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寢居。
「我們該走了。」黟對女媧說。他極其不想呆在這里,在這呆一會兒,他也會感到渾身不舒服。
女媧抬眸,「你的傷養好了?」
「差不多了。」黟無所謂地笑笑,「我們該走了。在這兒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們該回去了。也許珞瑯公子已經在帝宮等候您多日了。」相比亦邪,他還是更不討厭珞瑯。
「也對。」女媧扯起黟,「珞瑯公子也許已經在帝宮。」
黟跟著她往外走,臉色很陰沉。提到那只狐狸精,她有必要那麼開心嗎?
兩人剛走到望月溪畔的大門口,便看到亦邪一身白衣地站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了。
「兩位,這麼快就要走了?」亦邪開口,「不多留幾日?是怪在下招待不周嗎?」
女媧搖搖頭,解釋道︰「沒有,公子對我們很照顧,但是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們回去,所以不得不離開了。」
「原來如此。那在下就不再留兩位了。」
黟狐疑地看著亦邪。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會這麼輕易放棄女媧這禍水?
來日方長,要得到她也不用急于一時。我們慢慢玩。亦邪伸出手,變出一個精致的禮盒,看向女媧,「這算是送給姑娘的見面禮,姑娘一定要手下。」
「謝謝。」女媧接過禮盒。
「走吧。」黟淡淡地開口。
女媧笑眯眯地點點頭。
「兩位慢走。在下還有公務在身,不便多送,請恕罪。」亦邪側身。
「公子,不必多禮。」女媧淡笑,與黟相攜離去。
亦邪淡淡地看著他們相牽的手。真是礙眼,很想把那個黟的手砍了。本王感興趣的女人,一定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輕哼一聲,亦邪轉身進了別院,朝暗處揚聲道︰「跟著他們,看他們去了哪里,回來告訴本王。」
暗處沒有任何動靜,但亦邪卻一刻不停地走向寢居。
剛離開妖界,女媧和黟便感覺到有人在一直跟著他們。
女媧朝黟看了一眼。有人在跟蹤他們。怎麼辦?
黟幾不可見地搖搖頭。無礙,任他去吧。
于是,兩人進了神界範圍,才感覺那人或者是妖沒有在跟上來。
「終于甩掉了。」女媧歡呼。
黟好笑地看著她,「有這麼開心嗎?」只是甩掉了一個跟蹤者而已。
「當然。」女媧的雙眸笑得好像兩彎新月。
黟眼神變得深邃,心情復雜地說︰「你好容易滿足。」
「容易滿足,會活得開心不少。」易傾羽理所當然地說。
活得開心嗎?對他而言,似乎很難。畢竟他永遠不可能那麼容易滿足。黟苦澀地笑了。
易傾羽善解人意地抱住黟,「黟也可以活得開心的。」
「會的。」黟笑了,笑得輕狂,有一份透徹,「一定會的。」也許你在,你便會讓我開心的。
「嗯。」女媧欣慰地點點頭。
黟輕輕推開女媧,「看看那個男人送你什麼禮物。」
「噢。」女媧把那個精致的禮盒拿出來,小心地打開。
原來是一件月白色的漢服。
「好漂亮。」女媧贊道。
黟挑挑眉,「看來他也發現你喜歡月白色。」
「你們兩個大男人倒是蠻細心的嘛。」女媧笑著看他。
黟不以為意,「若他不細心,他能當上妖界狼主嗎?」
「妖界狼主?」女媧驚訝。雖然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但沒想到他是妖界各路妖主之一。
黟頭疼地問︰「你真的是女神媧皇嗎?」
「怎麼了?」
黟無奈,「你不是妖族出身嗎?怎麼連妖界現任的各路妖主的名字都不知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管那麼多,干嘛?」女媧悻悻地說。
「算了。跟你說了也白說。」黟拽著女媧直奔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