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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都說小豬最是記吃不記打,其實你們人類的某些貪婪毛病似乎比小豬還過之多多。我說,看來你老也是這人類惰性的最合適旁觀者,想來我們人類的這趟渾水你也沒有少趟過吧。
「老婆,你知道嗎咱們家後院那家今天接兒媳婦了!」偶一天回家,劉偉喜氣洋洋地四足並行著急慌忙地跑來,就為了告訴我這個一點都不意外的所謂好消息。這個幾乎就要熄火了一半的家伙,經過我這一段時間魔鬼般的集中修煉,竟然可以依著拐杖,做出正常的人大半可以獨立完成的許多事情了。譬如說,這家伙自學成才幫助我做做家務的同時,自己也能闔院子地自由溜達了,還能有足夠的力氣,慢慢攀上我家的二樓,賞賞院子外面幾十年來這家伙也未曾好好注意的周邊風景了。好啊!
「是嗎?」。我真的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高興,不就是結婚嗎?雖然這是人生最大最大的事,可一個正常的人一生僅此一次而已,誰還沒有事老把婚結來結去,當小孩子過家家玩呢。更何況,你所歡喜者,還是別人家家的婚禮,你樂哪門子呢?瞧你那滿頭滿臉激動的汗水,汗水淚水,你想干什麼,保不齊還想再來一次轟轟烈烈的婚姻嗎?可惜,你這樣想著的時候,你就錯了,大大的錯了,要是放在好久好久的以前,也許你還可以這麼正大光明地重來一次,就像孩童們玩的積木。只不過要你跪在地上崩崩給我叩五百個響頭,百般哀求與我,把我比作頭上的聖母,頭頂的太陽。或者我看在你可憐巴巴一文不值的薄面上,有可能還對你勉勉強強網開一面,撒手讓你成為一只勉強自由的公鴨吧,隨便你找哪只最為下濺的母鴨**去。
不過好像哦,你沒有抓住這樣的好機會啊!要不是到了今天,你還在可憐兮兮地守著我這個昨日黃花過活呢!不過呢,你也用不著垂頭喪氣地嗎?雖然,你沒有能夠成功月兌卻我的魔掌控制,可是你夜夜當新郎的日子好像真的不老少啊,提起來還讓我的心一揪一揪的——你那邊只聞新人笑顏如花,你听沒有听見我這個舊人的一聲聲慟哭啊,那個歲月,我親自揮刀上陣閹割了你的心思都有。現在你要是這樣幻想真是再好不過了啊,你要是想單飛,哪怕咱們現在一秒鐘不耽擱就去民政局,爺爺告女乃女乃哀求那些已經下班的官大爺官小姐馬上趕回來,把那個紅彤彤的結婚證即刻一分為二為草綠色的分手寶書我也絕對願意,只是你願意嗎?不是我小瞧你,滿大街比潘安還美的正常男人,尚且無法順利找到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更何況你這四肢尚不全套的過氣沒用家伙呢?我勸你夢都不要夢了,還是我這個曾經的恩愛老婆將就把你這個爛瓷器收拾在家里算了吧,免得你這個樣子出去整天在那些掃大街的阿婆們後面瞎竄亂混,絕對的影響縣城的市容!
「那家的新娘挺漂亮的,真的好像你剛剛結婚時的樣子!」那家伙還無賴地模一下我永遠不會再年輕的面皮,口水單流著說。都說人心無情,其實比起老天了,人的一時無情又算什麼呢?雖然我拼命地用著最高級的護膚品護膚液護膚霜,可是歲月風霜只需輕輕一掃,所有的外在之物統統無法抵擋!還提我年輕時的樣子,那又什麼樣呢?總不能灰太狼永遠造一架時髦的時光機倒回二十年前看看去,就是看看又當如何?我能不能就此痛下決心,和你這個後來有著油頭粉面毛病的家伙生生決裂,就能夠義無反顧地投身另一個男人吉凶未卜的懷抱嗎?
「不對吧?」我忽然間有了最大的疑問,自此這家伙成為三條腿的板凳,向來就不愛出門,總把院子外面當做龍潭虎穴,要不是我親自陪他,他絕對是堅決一步也不肯出去的!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家伙,寧願自己一個人在院子里像蹦蹦跳跳的雞仔一樣,刨出巴掌大那麼一片黃土地種上各色時令的鮮菜,解決我不在家時他的綠色饑渴癥。就是不願一個人把那輪椅光光彩彩搖到街邊,搖到人多的小公園里去,生怕別人家同情的唾沫,一會兒就要把他淹得無法自由出氣。既如此羞羞答答地貓在院子里,你從哪里就知道人家的新娘長得漂亮,還像我呢?
初夏的夜,小縣城到處流動著可厭的騷動,攪得人心浮躁。哪家的KTV你倒是把包廂的屋門再關好些,怎麼放任那些五音不全的家伙,就那麼放肆地把他們的最大雜音一時三刻傳遍小城的每一個邊邊角角呢?說句難听話,就是捉一只最愛大聲小氣的知了放在話筒前,特別反復地鳴唱它自己最為得意的詠嘆調,也比那些鬼哭狼嚎的家伙好像更加具有音樂細胞。
躁動的夜色,不安的心靈,不眠的人就是在淺淺的夢里也是亂成一團的噪音。那個焦躁的男人絕對就是一只困在鐵色牢籠里的困獸,一刻不安地在自家的客廳里畫著一遍又一遍最是無用的漣漪!涼風習習的空調所催發沁人心脾的涼意,也似乎不能驅散他內心的焦躁和煩悶。這家伙拖著不得勁的腿,在臥室里晃動了N個無數遍之後,終于像是下了最後的決心,試探著跟我說︰「老婆屋里太悶,我想上樓上去涼快涼快,你說行不行?」
哎呀,這家伙,就為著嗎?現在怎麼這麼跟我客氣,客氣也好,只是也不必上廁所小便一類的是事事偶都要向我請示匯報吧。你沒有見著我手頭的如山一樣的自測卷一測卷二測卷N測卷,正心急如焚地等著我檢閱他們嗎?時間不多了,成敗在此一舉了。我實在無法陪他散心了,連多說一句話的時間也沒有了。既然這家伙好容易想自己出去散散心,我正求之不得呢,就帶著鼓勵的口氣對他說︰「老公,今天天熱,你要是上去了,就在上面多待一會兒,不要著急睡!」
「好咯!」這家伙答應得真是痛快至極,真的讓我甚是懷疑,這家伙的動機是不是有什麼不純?你看看你看看。人家那雙焦急得好像正常人的雙腿,恨不得立刻就能棄了拐杖立刻健步如飛了。我同意的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人家就只管答應著蹬蹬地上樓了,好像比一個十七八的小伙子還矯健有力還更加有沖勁!
「這家伙怎麼這麼高興?莫非真的有什麼好事在等著他?」我匆匆想著,緊跟著的忙碌使我真的無暇他顧了。中招考試的招魂幡已經在咧咧起舞了,這些雞仔尿濕柴禾的事情呢,我實在沒有多大的精力去管。只要這家伙能夠開心起來,隨他怎麼辦就好。至少了,他還能蹦到哪兒去呢,就他那三條腿!
「老婆,咱們睡吧?你看夜色都這麼深了,咱們是不是該歇著了!」已經被滿卷子蝌蚪文慌花了眼的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家伙悄悄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還那麼一只熱切的手隔著紐扣就模模索索進了我的布裙,最是頑皮的孩子一樣,在我可女敕的山峰上翻來覆去動情撫模著,還用了急不可耐的眼神最是火辣辣地盯著我。
「怎麼了,老公?發生什麼事了?」好久沒有過的幸福最是觸電一樣迅速感染了我的全身,我竟然有了一種最想配合那手活動的沖動,還忍不住回過頭來在那厚唇上輕輕昵著,右手還伴隨著男人的舞動而舞動。
「老婆,咱們睡吧,我想你!好想好想!」那家伙的手越發地不老實起來,竟然開始學著可愛的小船就要順流而下了!而且,那家伙胸口怎麼起伏得那麼厲害,更有最為生動的家具好讓人期待。
「好……」我剛剛應了一句,一旦瞥見面前攤著的那堆大山一樣的教學資料,我的心就在冷卻——我還不能,真的不能,我就是今天開一個通宵的夜車,這些事情也未必能夠全部解決。體內剛剛泛起波紋的洋流,到底蓋不過頭腦的冷靜,我的心火在滋溜溜退去。
「不嘛,不嘛,老婆,我就是想!」劉偉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那只手還在努力深入,深入,深入,仿佛不勾出我的汩汩山泉來,絕不肯放手。
一股縴細的泉流慢吞吞襲來,很快就汩汩而流了,馬上就有波濤洶涌的感覺了……我終于繳械投降了。拜拜了,我的那些沒完沒了的XYZ;拜拜了,那些沒有無窮無盡的函數式;拜拜了,那些單調劃一的三角形……還是我的幸福關緊啊,你們且在辦公桌上孤獨一休吧!
「老婆,我幫你月兌衣服吧!」我的手剛剛伸向裙子的後背扣,劉偉就拼命地向我獻殷勤——有些年頭了吧,這家伙只管匆匆忙忙地在其間出沒,好像忘記了我這塊待墾的土地更加需要滋潤與愛意,更加需要陽光下和煦春風的輕撫。現在,需要的時候,臨時抱佛腳可以嗎?
「你……」我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願,需要你投資理財的時候,你在哪里忙活?可是,那家伙的手就在里面神出鬼沒,馬上就要勾動我最深的饞蟲出來。我再也不能隱藏自己的渴望,呼吸越發急切,心早跳成了一個。
「老婆,你好美,好豐滿啊?」那家伙的臭嘴在我的全身游走,還用了最諂媚的語句討好我。不是吧,要是我真的是你的女神,你還能夠舍得我這個最真切的幸福,去別人的身邊蹭美麗嗎?都說男人是一只絕對欠揍的動物,你對他再好,他也要嗅著別人所施舍的一點點食物,跟著別人奔波好久,直到尋不著陌生人家的一點好處了,才嗷嗷叫著要回到你的身邊,還趕都趕不走。應在我的這個家伙身上,那真是至理名言啊!現在,你就是拿著機關槍噠噠朝著這家伙瘋狂掃射,這家伙也不會離我半步——當然,也得有人需要他這塊破爛瓷器呀!有人說得,滿大街都是腿腳好的,誰稀罕這樣沒有用處的廢物呢?
可是,可是,這廢物,這壞種,唔,還是不說了吧!幸福正在敲門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