,我一會兒就去……」
「不行,你必須要告訴我一個確實的說法,你昨夜在我屋里你怎樣向我保證?你如果不說清楚,我今晚就去你家里住。」那小聲音絕對就是一張千嚼萬嚼過後的口香糖,粘在那兒誰都不能擺月兌。
「好,好,好,你呀,你呀,真是個小賴皮。我現在就告訴你,今年絕對有你,這下高興了吧,來……」那男聲終于屈服,只不過又有了個小小的條件。
「——」那聲音比我和我的男人曾經最高潮的時期還更加響脆,更加香甜
我還有上前的必要嗎,人家這不是暗箱操作,人家這是裙襠里操作啊。我的希望在哪兒,我的未來在哪兒呢,就是我現在肯屈就人家,允許人家在我裙襠里趕緊操作,估計也晚了,大大的晚了——機會之星早滑向天邊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