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科長陳雨生,及時地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從李見新的言行舉止上,看出了這位頂頭上司的心思,估模出了阿芝在他心中的分量。陳雨生意識到讓阿芝主動去接觸李見新,是為上策。一個高校的處長,能看上一個鄉下姑娘,不說是她的福分,起碼也是她是機會。陳雨生更是意識到,撮合這樁好事的背後,隱藏著自己的更大利益。李見新是自己直接的領導,把他伺候舒服了,自己手中就有了交換的重要砝碼。到時候,升遷呀,名利呀,手到擒來。這是一個不可告人的計劃,在心底悄悄地崛起。
在陳雨生的直接安排下,阿芝常常利用休息的時間,去李處長家幫助打掃衛生,干點家務。李見新的老婆體弱多病,巴不得有人來幫忙。男人當了處長,用幾個手下人來家里干點活,那都是理所應當的。阿芝很勤快,眼里有活,嘴里有話,深得李家的喜歡。
學院後勤處是個風光的部門,賓來客往,迎上送下,有大量的招待活動,阿芝就花枝招展地跟著。李見新常常在酒足飯飽時,一只手按摩在阿芝的肉肩上,一邊酒意朦朧地給別人介紹說︰這是我的阿芝副科長。這一說不當緊,客人們就格外地尊敬和奉承。她還真能喝幾杯,常常也和李大處長一樣,推杯換盞,來者不拘。直喝得面色飛紅,花枝顫抖。回來的路上,在小車的後座里,借著酒色遮面,兩個人時而摟摟抱抱,時而嬉笑一團,也就成了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了。
自從那次李處長叫她副科長之後,阿芝就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變了,就是那個副科長了,常常以副科長的身份自居,卻還拿捏得有模有樣。在後勤部門的接待酒宴上,有靚女加美酒這兩把利器,每次都讓客人們喝得神魂顛倒,找不到廁所。廁所找到找不到沒關系,找到合同上簽名的地方就行了,這就是最終的目的。燈紅酒綠的快樂中,在寵愛有加的李大處長面前,阿芝也沒有把自己當了外人,眉開眼笑,迎送八方客人;色欲美酒,灌暈六路神仙。這其中,阿芝充分發揮主人翁的敬業精神,奮不顧身,沖鋒在前,功不可抹。
學院的學生宿舍管理中心成立,需要不少的人手。在這個時候,李見新果斷出手,把阿芝調到了學生宿舍管理中心上班,工作輕松干淨,名分又很好听。了卻了阿芝的一個心願,心里便充滿了對李處長的感恩謝意。
論說,一個權勢的高校處長,一個無名的鄉下女人,在如今的物欲橫流的社會中,兩人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跑的車。可如今就是跑到一股道了,而且是越跑越近乎,無須任何過程和周折,就已經水深火熱、戀戀不舍了。男人和女人,一旦親熱開了,勢不可擋。
摟歸摟,抱歸抱。說歸說,笑歸笑。但是,終極目標沒有達到。阿芝還堅守著女人身體的最後一道防線。李大處長,艱難跋涉,還有一步之遙。
這是為什麼?
對于李見新來說,事業正在上升期,他不想小不忍而亂了大謀,不想去吃強扭的瓜。肥肉就在自己的嘴邊,等到烹熟悶透了,入香入味了,再吃也不遲。阿芝已經是他嘴邊的一塊好肉了。可能還沒有到吃的時候。在他的心中,那根警覺的弦還在繃著,還有相當的緊度,還知道約束著自己行為。處長嗎,畢竟也是個學院的中層干部,在學院的大院里,事情要有所隱蔽、行為要有所收斂才好。
對于阿芝來說,有一個客觀上的原因,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遠房親戚陳雨生科長。春節回家過年,父母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也見了面,家里把人家給的彩禮都收下了,也和那個男人見過面了。她在心里多了一份待嫁女人的傳統觀念和矜持,風流是風流,底線不能丟,沒敢向前邁出那最後一步。
阿芝始終自覺不自覺地堅守著那道對她來說還算珍貴的最後一道身體防線。
一場不得不發生的故事,已經無法避免了。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此時,東風呼呼地吹,人心霍霍地迷,人啊,也就控制不了自己。一切都是天意呀天意
笑臉如花,乳臀豐腴,雙腿白女敕,女人身上所有吸引男人的經典環節都有了,構成了一個有聲有色、有滋有味的女人美體圖。生動,香艷,風騷而又真實可靠。真實得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已經感覺到,這個成shu女人的里,流動著,男人的和安插,男人的垂青和點化。想到這里,東方雄獅般地崛起了。
這個時候,男人不可能止步,不可能溫柔,更不可能忍耐。不可能不狂熱沖動,血脈賁張。事業的上升期?顧不上了;黨員干部行為守則,拋腦後了。別說坐懷不亂,別說守身如玉,都是騙人的鬼話。自古以來,皇親國戚,達官貴人,文人墨客,巨商富豪,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有誰客氣過?謙虛過?忍耐過?只是猛虎下山,但見餓狼撲食。那些有點錢,有點權,有點墨水,有點地位的男人們,從來都沒有如他們標榜的那樣,心如靜水,道貌岸然。這是個坐懷都亂的時代。有條件要亂。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亂。揭開中國所謂道德的歷史,其實就是一部被涂抹的史。
官員們從歷史上的妻妾成群,到現如今的紅旗不倒、彩旗飄飄,見證了當今時代的發展和進步,換句話說,與時俱進了。這樣的時代里,苛求一個小小的處長李見新,那就顯得不公正了。官大的都抵抗不住,就不要埋怨李見新了。他也是男人,也有貪婪和,抵抗不住,那是自然的
權力有了,能缺金錢嗎?權力金錢有了,能缺女人嗎?權力、金錢、美女都有了,事業才算圓滿。這是如今腐敗官場的時尚和潮流,歷歷在目,昭然若揭。
有人說,在中國的歷史上,權、錢、性,乃社會三大利器也。利器在手,就殺心頓起,就趨之若騖,就功成名就,就無往而不勝。回顧歷史,此話有理
(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大篇幅地講中國歷史,顯得很不著調。著急的歷史看客們,可能已經按耐不住了,探究故事的細節,將要上演一場怎樣的**大戰,主角們已經粉墨登場了,還是書歸了正傳吧)
書歸正傳了,就歸在這節骨眼上才好。
其實吧,書真歸了正傳,故事也就簡單了。因為主角們直奔了主題以後,所有的動作細節就簡單劃一了。只是激動地來回重復,配合點哼唧的聲音,伴隨著扭曲的表情。用軍事術語來說,戰場狹窄,容不得輾轉騰挪;兵器脆弱,只能是一伸一縮。施展技法各有不同,主攻套路基本同一。
這時,李見新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把這一身好肉的阿芝,一把摟在懷里。他慌不擇路地騰出另一只手來,饑不擇食地拽掉阿芝身上僅有的一件短袖衫。短袖衫不堪一擊,自然如同剝去蔥皮一般,應聲落下。蔥白般凸凹錯落的女人身段,在燈光的照耀下,鮮活生動。阿芝掙扎作態了幾下,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對手,便半推半就歸順了男人。
阿芝一邊扭捏,一邊逢迎。一邊吭哧,還一邊提醒︰燈燈關了那燈
啪,那燈就滅了。
這時,**的男女,被蒙上了安全的遮羞幕布。黑暗中的他們,仿佛進入了虛幻的環境,影影卓卓,模糊不清。人再也沒了顧慮,沒了牽掛,也沒了清規戒律,開始了瘋狂肉搏。人性的血肉,生吞活剝地顯現了出來。此時此刻,快感,如同搭上了飛轉的過山車,大起大落,大生大死。靈魂出殼,鬼神飛天……
筆者縱然有明察秋毫的眼楮,也無法從黑幕中洞察出男女之間的動作細節。我們能听到的,只是時而低、時而高的喘氣聲;時而急、時而緩的申吟聲。加雜著相撞、桌子擦地,混亂地傳出門外。
事情就這樣親自發生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