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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華立和孔玉竹的再一次見面,是在奧斯汀酒店的酒吧里。孔玉竹約會王華立,說是要感謝他的無私幫助。另一個原因,今天是她的生日,想請最尊貴的老師來參加。王華立欣然答應。
王華立來到奧斯汀酒店的酒吧時,孔玉竹已經等在那里了。一個幽靜的小台上,一只紅蠟燭,在透明的玻璃器皿中,靜靜地燃燒著。金黃色的亮光,籠罩在孔玉竹的臉上,安詳、靜謐和雋秀,如同一張掛著的美女肖像圖。
王華立坐了下來,對著孔玉竹不解地問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就我們兩個嗎?
孔玉竹笑靨溫柔纏綿,說道︰我只願意和王院長共同分享這一時刻。
啊,那太好了王華立高興道︰不過,我得告訴你,在這個美好的時刻,你叫我的稱呼,顯得十分不合時宜。你要改改口,別叫我王院長,好嗎?
那就叫您王老師吧
也太拘謹了點,缺乏平等自由的。
那就叫您王大哥,好嗎?
這樣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和你喝酒。來吧祝福漂亮美麗的孔玉竹小姐,生日快樂萬事如意
說著,王華立把面前的紅葡萄酒杯舉起,很紳士、很深情地前伸,和迎面而來的孔玉竹的杯相踫,「噹」地一聲,清脆悅耳,心懷激蕩,舉頭飲下。
放下杯子,孔玉竹往兩個酒杯繼續加酒。
王華立看著孔玉竹,說道︰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稱呼你。是孔玉竹女士呢,還是孔玉竹小姐?我可否冒昧地問一句?
孔玉竹答道︰我沒有結婚,還是單身呢
有男朋友嗎?
曾經有過。
那就是說……
我說過了嗎,我是單身。
你不是崇尚單身生活吧?或者典型的女權主義者?
孔玉竹嫣然一笑,答道︰我既不崇尚單身,也不是女權主義者。我是尋找和等待主義者。尋找和等待我的意中人。
王華立又端起酒杯,和她輕輕一踫,深呷一口,嘆出酒氣之後,繼續說道︰現在的女孩子,眼光都太高了,不知道你意中人的標準是什麼?
孔玉竹把那口酒也咽了下去。在燭光里,她的臉上開始飛出紅暈,白里透紅,細膩光潔。她把目光朦朧著,說道︰我的標準不高。有專業知識,有文化品味,善良,懂得愛與付出,儀表潔淨的男人。我不喜歡邋遢粗野的男人。
哦,這樣的條件可不低嗎王華立說。
她把朦朧的目光收回在眼前的酒杯里,表情有點曖昧,又有點羞澀,說道︰王大哥,就像您這樣的人。
听了這話,王華立的心跳亂了,血流奔突,思維邏輯紊亂。他說︰這、這、這是我第一次听到一個美女的贊揚,你可真會鼓勵人呀
我說的是心里話。孔玉竹任性地說。
來來來為了你這句話,我就是喝醉了也值得。說著,王華立抓起酒瓶,汩汩地給自己加滿,也給孔玉竹的杯子里添上酒。
王華立一飲而盡。他從來沒有這麼爽快地喝過酒,也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乙醇,如同美國的海豹突擊隊,神兵天降地佔領了他的大腦中樞神經系統。大腦開始出現混亂。這時,在王華立的眼里,孔玉竹就如同飄來逸去的狐仙,時而眉目清秀,如玉盤明月,光彩照人;時而面目全非,似神馬浮雲,若隱若現。連她的眼楮都是一會雙一會單地隨機變換著。王華立調整了一下神志,想把中樞神經捋上邏輯的軌道,無奈,已經亂了,亂得不可收拾了。
此時此刻,王華立的大腦里,接收著全部是混亂的信息代碼︰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曹操說。
來一踫杯
喝喝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白居易說。
來再踫杯
喝
全喝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李白說。
來來三踫杯
干
都干了
……
王華立進入奧斯汀樓上房間的時候,正處在大腦亂邏輯,小腦失協調的非常狀態。他是被孔玉竹攙扶著,走進電梯的。他隱約地記得,電梯呼呼地跑了很久很久才停住。孔玉竹繼續攙扶著他去找那個房間。房門的號碼,他肯定是不知道的。這一男一女,兩個人都醉了。也許,這個時候,誰都走不了了。也許,到了這個時候,誰都不想走了。
有人說,酒是社會的,也是歷史的。酒是女人的,更是男人的。有人說,女人酒後重情,男人酒後亂性。還有一個記不得名字的大思想家,他說︰喝酒前,男人是社會人;喝酒後,男人是動物人。酒是上天神水,男人的催化劑。狀柔如水,晶瑩剔透;性烈如鋼,覆地翻天。此時此刻,王華立正在經歷著一個文明的社會人、向一個野蠻的動物人的非常穿越。上下于天地之間,縱橫在時空之內。今天的這瓶紅酒下肚,給他添足了穿越的動力能量,靈魂出竅,飛升九天。
他,完全徹底地醉了。
男人,已經瘋了。
美國的海豹突擊隊,攻佔拉登的臥房之時,這個世界上的恐怖大王,也只有不到一分鐘的反抗和掙扎時間,就被擊斃,命赴了黃泉。
這紅酒強攻團,彌漫在王華立的大腦司令部,他在神志不清、行為混亂之中,至少還有三分鐘的掙扎或者對抗時間。三分鐘,走完了一個行為過程。
在他已經混亂的大腦屏幕上,好像,也許,出現過這樣混亂的截圖畫面︰
今有美女今日睡,莫讓荷槍落空發。
沖在眼前,爽在當下。
別遲疑,莫彷徨,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傻*呀不上?
他或者她,褪去了的外包裝。盡管有些緊張,有些手腳忙亂,但程序簡單,目的性都非常明確。
孔玉竹說,我不喜歡太暗。順手開了大燈,房間里,光明一片。赤luo的孔玉竹,在燈光照耀下,如同赤luo的仙女下凡,向他飄飄而來。
他伸開雙臂,迎上去。摟抱、摩擦、啃咬,動作瘋狂而又倉促。
王華立運用他最喜歡最常用的三種體位,進行了一場沒有勝負的肉搏之戰。走完了興奮、高潮、收縮和疲軟的一個完整行為過程。之後,在渾噩之中,進入沉睡不醒的夢鄉。
早晨,一覺醒來,社會學家王華立教授,仿佛從一場噩夢中擺月兌出來。在他的大腦思維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圖影碎片,亂碼不清。那種的快感,演變成了大量的乳酸,還殘存在他的之中,他感覺到神經麻木,肌肉松懈。這時,道德的自責和良心的歉疚,在內心深處,隱隱地出現。
他醒來的第一時間,翻身看看身邊,除了發皺的床單,再也沒有了其他任何的東西。人呢?他這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孔玉竹已經悄悄地走了。
王華立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料理好,匆匆離開了房間。
(待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