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黟離開,女媧才發覺珞瑯不見了。
「小狐小狐」女媧走出殿外,不停地呼喚著珞瑯,語氣是萬分焦急。
珞瑯究竟去哪兒了呢?
原來,在黟強吻女媧的時候,珞瑯便黯然離開了,躲在櫻花海中。
女媧找遍了整個帝宮,可偌大的帝宮只有她一個。
見宮內沒有珞瑯的身影,女媧只能飛奔到櫻花海中。
「小狐小狐」女媧焦急地大聲呼喊。
其實,珞瑯早就听到了女媧的呼喚,她聲音中的焦急令他的心緊緊揪起,可是,他不願出去。他怕他又會看到她呆呆地走入黟的陷阱中。
「小狐,你在哪兒?」女媧繼續呼喊。
就如此,女媧找了一天。
夜色迷離,孤星閃動,好像在夜空的彼岸等待誰。
「小狐」一天的奔波使得女媧的發髻散亂下來,蒼白的臉龐滲出細細的汗珠,可她仍不放棄。
珞瑯在一棵櫻花樹後,心疼地看著縴弱勞累卻仍不忘找他的女媧。
嗓音變得喑啞,女媧在一棵櫻花樹下略略喘息。
「小狐,你到哪里去了?是不喜歡帝宮嗎?還是不喜歡我?」女媧扶著櫻花樹,半垂著眼眸,周圍充滿著淡淡的憂郁。
珞瑯心痛如絞,以人形在女媧面前現身。「你沒事吧?」溫潤的聲音有著濃濃的關懷。
女媧驚訝地抬眸,驚喜地抓著珞瑯的雙臂,「小狐?你化形了?」
珞瑯一身青衣,晚風吹起他的墨發,溫潤的笑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雛菊,淡淡的,清清的,「姑娘,在下珞瑯,你所說的小狐是家弟。家弟正在化形關頭,在下將他送回家了。在下不告而帶走,令姑娘擔心了,實在是不該。」
「公子,是我先擅自帶走小狐,應該是我不對。」女媧一臉歉意,「小狐沒事吧?」
珞瑯仍一臉溫潤,「多謝姑娘關心,家弟無礙,只是現下不宜見客。」
「那小狐化形需要多久?」女媧很是擔心。
珞瑯掃了女媧仍抓住他手臂的手一眼。
女媧趕緊收回手。「沒抓疼你吧?」
心中悵然若失,珞瑯搖搖頭,「不疼。家弟資質愚鈍,恐怕要耗費好些時日。」
女媧輕笑,「公子過謙了,小狐靈氣純粹,天資定然過人。」
溫潤一笑,珞瑯不語,可心中暗喜。
突然,女媧變出一把匕首,狠心割下一段青絲。
「你?」珞瑯訝然,惋惜地看著那段青絲。
女媧笑意盈盈,將那段青絲遞給珞瑯,「給。」
「這?」珞瑯不解。
女媧抓過他的手,將青絲放在他的手心里,「幫我交給小狐,可以助他成功化形。」
「謝謝。」
「不用。」女媧擺擺手,「既然小狐沒事,那我回去了。」
「等等。」珞瑯急急地叫住女媧。
「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我以後可以來帝宮嗎?」見女媧眼中現出疑惑,珞瑯急忙解釋,「小狐說你對他很好,希望我替他報恩,照顧你。也許,也許,我不能幫到你,但這也是小狐的一番心意。」
女媧點點頭,「我明白。要不,你將頭發交給小狐後,就搬進帝宮好了。等小狐化形後,再把他接進來。」
珞瑯會答應嗎?
結果可想而知。
「那就叨擾了。」
于是,珞瑯以小狐哥哥的身份順理成章地入住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