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煉丹次日,香兒就告別十二位師傅下山回青然學院。雖相處僅一年時間,可這一年是香兒有生以來最累也最充實同樣提升最快的一年。一年的相處,香兒除了照顧她起居的女僕阿秀外,整日就是與十二位師傅在一起,相處得久了,自然有些依依不舍。特別是大師傅,大長老莫書霞總是對香兒很嚴厲卻最疼香兒,香兒每天練完功睡覺的時候大師傅都會跑來查看香兒的身體和修煉情況,香兒每次晉級大師傅都會在遠處特別開心。莫書霞以為憑香兒那微末的修為定然無法發現,其實香兒的靈念早就遠遠超過了他們幾個人。
藥宗幾位長老除了送了香兒很多書籍藥材武器法寶等一大堆東西防身之外,還送了香兒最實用的東西——保鏢。他叫無名,他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父母是誰,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被藥宗養大,藥宗是他唯一的家,他的唯一任務就是保護藥宗繼承人香兒的安全。當然一直照顧香兒的藥僕阿秀也被安排跟香兒一起下山。
對于阿秀的性格香兒已經模得很熟悉了,阿秀也是自小受藥宗培養和教育的,估計是教育的比較好,從來不說一句廢話從來不問任何問題,但是做事卻極為細心,香兒或長老吩咐過的事情絕對不用說第二遍,對于主人的習慣也把握得非常好。香兒幾點要睡覺幾點要練功幾點看書她都清清楚楚提前做好準備,甚至兩個寵物什麼時候吃東西什麼時候睡覺她也清清楚楚,有時香兒忘了她還會提醒兩句。
如今多了個年輕男子同行,香兒還真有些不習慣,不指望阿秀能陪她聊天的香兒就把主意打到無名身上了。
「你叫什麼名字?」
「無名」
「那你姓什麼」
「不知道」
「那你父母是誰?」
「不知道」
「那你修為如何?」
「還行」
「還行到底是多行?」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
「你,你存心氣我呀?」
「……」
「喂,我在跟你說話」
「我在听」
對于無名,香兒徹底無語了,比阿秀還夸張,純粹就跟啞巴差不多,跟他說話?我還不如跟我們家小白和布丁說話有趣點。
「小白,我們就要回去了,你高興嗎?」。
「嗷嗷(高興)」小白興奮地叫。
「哼哼」布丁扯香兒的衣角。
「布丁,別急嘛我正要問你呢,不會把你忘了的。你想不想藥老還有蝶姐他們?」
「哼哼(我還是喜歡跟著香兒)」
一路上就是一個人說,兩個寵物叫,另外兩個人一言不發,依然是用了三天時間才從藥宗返回青然學院。
對于香兒的回歸,最激動的就屬藥老和林俊龍林紫蝶兄妹了。因為香兒的緣故,藥老對這對兄妹也頗為照顧,而且紫蝶的煉丹天分確實不錯即使沒有香兒的幫助這一年也成功晉升為二級藥師了,林俊龍則是性格沉穩修煉刻苦,兩個人的表現藥老都非常滿意。
香兒要返回的消息是莫書霞親自派人通知藥老的,順便讓藥老幫忙安排一下無名和阿秀入校。青然學院校規嚴謹,是不允許任何人帶奴僕家臣入學校的,好在阿秀也是三極藥師,而無名雖不會煉丹修為卻可勝任校院護法。故而藥老帶著林紫蝶和林俊龍還有一年沒見過女兒的林古森在帝都藥老的私宅迎接了香兒,並沒有讓她當天就返校,而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一頓飯第二天再去學校。
「藥爺爺、父親、龍哥、蝶姐,我讓你們擔心了。」香兒如今十四歲了,過完年春天等香兒過了生日就十五歲了,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小女孩,個子長高了不少,也開始漸漸發育,連心智也成熟了不少。
「好孩子,你是我們林家的驕傲啊,十四歲的培元高手,哈哈哈,你們青然學院的葉煌都比不上我的香兒吧。」林古森看著長大了點的女兒,心中充滿自豪。
「何止是培元高手,怕還是個天才煉丹師呢。」紫蝶還是把香兒當作當年那個小女孩般疼愛。
「不止是你們林家的驕傲,這麼快就把我這個干爺爺忘了?」藥老可不依了。
「香兒不曾忘,這一年香兒經常想你們呢。」說到激動處香兒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香兒,別顧著說話了,快吃菜,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林俊龍還是那麼體貼,怕香兒真的落淚趕緊岔開話題勸他吃飯。
一頓飯吃了好久,席間無不是家長里短。林古森把近期家里發生的一些個瑣事說給香兒兄妹幾個好讓他們放心,林家生意在香兒認了藥老為干爺爺,有了這個大靠山的名頭之後是蒸蒸日上,特別是藥材和丹藥生意有了林紫蝶這個藥師作後段更是基本壟斷了青古鎮,林古森並不打算把家族勢力過度膨脹還是將家族產業固定在青古鎮並沒有往帝都發展的打算。林紫蝶則是撿一些有趣的學院故事講給香兒听,蘇晨、葉煌、蕭家兄弟還有穆秋寒等人都找林紫蝶打听過香兒的消息,紫蝶只說是藥老安排香兒閉關了。蕭牧笛最近怪怪的一天到晚跟紫蝶斗嘴,還好紫蝶就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家伙也是樂在其中,阮紅蝶呢還是天天到丹院找林紫蝶報道人也不像去年那麼冰塊了還會開玩笑挖苦人了,而今一年過去兩個人的粉絲又增加了不少呢。
听著父親姐姐的講述,香兒覺得能現在特別幸福,慶幸自己能達到藥宗的要求短短一年時間就能下山了。
是夜,香兒等人都在藥老府上休息。香兒是不太有主僕觀念的人,林家諸人對藥宗這個龐然大物還是心生畏懼的,對藥宗的人自然是不敢小覷,故而阿秀和無名的吃住都是按貴賓待遇來的,只是阿秀堅持要跟香兒睡一個房間其他人勸不動也就只能隨她,而無名對于招待什麼的都是不管不問也不評論也不拒絕,只是一到晚上就到香兒房門外打坐練功,誰說都說不動也只能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