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平等,平等地對待。」景笙的話似乎更像宣告。
黟笑了,「平等?那本君還真給不起。」語氣冰冷。
景笙淡淡地笑了。他早就知道麟君的回答。當年救他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即使本君肯給,你也承受不起。」黟的臉上掛著慣常的微笑,「景笙,你的要求過分了。」
一瞬間,景笙覺得自己好像墜入了冰窖,冷汗從他的脖頸劃過,但他仍勉力鎮定地開口︰「麟君,景笙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想和那些女人一樣淒慘地死去或者生不如死地活著。」
黟嘴角輕輕挑起一抹笑,艷麗極了,「你在害怕?」他抬手,指月復輕輕勾勒著景笙剛剛冷汗流過的軌跡。
身體不禁一顫,景笙仍倔強地抬眸直視身上男人的眼,「麟君,你心中的是女媧,何必來招惹我?」
黟撫著景笙的指一僵,黑眸變得更加深邃,「你在胡說些什麼?」
「景笙有沒有胡說,麟君心知肚明。」景笙眼中慢慢滲出悲傷的黑痕。
一瞬間,黟有一種被人看穿的不知所措,指尖微顫,突然,他猛地扼住景笙的脖子,眼中布滿了猙獰的血絲,「妄加揣測本君的心思,你好大的膽子啊!」
那一刻,景笙的內心最深處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好像凡人在懸崖邊緣行走,一不小心就會墜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他說不出話,身體卻在不住地輕顫著。
黟輕笑,恢復以往那副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按著景笙不斷輕顫的身體,「這算是沉默的邀請嘛。」
黟俯,毫不憐惜地吻著景笙。
這個吻,無關情愛,只是想要。
景笙身體僵硬著,默默地閉上眼,一縷清淚迅速順著他的眼角滑下。他知道,這一次,他逃不掉。
感覺到身下人的默許,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黟不著痕跡地輕輕勾唇,「輕松點。」
景笙有些失神,本來淡漠的眼竟然染上了意想不到的媚色,最後他伸臂摟上了黟的脖子。
黟隨手將衣裳扯下扔出床外後,伸手將景笙抱起,讓景笙跨坐在他的腿上。
不記得是如何開始的,景笙無力地伏在黟身上,下顎抵著黟的肩,隨著黟的律動哀哀地申吟著。
黟眼神清明,沒有一絲**,他勾唇而笑,「疼嗎?習慣了就好。」
景笙沒有說話,只是在黟耳邊壓抑地申吟,聲音漸漸變得嘶啞,直到無聲。
最後,黟終于放過了景笙。
靜靜地躺在景笙身邊,黟發現發泄過後還是心煩。
景笙愣愣地側著身子,背對著黟。
黟起身,挽過一條干淨的布巾,遞到景笙面前,「喏,清理一下。」
景笙一愣,忽然呼吸急促了起來,轉過身,抄起頭邊的白玉枕就向黟砸了過來,「你滾!」
黟很輕易地避開了,白玉枕砸到牆上壞了一角,摔回了床上。
景笙怔愣地看著黟陰晴不定的臉。
眼眸暗沉,黟拽起景笙散落的黑發,翻轉過他的身體,摁著他的頭往床沿上撞去,直到床沿的雕花染上了鮮血,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黟才隨意地松開手。
「這里是本君的寢宮!」黟淡淡地提醒。
景笙一言不發,趴伏在床上,痛苦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