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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尋上門來是不是旁人,正是皇後的人,五郎從劉太監處離開便要回宮,卻是發現叛軍正在攻打宮門,顯然宮內是有內應的,黑甲衛和金甲衛戰成了一團,血染紅了宮門的每一寸土地。
如此情形,五郎也沒害怕,而是在地上滾了一身的鮮血,愣是從千軍萬馬之中讓他給偷溜了進去。
宮內的情形比外間也好不了多少,多處宮門都落了鎖,且也有叛軍行動,唯一好一點兒的地方在于,宮內是叛軍在抵抗,皇後的人還是佔據著上風的。
這樣的情形下,五郎便借著替皇後送信的理由,順利的被帶到了皇後面前。
五郎發現劉太監的判斷有誤,這也不怪劉太監,畢竟誰也沒見識過皇後的通天手腕,皇後平日里從不干涉外政,只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便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是藏著如此深的城府,危機關頭力挽狂瀾。
宮外的局勢很亂不錯,可宮內卻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雖然襄王逃了出去,可其余諸王卻是被皇後死死拽在手中,外有黑甲衛和趙太監支應,宮內有宮廷守軍以及皇後娘家的兄弟滅火,在正殿上,內里重要的宮人都一個不落,幾位重臣也被招入了宮中,奉了新皇。
當下,五郎便將劉太監的話撇開了,只是替外面趙太監表了一番忠心。
也就是五郎趕得巧了,宮外的人還沒回去,皇後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便是五郎帶回來了第一個好消息,听說他為了進宮報信,在死人堆里還打了個滾,皇後和新皇不但沒有嫌棄他滿身的血污,卻是對他另眼相看,夸他沉穩忠心,他以往本就在御前伺候,雖只是個小太監,顯然也是個進退有度的,當下,皇帝便將他喚在身邊听候差遣。
後來五郎又主動請命進出宮三次傳信,都順利的將事情辦妥了,這一場,他們算是大贏家,趙太監嚴太監並著一個五郎都水漲船高。
六娘听完劉太監的話,心已是沉到了谷底,五郎爬上去了會做什麼?
韓過在牢里,六娘不信五郎什麼都不會做,新皇登基維穩是很重要,卻也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一說,這種時候恰好有侯府對于皇後派來的人的不搭理,新皇要立威,五郎要救韓過,兩莊事兒湊到一塊兒,那件事六娘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是五郎借著這個由頭做的
韓過臨場的倒戈到底會制造出一個什麼樣的局面,六娘沒把握,對于身邊人的人心她可以把握一二,對于隔了一道宮牆的那些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六娘一點兒也不知道。
看著劉太監那張滿是笑容的臉上偶爾閃過的一抹憂色,六娘知道如今的五郎是在走鋼絲,在君前,低調且會被人記恨上了,何況五郎的所作所為是明顯的在為自己樹敵,而韓過的行為無疑將五郎推向了深淵。
六娘望著劉太監道,「爺爺,五哥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能出宮?我想見他呢」
劉太監聞言搖了搖頭,「這事兒咱家也不知道了,如今他深受聖上信任,要緊的事兒都是讓他去做,聖上有命立時怕就要出宮,若是無事,十天半個月卻是未必能見著,你搬到家來,他出宮了但凡有空必然會上咱家這兒來一趟的,到時候你就能見著了。」
六娘哪里能說自己這一趟也是偷溜出來的,聞言心下不由得一陣焦急,這情形下,見不著五郎,唯有將五郎的消息告訴韓過了,否則沒辦法阻止韓過要干的事兒。
搖搖頭道,「爺爺,如今我和我二哥一起借住在別人家里,只能謝謝爺爺的好意了。」
劉太監顯然也知道六娘的二哥是個什麼人,聞言面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讀書人瞧不起太監,太監對讀書人也有種天生心理上的反感,何況劉太監對先皇的感情是很深厚的,雖然是寧三老爺氣死了先皇,可對這件事的另外一個主要責任人也沒什麼好感。
也不再提讓六娘搬過來住的這話,卻是挑眉問道,「他已經出來了?老侯爺倒是消息靈通。」
這句話讓六娘心頭咯 一聲,再也不敢耽擱,只急急的道,「爺爺,我已是耽擱了半日功夫,這會兒就該回去了,到底借住在別人家里,回去太晚了不好。我一旦有空,便會自己或者讓人過來,我五哥若是來了,您可千萬告訴他,我沒事兒,讓他說個時間地點,咱們好見一面呢。」
匆匆從棗兒胡同離開,走上正街,不過走了約莫一炷香功夫,就被人一把拉住胳膊,六娘扭過頭一看,卻是看見董方那張黝黑憨厚的臉,
「六……六……你……」董方斟酌了半晌,也沒能決定到底要怎麼稱呼六娘,索性道,「怎麼又扮成這個樣子了?還一個人在街上走?」
六娘還以為董方昨日生她的氣了呢,沒想到今日在街上他竟然會主動招呼她,輕輕的掙扎了一下,將自己的胳膊從他那張巨掌下拯救出來,才道,
「我有事呢,這樣打扮方便行走,你昨天沒生我的氣吧?我可不是故意騙你的而且,我有替你解釋,是劉大哥不肯听,你昨兒個沒挨揍吧?」
董方是下意識的拽了六娘的胳膊,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叫她,六娘一掙扎,才想起男女授受不親,臉刷的一下全紅了,好在他皮膚黝黑,根本瞧不出來,听見六娘的話才知道她不是很介意,心頭微微松了一口氣,模了模還有些隱隱作疼的,嘿嘿笑道,
「我又不是娘們兒,哪兒有那麼小氣」
卻是瞧見六娘冷颼颼的目光盯著他,心下一驚,他老是忘記六娘的性別,實在是因為六娘太彪悍,說起來他叔叔揍他還沒六娘下手狠呢,連忙賠禮道,
「你當然跟她們不一樣」除了性別這個問題以外,他可是很佩服六娘的。
六娘聞言笑了起來,雖然這小子煩起人來讓人想抽他,可若不是董方,她也熬不過那段最艱難的時刻,能和他當朋友,也許礙于性別,這段友情只能維持短短的一段時間,但這也許是她這輩子唯一結交到異性朋友的機會了,
「你不生氣就好,我今兒個有事兒,不能和你多說,過些日子我再尋你可好?」
「你去干嘛?」董方的反應卻是讓六娘意外,看著六娘不解的神色,董方撓了撓後腦勺道,「昨兒個我害你摔下樹來,還沒跟你道歉呢,這兩**獨自在外行走可不太安全,要不,我送你一程,當做賠禮吧?」
六娘聞言自然也沒推遲,這件事兒跟董方扯不上什麼關系,何況,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她獨自在外行走說不害怕是假的,若非逼于無奈,她又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獨自出來?
董方聞言也是很開心,又開始恢復了當初話嘮的本質,絮絮叨叨的跟六娘講述著六娘離開後,除了他挨揍以外的每一莊事兒,兩人說著話,這原本有些遙遠的路程卻是變得短了起來,不知覺間就走到了六娘寄宿那戶人家的門口。
也就是跟董方說話,所以六娘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偷溜出來的,按照原定計劃是要翻牆回去的,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韓過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手揪住一個,將兩人都給拎了起來,六娘被嚇了一跳,正要反抗,扭過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鐵青的臉,而董方顯然不認識韓過,揮舞著拳頭就要揍上去,韓過這一次可是有防備的,手一扔,抬腳一腳就將董方給踹飛了出去,被從府里涌出來的一群家丁給接了個正著。
「二哥」六娘見狀尖叫起來,這韓過講不講理的?怎麼可以隨便揍人?
韓過鐵青著臉,用充滿血絲的眼楮狠狠的瞪了六娘一眼,厲聲喝道,「你上哪兒去了?」
白家已經已經因為六娘的失蹤而鬧翻天了。
這時代的人都起的早,何況昨兒個晚上六娘睡的也很早,伺候六娘的那丫頭早上起來左等右等都沒听見六娘喚人,昨兒個夜里六娘是不讓人上夜的,只得推開門進去看了一眼,這一看,才發現房間里空空蕩蕩,床上躺著的不是個人,而是個枕頭,偏生六娘睡前月兌下的衣裳還好端端的在架子上掛著。
那丫頭知道韓過是府上的貴客,他的妹子自然也要好好伺候,如今把人給弄丟了,主人家可不會管這位姑娘好不好伺候,只會問下人的過錯,便開始滿院子的尋人,鬧騰的雞飛狗跳,將凌晨才睡下的韓過也給鬧騰了起來,卻依舊沒找到人。
主人家急的都要報官了,卻發現六娘身著一身男裝和一個少年施施然的出現在了大門口。
急報了韓過,韓過出來一看,不是他的妹子還能是誰?看見六娘平安無事的出現在他面前松了一口氣以後卻是越發的憤怒,昨兒個他拒絕了六娘的要求,那是因為六娘的要求不合理,她跟他玩兒離家出走算怎麼回事兒?
至于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根本就不認識,別看樣子長得挺老實的,可哄的六娘喜笑顏開的那樣子就知道是個內里藏奸的,想六娘向來懂事,哪里像是個會離家出走的,必然是這個小子教唆
對于敵人,韓過自然不會客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