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講完話就懶洋洋的走了,目標就是進餐區,大冷天的還是去弄點烈酒喝喝才行。
夏一依舊站在李伊的房間,無聲的看著這個凶悍的男人,那身結實的肌肉,那張可以讓小孩嚇得不敢睡覺的臉。這不是殺人狂嗎?你養什麼寬耳兔,養頭恐龍才是正常的吧
而且養寵物也就算了,死幾只兔子就頂著張殺人犯的臉,在這里哭哭啼啼的干什麼啊還左一口家人右一口老婆的,害得自己以為是人死了。
于是,夏一打算試試李伊的身手,是不是同他的臉一樣的難纏和凶狠。也把自己的不爽發泄一下,怎麼能這樣耍人玩。
李伊的房間里面突然傳來了打斗聲,東西被砸、人聲喊叫、連兔子都給扔在了門外。試驗下來的結果就是,李伊有點身手,和他的臉挺相配的,但是在肉博戰上和自己還是差了不少。
心里終于痛快的夏一,提著7只兔子去了2樓的進餐區,把兔子扔給了珊元。聊天的時候才知道,李伊雖然長得凶神惡煞,但其實是個很溫和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養寵物。但不知是不是太過溺愛了,養不了幾個月寵物都會死掉,最後都成了大家的加餐。
這次還好養的是兔子,有幾次弄的是昆蟲,手掌大的鬼面蜘蛛,那種東西看起來完全不能吃。可也耐不住不受重視基地補給總是缺少新鮮物件,最後也讓隊長奈恩烤了下酒。
想不到李伊還有這樣的一面,想到他之前坐在房間里面抱著兔子哭的樣子,夏一就覺得好笑。
不止電力恢復,制暖裝置也開始運轉,進餐區的溫度升高,其它的地方也在升溫,連最冷的1樓也恢復了供暖。這讓眾人一陣歡呼,終于不用受凍,比克良心發現把制暖裝置給修好了。
夏一去游泳池里面轉了一圈,比克已經回維修間,黑克也早就回去取暖了。凍了這麼久的時間,他有點發熱,自己在醫療室里面翻了點藥吃,就回房蒙頭大睡。漫出來的水早就被機器兵清理掉,現在基地里面是又暖和又干淨。
于是夏一到1樓去,剛進維修間就發現之前扔滿地的零件少了一半多,意外的沒有之前那麼亂了。她好奇的問道︰「比克,這里的那些零件怎麼不見了?」
「我只是把它們放回原來的地方,其它的沒空放,你要是沒事就全收到角落里面整齊擺好。」比克在一個機甲艙前忙碌著,頭也不回的講道。
「放回原來地方……這麼說那些制暖裝置根本沒有壞,純粹是因為被你拆了,所以才會6年來都一直是壞的。」夏一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敢情制暖裝置本來就是好的,只是有人手閑把它們折下來就懶得裝回去罷了。
這次因為黑客的原因,比克沒有辦法只得親自動手修理,順便就把拆下來的零件都裝了回去,陰冷了6年的22號基地終于正常了。
這樣辦事,讓夏一很不放心,想看看自己的機甲,都已經放在機甲艙里面,想必已經修的差不多了。但是比克卻完全不給她看,還揮著手上的維修機械臂很凶的罵著人,要把她給趕走。
最後比克讓她5天後再過來,到時候要看機甲的性能,而現在絕對不許她看和踫。夏一覺得老頭太怪了,看幾眼又不會死,干嘛要搞得這麼神秘。但是錢是別人出的,拿人手短,她只得先暫時先回去,反正都等了2個多月了,再多等5天也沒有關系。
其它人對這個沒興趣,克拉克又不是機甲兵,所以忙著自己去熱血了。夏一把梅杰叫了過來,她自己只開著訓練機走過路,弄個有經驗的老手指點一下更好。
「比克這老家伙老了,修個機甲竟然花了近3個月的時間,怪不得會被扔到這種地方來養老。」梅杰不滿的講道。現在基地里面溫度高,1到3樓都是暖和的,他也不用再穿大衣。把最輕薄的軍裝拿了出來,修長的身材展示給眾人看,排解著寂寞的芳心。
明明他也是被軍部扔在這里的,還好意思說比克,夏一就問道︰「梅杰你又是因為什麼被派到這里來的?」
听了她的問話,梅杰突然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回味無窮的講道︰「因為我把一名軍官拉上了床,那真是個可愛的寶貝,是我見過最棒的人。那天晚上明明叫得很快樂,第2天卻就去軍部把我告了,然後我就被直接扔到了這里。難道是因為我當時不夠溫柔?或是他覺得技術不夠好?還是想獨佔我一個人,所以讓我不能和我的花花草草在一起?」
「我覺得純粹是因為他痛,所以才報復你的,那人是什麼軍餃?」夏一笑道。
「是個上校。」梅杰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痛而不是嫌自己技術不好,可當時自己明明前戲做足了的。
夏一怪異的笑了起來,「不會是長著一頭紅發,姓元的吧。」
「你說凱基上校?那家伙的模不得,雖然我覺得他在床上肯定是個上品。不過要真把他弄上床,他哥哥肯定會把我直接弄死,而不是送到這里來。」梅杰很遺憾的講道。
「下次要是有機會,我幫你。」夏一看著他笑起來,「有好的武器,我應該可以佔上風打贏他,到時候把他一綁就行了。」
梅杰有些不相信,「你打得過他?」
「當然,我被調到這里就是因為揍過他。他拿著戰魂我拿著皮帶扣,還能把他揍得滿頭是血,現在我有這把刀,怎麼也應該佔上風才對。」夏一模了模掛在腰上的細刀,樂滋滋的笑道。
「你們有仇自己解決,竟然想拿我當槍使,要**不會自己來。這種事女人也可以干的,而且被仇恨度很低。」梅杰不是傻子,用媚眼很鄙視的瞪了她。
夏一不介意的搖搖頭,「沒辦法,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看得出來,你是個女同性戀,所以我們倆才這麼合得來。」梅杰一副你懂的表情對夏一點點頭。
「誰造謠的」夏一卻皺著眉頭看著他,「我只是喜歡模漂亮女人的罷了,半點想和她們多近一步的心思都沒有。我對男女都沒有興趣,這個世上還沒有什麼男人或是女人,能讓我覺得有的。」
「19歲都不到的小鬼,說話不要這麼肯定了。」梅杰一攤手,完全把她當小孩了。
夏一沒有反駁他,和他這種滿腦子都是怎麼把男人騙床上的人,實在是很難講得通。
2人來到了維修間,難得看到比克沒有在干活,而是坐在亂七八糟的操作台上,面無表情的抽著根煙。梅杰不由得笑起來,「比克,你這是在抽事後煙嗎?」。
「臭小子。」比克罵了一聲,使勁的吸了幾口,貪婪的把煙抽到了煙蒂處。把煙蒂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他轉身向停放在靠牆的機甲艙走去,「過來」
夏一跟著走過去,一個只有手掌高的清掃機器人一下就跑了過來,把地上的煙蒂掃進身體里面,然後發出一小串聲音,好像在對亂扔煙蒂表示不滿似的。
機甲艙都是透明的,比克卻拿了塊黑布把它蓋了起來,當寶貝似的不讓別人看。夏一都想對他說,又不是什麼絕美的女兒,藏著怕被野男人拐跑了。
突然,比克喊起了她的名字,「夏一。」
「什麼事?」夏一一愣,難道是想叫自己還錢嗎?
比克背對著她,抬頭看著黑布下的機甲艙,異常嚴肅的說︰「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答應不了,我從黑市上給你重新買架機甲,這件機甲不會給你。」
「你說。」夏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只是件舊機甲,有必要弄得好像要把遺產給自己一樣嗎?
「我要你做到,任何時候都不能向敵人低頭,不管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你只能死去,而不能投降。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英勇。」比克語氣沉重的講道。
夏一非常的不解,不就是穿個機甲,為什麼要說這種。自己應該不是入了什麼黨派吧,怎麼這麼的詭異。不過這答應下來也沒什麼,自己也沒有向人低頭的習慣,打不過別人也不會去求活命。就當是給這個老人的150萬納達幣的安慰吧,于是她就干脆的答應下來。
「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不然你就配不上這件機甲。」比克又提醒了她一句,夏一才知道他是覺得自己不發個誓,就連穿這件機甲的資格也沒有。
有這麼嚴重嗎?不就是件機甲,所有的機甲兵都會得到機甲,更不要說這件還是二手貨。
嘩
比克把機甲艙上的黑布扯掉,露出了里面的機甲。全黑色的機甲,沒有一絲反光,全身上下一點特別的標志都沒有,到是有一片片暗紅色的東西,好像被潑了顏料上去似的。這些暗紅色非常的凌亂,如果是畫上去,那人肯定是名抽象派的畫家。
夏一走了過去,沒覺得這件機甲有什麼讓人驚訝的地方,到是身上這些抽象畫有點意思。她歪著頭看了看,好奇的說︰「這機甲之前的主人是抽象畫的愛好者吧,竟然把機甲畫成了這樣子。」
「那是血那是血濺在上面,深深印在上面的痕跡。」比克狠狠的鄙視了她一眼,一點見識也沒有。
「你哄誰啊,機甲又不是布料,還能被血染成這樣子。」夏一不服氣的講道。
比克冷哼了一聲,「殺得人夠多,一直泡在血里面,就會對這種SS合金產生效果。這種有血跡染上去的機甲,軍中不超過20架,這是血色最多的一架。」
「SS合金?」夏一重復了一遍,名字也太簡寫了,誰取的名字這麼偷懶。
比克忍無可忍的吼了起來,「傻蛋就是死神的意思」
梅杰站在旁邊已經沉默發呆了半晌,被比克的吼聲打斷,他才震驚無比的指著這件看起來黑漆漆沒什麼特點的機甲,結結巴巴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魔笑會在這里」
「你問我,我問誰啊難道沒修好之前你沒認出來」比克白了他一眼,身為機甲好手,竟然在修理之前沒認出來。
「魔笑?那是什麼東西?」他們的對話讓夏一听不懂,她只得把話插了進來。
梅杰的眼中充滿了興奮,捏著夏一的肩膀就激動的喊了起來,「什麼東西?這是魔笑,是這架機甲的名字我們倆換吧,我把在諾太城的房子賣掉,給你買新的機甲,你把這台機甲給我」
「……至于嗎?」。夏一看著興奮異常的梅杰,重新打量起那架看起來,還沒有梅杰那身機甲閃亮的魔笑。