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軍務室?」夏一嘀咕起來,「難道想要親自揍我?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他。」
四處翻了翻,她找不到什麼趁手的防身物品,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剛送來的軍裝上。皮帶也是2條,一條在腰上,還有一條放在衣服上。上面那個白色光亮的腰帶扣子,顯示了它的殺傷能力。
夏一腰上束了條腰帶,又在衣服下面也束了條腰帶,不過這條只是扣在上面,沒有拉緊。拍了拍腰,她覺得很滿意,有一次她打架時就是沒有武器,抽了對方一人的腰帶,抽得那群人頭破血流的。這軍裝腰帶更堅固,就算不能擋住凱基的戰魂匕首,應該也可以抽到他的臉。
訓練營外停了不少的雙人太陽能車,只要坐上去說出要去的地方,這些太陽能車就會自動開到目的地。因為她是被長官喊過去的,所以很順利的就出了訓練營,隨便找了輛太陽能車去了軍魂大樓。
軍魂大樓的名字很氣派,那是因為它是總部最高的樓,除了秦律的天使之淚師團外,其它的高級軍官都在這里辦公。
正面是銀亮的金屬牆,兩側有如戰魂軍刀上的原離石礦般,卡在金屬牆下的藍色建築。整個大樓顯出一種漂亮的流線型,像一把利劍扎入空中。
大樓前人來人往,全是身著黑色軍裝的軍官,列兵少得可憐。他們衣領處的軍餃銀光閃閃,在太陽下發著刺眼的光亮。
如果是熱血男兒這會肯定要激動了,但是夏一卻對這個沒多大的興趣,通過門口的掃描她進入了軍魂大樓,直接來到了38樓。樓上早就有人在等著她了,只是問了一聲名字,就把她帶到了凱基上校的軍務室外,讓她自己進去。
門滑向旁邊,夏一手放在腰上走了進去,剛跨入房中門就自行關上。她抬頭一看,大桌後面坐著個目露凶光的黑發男人,臉長得好看,卻冷冰冰的。而旁邊的沙發上有個男人翹著二郎腿,陰沉著臉看著自己。那火紅色的頭發,讓她把手微微的扣在了皮帶上。
夏一掃了他們幾眼,目光落在凱基腰上的戰魂軍刀上,然後慢慢的講道︰「長官,列兵夏一報到。」
伊迪少將靜靜的看著她,身上的殺意給夏一帶來了無形的壓力。她抬起頭注視著少將的眼楮,沒有任何的情緒,無聲的接受著伊迪少將的冷意。
「哼,太缺少激情了,你不適合做軍人。」伊迪少將突然冷哼道。
夏一沒吭聲,都有激情去送死啊。
伊迪站起身來,對夏一說道︰「將軍要見你,我提醒你不要說讓他生氣的話,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是。」夏一應了一聲,听起來沒有什麼精神。
凱基也站起身來,拿過軍帽戴了起來,「我也跟你們去。」
還怕我把他捏死嗎?竟然要2人盯著我才放心。夏一不滿的月復誹道,自己再無聊也不會去對一個快死的老頭動手。
跟著這兩人出門,夏一是深深的體會到了為什麼小兵都想做將軍。這兩人還不是將軍,受到的待遇就已經讓人眼紅了。路上遇到的人全部靠邊立正,那腿繃得直直的,小腰板挺得正正的,臉上嚴肅無比,眼神充滿狂熱。尤其是那些女軍官,眼中都快噴出火龍把這兩人給包圍起來溶化掉了。
未婚的軍官就是搶手……她們也太饑渴了吧。
夏一這是12年後第一次看自己的兩個哥哥,上次看到時自己才6歲。凱迪當時已經15歲,對自己很不友好,布女圭女圭斷掉的那條腿就是他扯掉的,不過自己也沒吃虧,咬了他一大口。伊迪當時已經18歲了,剛剛參軍不久,雖然當時才成年,不過好像就已經是一副老成懂事的樣子。
現在看看,雖然一個長得像爹一個長得像媽,可都長得帥死了。不止長得好看,軍餃還高,更是將帥之家。除掉快死的老將軍外,還有沾著污點卻在民眾眼中,依舊是英雄的軍中戰神薩洛米•元上將做後台,這兩兄弟要是不受歡迎還真是奇怪了。
少將要出去,怎麼會沒有人帶路。迪琳早就在樓下準備好,伊迪的副官也等在了懸浮電梯前,見到他們出來馬上就用語音器吩咐了一下去。如同要去閱兵似的,弄得眾人慎重一片,小士官緊張得要死。
夏一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權力的竟然小到可憐,除了打架時偶爾覺得有點意思之外,她甚至都對未來沒有過任何想法。
一切都真是無聊啊……
老將軍快死了,所以沒有住在總部外面的軍屬區中,而是在總部的納達軍事醫院里面。少將的風旋車也是那麼的漂亮,因為他是參謀部的,並沒有直接帶團,車身上也就沒有帶任何的標志。漆黑的車身,連窗都是黑的,貼在車窗上都看不見里面有什麼。
但是坐進去就不一樣了,好像那層黑色的車窗不存在似的,坐在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夏一突然想到,這東西應該是放在什麼要監視別人的地方才對,這是多強的隱私感,連坐在車里面都不想被人看到。
風旋車在總部上空橫飛過去,只用了10分鐘就來到了納達軍事醫院,連門口都不停,直接停在了醫院的房頂平台上。一路特權的有人引著路,好像不是去看一個病重的將軍,還是去看什麼試驗中的傳染病毒。不斷有門打開又關起來,一路上還有士兵把守,路上的掃描是一層又一層,骨頭的密度都快被掃過了。
「將軍這是得了什麼傳染病毒了吧?」夏一不解的嘀咕起來,被凱基听到後狠狠的瞪了一眼。
陪同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副官也被隔在了一個門外,只剩下夏一和他們兩兄弟。最後一道厚20厘米的門緩緩的打開,終于看到里面出現一間病房,病房中的床上躺了個人。
病房的玻璃門被打開,夏一跟著他們走了進去,一股冷意就侵了上來。病房中的溫度非常的低,夏一往牆上一看,發現一個布滿了霜凍的機器,上面有溫度計,顯示的溫度是零下16度。
就不能提前一聲,先發件大衣穿穿嗎?她不解的皺皺眉,不明白這里弄得這麼冷干什麼,又不是停尸房,冷死人了。
「夏一,過來。」伊迪和凱基已經和床上的那人說過了話,回頭就看到她心不在焉的在看溫度。
「是。」夏一走了過去,越靠近病床感覺氣溫越發的低。等走近了,就看到上半部份立起來的病床上,睡了個白光蒼蒼的老頭,閉著眼楮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已經凍死了。于是她就開口就說道︰「將軍,你今年有109了吧?」
床上的老頭突然睜開了眼楮,雖然只有一條縫,里面的老眼卻不混濁,透出了上位者的威懾力。他盯著夏一看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110歲。」
他的聲音非常蒼老,就算是雄獅,那也是只蒼老的獅子。除了早年的威嚴,剩下的只是苟延殘喘罷了。
「哦。」夏一平靜的應了一聲,連將軍為什麼叫自己來都懶得問。
伊迪和凱基對她冷淡的態度很不滿,威脅的目光掃向她,提醒她最好記得之前的話,讓夏一態度好一點。暗示夏一就當沒有看到,只是站在那平靜的看著老將軍,如同床上躺的早就是個死人了。
「今年你已經滿18歲,未成年保護法已經對你不起作用,我當年下的禁令已經取消,以後你就好自為之。」將軍沙啞的講道。
夏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見他講完後就開始閉目養神,無語的講道︰「將軍,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將軍微微張開眼楮,口氣有些強硬的說︰「你母親當年做的錯事,就是生下了你。元家是戰神世家,每代人都在軍隊之中欲血奮戰,你母親竟然以為憑著你,就可以進入元家。所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元家都不會接受你,我不準他們向你動手,是因為你帶著一部份元家血統,滅殺幼兒這樣的事不是軍人可以做的。」
「那強制墮胎呢?聯邦法律不許強制墮胎,一切合法的墮胎都必需有十名*級醫師出證明。你們當年想把我墮掉的時候,有十名*級醫師的證明嗎?」。夏一好奇的問道,神色之間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連憤怒都沒有。
她笑了笑,「那是因為有你們的政敵一直在盯著我,暗殺未成年人在納達聯邦之中是重罪,就算你們是戰神世家,也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只是降職處理。現在我成年了,你覺得可以直接弄死我,政敵也拿你做不了什麼文章。我住的那家搏擊館,銀叔就是退役的軍人。也許他並不是自願退役的,而是你們或是對方安排進來的,就連里面那些的人員,除了我之外也全是軍隊中的人,真當我是傻瓜嗎?」。
夏一漫不經心的模了模頭發,對著病床上的老將軍說道︰「軍隊把你們當寶,總統那群政府把你們把狼,公民把你們當英雄。而我,從來沒有把你們放在眼中過,什麼元家的承認,那是什麼東西?而且,你能以軍人的榮譽發誓,否認當年夏時憐不是被強,奸的嗎?」。
老將軍冷著臉看著站在床腳處的女孩,那張臉仔細看下來,和薩洛米有五分相似。其它的地方,像的就是那個總是帶著笑容的女人。面對夏一的提問,他不加思索的開口答道︰「我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