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花臉早就在吞下生骨丹一刻鐘後就有了知覺,只是真氣虛弱頭昏眼楮無力睜開。香兒對著他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他自然是听到了不少。
「花臉,真不知道你原本長什麼樣子,你又不是女人,難道會因為太美了被人嫉妒被毀容?該不會,你是女扮男裝的吧,真的是美女?」
汗,這要怎樣的想象力啊,被毀容就要是女扮男裝的?
「你怎麼會別噬靈蟻爬到身體里,還好遇到我,都吞了你九成真氣了,在過幾個時辰怕是你的血肉都要被它啃食了。」
花臉的心一沉,怪不得自己這一個月來總是無法修煉,時時刻刻都在損耗真氣,原來早就被人下了手,好,很好。
香兒並不知道花臉其實早醒了,還是自顧自地說個不停。不得不說香兒還真是挺悶騷的女孩子,若讓她對著醒著的人即便熟悉如葉煌她也做不到如此絮叨。
這就是所謂人的兩面吧,在沒有人或者認為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些人往往會變得與平常的自己多有不同。
「你留在這里療傷吧,記得一定不要亂動不要發出聲音。我要去集訓了。」
又到了每日一虐的時間,香兒臨行還不忘囑咐未醒的花臉,如果他醒著估計香兒還真就不這麼嗦了。
「小白,你留下看著他,別讓他亂動,被人發現了不好。」
「嗷嗷」小白不滿地答應,人家其實也想去看主人打架的。
每日一虐,還不是梅如煙這位陰險的大師兄想出來的集訓方式。
正選十人無論修為每天都要打亂了互相切磋,運氣不好抽到葉煌或梅如煙的那就真正是虐啊,抽到香兒也挺郁悶,抽到比自己弱的那就是虐人,反正就是一個字——虐。
不得不說,這一招效果非常顯著,經過幾天的時間互相之間的了解已經達到白熱化,知道對方的武技長啥樣是小意思,知道對方一個動作將釋放什麼武技也就是一般般,那種看著人家一個表情就知道他要釋放什麼技能才是最神奇。
都已經了解到這個程度了,配合起來還有問題嗎?同時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激勵,能進入前十代表青然學院參加比賽的除了香兒這樣的異類,哪個不是驕傲好勝的,怎麼會願意天天被人虐,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提高自己轉換虐與被*的角色。
對香兒而言虐人次數還是遠超過被*次數,經過這幾天的互虐大行動,香兒已經被列入第三名,除了梅如煙和葉煌這兩人之外,這位與大家實力最接近的第三,往往成為最想被超越的對象。也是,那兩個修為在那里擺著。
這股虐風不僅在前十之間流行,就連十一至二十這十位參加個人賽的也是不甘示弱地將這一套流行起來,就算增加配合沒用,那他們好歹可以借此磨礪自身。
香兒只要不抽到梅如煙都不會被*,雖葉煌也比她強,可人家下手輕,兩人你來我往跟表演沒啥區別,打完收場。只有梅如煙每次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將虐字進行到底,打得香兒渾身疼才肯罷手。為了報復這家伙的惡趣味香兒只能用虐其他人來平衡了。
香兒今天運氣很好,沒有抽到梅如煙,連虐七場,其中抽簽五場挑戰兩場,沒有被*。梅如煙人家每次都只需要打抽簽那五場,完了絕對沒人會去挑戰他。香兒就慘了,只要抽簽沒有抽到梅若影、穆飛鷹、司空平、公孫敬之這幾個讓人,他們就會在額外像香兒挑戰一場。
無奈,誰讓同為五階,香兒每次都完勝他們呢,這幾個家伙是在把香兒當磨刀石呢,哼,找虐香兒也不客氣每次都把他們打得一身包才肯罷休,要來挑戰就要有被*的覺悟。
虐人七場,香兒心情挺好,虐總比被*好不是?
回到自己的馬車,看著蘇醒的花臉慵懶地坐在自己平常坐的軟墊上,靠著她心愛的熊皮靠背,香兒真有一種鵲巢鳩佔的感覺。
花臉認真地打量著眼前這位救命恩人,唇紅齒白眼眸清亮算是個小美女吧,嗯同時也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呢。如果真如她所說自己體內鑽的是噬靈蟻,若不是有特殊手段就需要功力超過一個境界的人強行逼出。他不認為這個小姑娘會比他功力高出一個境界。還有他的傷,他不認為自己認識的人里有人能讓他好那麼快,證明這個小女孩是有點手段的。
可是,她卻給他取了個讓他很郁悶的名字——花臉。哎,我現在真的這麼丑嗎,想到這里,花臉的手握的很緊。
「醒了。」
「嗯,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我。」花臉很郁悶,還真沒見過這樣攜恩圖報的。「姑娘大恩,如同再造,鐘某無以為報。」
香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嘆了口氣。「哎,算了,你都淪落到被人把臉畫花了,估計也沒什麼好東西。」
「你還是早點離開吧,我們車隊人很多。」
花臉低頭不語。
「你沒地方去?」
「嗯。」
「那你家在哪兒?」
「黃羌國。」
「啊,不會這麼巧吧。」香兒心下盤算,要不要帶上這個累贅,帶著他的話她就不能自由進入空間了,可黃羌國還有接近十天的路程,若是丟下他以他的身體狀況估計得走一個月,而且若是再被仇人追殺定是十死無生了,那她費力救活他不就是白忙活一場了。
其實也不算白忙活,冰蠶吃掉的那只小螞蟻為香兒提供了大量真氣,使得香兒一舉突破培元六階,虐起人來更輕松了。說起來,這些真氣其實還是從花臉身上轉化來的呢。
「算了,你先留在這里吧,我們也是去黃羌國,就讓你搭一路吧。」香兒無奈。
「在下鐘厚,感謝姑娘收留。」
「還忠厚呢,我覺得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忠厚,我看還是叫你花臉算了。」香兒笑道。
「姑娘誤會了,我是姓鐘的鐘,不是忠厚那個忠。」我父親要給我取名鐘厚,這又不是我的錯,鐘厚恨不得淚流滿面啊。「姑娘要是喜歡,花臉就花臉吧。」
鐘厚忍不住一聲嘆息,自己的臉已經被破壞到這個程度了嗎。
「別擔心,有我的特質藥膏,一個月後你的臉肯定能恢復如初,不過,我的藥膏很貴的。」
「姑娘放心,等到黃羌國,鐘某定會照價付款。」
「別姑娘姑娘的了,我叫林紫香,你可以叫我香兒。」
「對了,你家很有錢?」最近香兒為了給紫蝶等人留下些東西,已經徹底窮了,滿腦子想著去了黃羌國賺些靈幣呢。
「還好。丹藥還是買的起。」
「哦,我還給你用了一顆四階上品生骨丹,一顆我特制的驅毒丹,還有在給你兩粒生骨丹,記得到了黃羌國照價付款哈,對了,還有路費。」香兒又不便說出冰蠶的事,只能用特制驅毒丹來代替了,總之找個名目賺點靈幣也好。
「是」花臉訕然一笑,與這麼有趣的小姑娘同路,似乎感覺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